冢原光秀很忙。
忍者學校的畢業考留下一片狼藉,冢原羽項封鎖現場后參加水影會議。現場的勘察和整理就由他來負責。他還要時刻留意暗部有沒有傳回冢原騅的消息。這是兩件頭等的大事,然后卻不是僅有的兩件事。日常繁瑣的事務仍然不斷的找到他,讓他東奔西跑。所以冢原光忠一連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冢原光秀。
等到了下午時分,冢原光忠才發現冢原光秀回應見面的暗號。
見面約在暗部一處偏僻的訓練場內。冢原光忠到達時,看到冢原光秀正坐在一張長椅上,拿著紙筆寫著什么。
“你來了?”冢原光秀抬頭看到冢原光忠,“受傷了?傷的重不重?我帶了些傷藥,不過只是尋常傷藥。”
“我的傷不妨事。我要見你,是有些事想要問你。畢業考究竟發生了什么?”
“桃地再不斬暴走,屠殺了所有考生。”
“暴走?”
“是的。”
“為什么會暴走?”
“不清楚。”
“桃地再不斬呢?”
“暗部醫護院,傷很重,我過來時正在搶救。”
“其他人呢?還有其他考生活著嗎?”
“如果你問的是你培養的那些庶民少年,他們都死了。如果你問的是參加考試的所有考生,他們都死了。桃地再不斬暴走,屠殺了當時參考的所有考生。”
“為什么沒有人制止?”
“在場六個鬼月家的中忍,全部被殺。”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冢原光忠低聲喃喃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有不測風云,人又能如何呢?”
“哼!你說的輕巧!那是庶民窟四十三名少年的性命,四十三名。你當時,可不是這么說的。”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桃地再不斬暴走,我也無法預料。而且,我還想問問你,我檢查過了,桃地再不斬沒有血繼限界,為何他會暴走?你教了他三年,你應該知道原因吧?”
冢原光忠搖搖頭,“桃地再不斬的查克拉量確實驚人,擊敗同屆考生不足為奇。但是要一舉擊殺監考的六名中忍,根本不可能。”
“但這個不可能的事,已經發生了。”冢原光秀合上手中的筆記本,“冢原家主命我10個小時內將桃地再不斬暴走的原因查明上報水影。我思來想去,只有光忠你有這個實力,教出這么優秀的學生。”
“光秀,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已叛出冢原家,你教出的學生在畢業考上屠殺了所有考生,你說,你是不是此次畢業考事件的最佳嫌疑人?”
隨著冢原光秀的話聲,傍晚的樹影水洼里,像有一陣風吹過。冢原光忠面色大變,猛向后躍退幾步,小心戒備,他知道這是暗部追捕部隊布局的聲音。
“光秀,陷害了我,你也逃不掉!”
“誰會聽一個必死之人的瘋狂攀扯呢?”冢原光秀站起身,右手向前一揮,“不用留手,死活都行!”
陰影里噗噗噗射出毒針,冢原光忠一屈身,左右手聽聲辨位射出幾只苦無,將暗處埋伏的暗部略阻一阻,身形躍起向冢原光秀沖去。
冢原光秀張口吐出一道水箭,射向冢原光忠,冢原光忠早已取苦無在手,伸手一磕,本擬將水箭磕飛,不料苦無一碰水箭,水箭卻變成水瀑,冢原光忠一時不防,被水瀑淋個正著。
那水一落到身上,便滋滋的冒著熱氣,瞬間就將冢原光忠的衣服蝕去大半。
“光秀,你居然用毒!”
冢原光忠狂吼道!
“身為忍者,你過得太光明了!”冢原光秀說著,縱身離開了訓練場。
在他離開后,幾個暗部從陰影躍出,將冢原光忠圍在當中。不一會兒,訓練場中呼喝聲音傳出,冢原光秀側身聽了一會兒,便躍身離開了。
在冢原光秀離開后,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樹影里晃出,夕陽西下,晚霞滿天,風打開葉影,照出四代目水影矢倉的面目。矢倉看著遠處訓練場中的激斗,似乎是想了一下,雙手結印,施了一個變身術,變作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忍者。躍身向前,對著暗部喝道:
“住手!暗部之人不得在霧隱村中械斗!你們不知道嗎?!”
場中正在廝殺的眾人沒有理會,戰團一旁負責瞭望補缺的暗部抬頭看了看,見只是一個穿著中忍衣飾的青年忍者。
“霧隱暗部在此擒殺叛忍,不關你事,從速離開!”
正說著,場中戰斗已然有了分曉,冢原光忠身上本就有重傷,這幾日連續作戰,卻沒有多少補充,此時在幾個精銳暗部的圍攻下,左支右絀,斜刺里被暗部一刀劈來,光忠用苦無一擋,力量卻不夠,連著苦無被一刀劈在右肩上,冢原光忠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水遁、水束縛之術!”
隨著一聲輕喝,場中幾條水繩倏然出現,似慢實快,竟將場中暗部幾人或捆住腳,或縛住手,幾條水繩將冢原光忠捆住一拋,竟然拋出戰團,拋向矢倉。
空中矢倉執苦無與瞭望的暗部對決幾個回合,將之擊退,空中接住冢原光忠,又退到方才大樹枝上。
水束縛術解開,幾個暗部聚到一起,看向矢倉。矢倉此時顯露出來的,已經不是服飾上所代表的中忍實力了。能將水水束縛術施展的如此精妙,一舉束縛住幾個上忍實力的暗部,這種化普通為神奇的施術能力,絕對不是中忍級別的忍者所擁有的。
“你究竟是誰?干涉霧隱暗部做事,你可知道后果?”
“水影令第十五條,暗部之人不得在霧隱村中械斗!你們身為暗部人員,在霧隱村中械斗!你們可知罪?”
“哼!不管你是哪家的忍者,今日你阻我暗部做事,就別怪我暗部不講情面了!”
暗部幾人隨著話音躍起,依舊是幾支苦無做先鋒射出,兩個暗部執刀前沖,兩個暗部兜在后面,雙手結印,準備施展忍術,剩下一人已然躍起,卻是選了一處進可追擊退可補缺的位置,蓄勢待發。
可就是這么一瞬間,在暗部幾人看來,那個年輕中忍根本沒有行動。執刀前沖的暗部悶哼兩聲,從空中墜落,兜在后面的暗部只覺眼前一閃,脖頸便遭重擊,結印頓時停下,噗通倒地。剩下暗部急退,卻忘了后面,后背重重撞在樹干上,“噗”的一口鮮血噴出。
“今日我放過你們,回去找冢原羽項自領責罰。另外,回去告訴冢原光秀,水影令就是水影令,霧隱之人,無論上下,必須遵守!”
說完,矢倉背起昏迷的冢原光忠,躍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