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水影室。
年輕的水影心存高遠,剛剛馴服三尾的他,正是極其自信的時候。
“四代目大人,”冢原羽項仍是很恭敬的在說話時向矢倉微微躬身,“目前的證據并不能宣戰,宇智波家出過很多叛忍,國際通緝令上,達到S級的就有3位,單憑查克拉的痕跡,并不能確定惡意來自木葉。”
“宣戰要慎重,”鬼月川康一反剛才的打哈哈的模樣,鄭重的對矢倉說道:“且不說忍界大戰有多么殘酷,一旦宣戰,霧隱將有多少忍者犧牲。矢倉大人,您知道木葉為了戰爭,向我們霧隱借了多少資金嗎?木葉、云忍的多少武器,又是我們提供的?一旦宣戰,木葉欠霧隱的這些貸款和貨款,肯定是不會歸還的,那么我們即使打贏了,也是輸了。”
“矢倉大人,鬼月家主的話請您好好考慮,我們現在是木葉和云忍最大的債權國,木葉雖然贏了戰爭,但沒有幾年的時間,還不清我們的貸款和貨款。我們是戰爭真正的受益者,請您務必慎重考慮宣戰的事情。”
伊勢海野的話,讓剛接手水影的矢倉明白了很多東西。維持一個忍村的存在,每年的支出是龐大的,即便地處富饒的木葉,每年都是入不敷出,何況是地處偏僻,物產稀少的霧隱?矢倉上任以來,處理的文件幾乎都是各種支出,諸如暗部情報部的情報經費、暗部忍術實驗室的實驗經費、警戒部隊更換裝備費用之類等等。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當上了水影,首要的責任就是要負擔起霧隱村幾千人的柴米油鹽。霧隱物產稀少,連糧食每年都有向木葉購買,其他的就更少了。現在霧隱能夠維持,主要是靠著兩大支柱,支柱一:畢業考的直播;支柱二:對其他忍村的貸款和供貨,也就是戰爭財。
見矢倉并沒有堅持宣戰的事情,三位家主都很高興。正準備接下來商討如何向木葉討要利息的事情,水影室里的水月鏡像忽然響了起來。
傳來鏡像的,是山內大名的弟弟山內豐泰,見三位家主也在,山內豐泰很是高興。
“你們都在,我就不用多浪費時間了。廢話也不多說,明天大名有要務處理,所以讓我通知你們,畢業考就定在今日下午吧。大名午休到下午2點。他希望醒來的時候,霧隱的畢業考就能顯示在他的水月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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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滾燙的貼在臉上,喉嚨里干的厲害,桃木再不斬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回來了,自己又能感知到身體的每一處肌肉了。
再不斬睜開眼睛,自己所處是一個狹小的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數支苦無和忍者兜,正是自己從死投點拿到的東西。
活動了幾下身體,冢原家的上忍出手很有分寸,只是打暈了他,卻沒有造成任何后遺癥。聽枇杷十藏的所說,那人應該是冢原家的光秀,冢原光秀為什么會襲擊他們?他們不是一直在執行虎千代的計劃嗎?
想到這里,再不斬忽然身體打個冷戰。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與突襲的忍者交手時候的情況。乍遇突襲,自己還是不自覺顯露了超出下忍的真實實力。
“冢原光秀,應該不會是刺探。”再不斬想了想,安慰自己。
“喂,醒了就趕緊把飯吃了。”門口一個中忍裝扮的人出現,將幾個飯團扔在桌上,“吃飯收拾好,你有十分鐘。”
十分鐘之后,中忍帶著再不斬,沿著地道,逐漸走向命運的舞臺。
再不斬熟悉這地道——這是通向忍者學校內湖的地道,每一個畢業生,都要從這里從出去,獲得新生或走向死亡。當然,對于一個庶民來說,后者幾乎是肯定的結局。
此時,在忍者學校的內湖邊,數十個鬼月家的忍者已經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高空中也有幾個忍者的身影——這是負責水月鏡像傳播的忍者。在他們的前面,十數個冢原家的忍者散落在內湖各個位置——這是負責考試安全的警衛。
整個偌大的內湖上,只有忍者的存在,考試現場并沒有觀眾——這是村中的少年決死的地方,是任何一個村民都不愿目睹悲劇的誕生。
