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虎視眈眈,他們仗著人多勢重,根本不懼怕被包圍的吳葉。
吳葉雙手持刀,火烈掌使用,火焰像是火藤攀上了雙刀。
燃著火焰的雙刀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駭不已,這柄刀觸之即傷,沒有砍中,估計也會被火燒傷!
吳葉這一招,不可謂不厲害,他面對的都是普通人,可不是靈士,這么一來,眾人對于他都有些忌憚了。
他手持雙刀,朝著眾人走來,面無懼色,他面前的人都被他逼得連連倒退,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敢對他出手!
“上啊你們,都是飯桶啊!被他一人給嚇住了?”張少文氣憤吼道。
雖然,他也知道吳葉很厲害,但厲害又有什么用?他們可有這么多的人呢!
他就不相信吳葉一個人還能打得過他們這么多的人!
一名張家的侍衛(wèi),大喊一聲,舉起手中的刀,朝著吳葉的腦袋劈來。
“哼,找死!”
吳葉冷哼一聲,右手的刀格擋,左手的刀橫著劃過去!
這名侍衛(wèi)捂住了他被吳葉一刀切開的脖子,鮮血止不住的從他指尖流淌出來,喉嚨發(fā)出‘咯咯’的聲音,眼睛逐漸瞪大,最終躺在地上,變成了一具尸體。
“沖??!”
血腥激發(fā)了一群人的戰(zhàn)意,他們齊齊沖了上來。
吳葉浴血奮戰(zhàn),這場戰(zhàn)斗激烈且慘烈,誰也不知道結(jié)局如何。
在鎮(zhèn)子西面的小山上,冰雪兒站在山頭處,眺望著小鎮(zhèn)子的方向。
在她后方有一個小土廟,此刻破敗的土廟房頂,坐著一名口中叼著一根草的邋遢少年。
“別看了,這么遠,你看不見的?!毙〔娇粗﹥簱牡哪?,不由得嘆口氣。
冰雪兒還在眺望,她似乎看見了吳葉在小鎮(zhèn)子上和那群壞人廝殺的場景,看到了他受了很多傷,但還沒有放棄希望。
冰雪兒相信吳葉一定會逃出來的!
到時候,吳葉還會笑著摸她的頭,叫著她的名字,喊她雪兒。
那場戰(zhàn)斗,也不知道持續(xù)多久時間,也不知道那名手持冒火雙刀的少年殺了多少人,他渾身都變成了血紅色,就連頭發(fā)絲也滴落著絲絲的