桃木再不斬隨著領路的中忍走著,一步又一步。他已經準備了很久,這幾天來,很多同伴為了保護他,已經失去了站在舞臺上的力量。而他,將會是背負所有人夢想的那個存在。
中忍將桃木再不斬領到內湖邊上,轉身拍了拍手,想說什么,最后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一下。
再不斬昂首前行,走過湖畔,走上湖面,一步一步,直向內湖湖心走去。
這時,不但是再不斬,內湖邊上星星點點,許多的少年忍者出現,開始向內湖湖心走去,有的快些,有的慢些,卻沒有一個人停下。
下午的日光仍然強烈,再不斬逆著光,瞇眼看向遠方,他看到了藥師靛,就在他10點鐘方向,他看到了西、看到了中村、還有大杉元和寺島,他們都沒有遲疑,西和寺島的衣服上,滿是血跡,藥師靛也是,三人卻走得最快。
“呦西,霧隱這里,總是有些好玩的東西,”山內豐泰的水月鏡像已經打開,看到少年忍者已經進場,他倒上一杯酒,琥珀色的酒盛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諸位,諸位,enjoy the party!”在場的人們哈哈大笑著,舉杯與山內歡慶。
鏡像中少年忍者越走越近,驀地有人一聲大喊,所有人突然發力,在水面上奔跑起來,上空中十數支苦無交叉飛過,無數道身影碰撞在一起。
霧隱的忍者畢業考試,開始了。
“山內大人,這次您下注在誰的身上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過來,笑瞇瞇的問道。
“原來是寺內,你這個老狐貍還沒看好嗎?要不要我把鬼月家的投注手冊轉給你啊?”
“那些人人都看得到的東西,能有什么用處?什么十年一見的少年天才,什么深水之中的鱷魚,年年都是那些。但山內大人您是不一樣的。我是知道您的,山內大人肯定是有鬼月家送上的獨家內參的。”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哈哈……,你放心吧,發財的時候……,咦,有點意思……”
說話間,鏡像中的少年忍者們已經結束試探,各自退開。但跟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少年忍者們沒有星星點點的退開,各自為戰。而是散成數個龐大的忍者群,相互對峙。是的,不僅伊勢家和鬼月家等忍者名門的參賽少年結成了忍者群,那些本來是培養作炮灰的庶民少年,也各自依靠,結陣以待。
忍者群,又稱忍者陣,本是忍界第一次大戰中的產物。戰國時期,忍者之間都是以族群為戰,每一個家族都有自己獨特的忍術,但是家族內忍術同質,并不需要結陣互補長短。一直到忍界第一次大戰,忍界不世出的天才、終結了戰國時代、木葉的第一位火影——千手柱間在戰斗中總結出了忍者陣法,并憑借忍者陣法,迅速橫掃了四大忍村,取得了忍界第一次大戰的勝利,奠定了木葉近五十年忍村之首的地位。
霧隱是在一次大戰中的慘痛教訓下開始使用忍者陣法的,先是通過水之國的大名,向木葉購買了幾套陣法,之后才開始自己創制。但忍者學校中并不教習陣法。霧隱的幾套陣法,只有三大家族和火影才知悉。接受陣法訓練的,更是必須下忍以上才行。忍者學校畢業考上,曾經出現過忍者陣法,只有一次。像此次直接以忍者陣對抗,從未有過。
山內豐泰是見過忍者陣的。當然,絕對不是在忍界大戰之中。那是在一次訪問火之國大名的行程中,火之國大名特意安排了一次在木葉觀禮,讓來訪的山內豐泰好好見識了一下忍者陣法的震撼。自那次之后,山內豐泰一直記得那絢爛的忍術表演,他更渴望看到實戰中的忍者陣法,因為山內豐泰覺得,實戰中的忍陣對抗,肯定會更加絢爛。
“鬼月川康這個老小子,倒是挺有心啊。”山內豐泰摸著下巴上的小胡子,嘿嘿笑了笑,“來人,去通知大名,告訴大名,今年的霧隱畢業考很有意思。”
或許是雙方對忍陣都操練不熟,乍一見對方擺出忍陣,幾方都楞住了。對峙開始了,開始只是幾分鐘,山內還覺得新鮮,煞有其事的還與諸人討論了一會兒。但一小時過后,忍陣仍然只是對峙。少年們一動不動。又過了半個小時,山內豐泰終于失去了耐心,因為仆人帶回了山內大名的話:“看一群少年傻站著,很有意思嗎?”
“撥給鬼月川康,告訴他,告訴他,讓他知道,大名的時間很寶貴!!我的時間很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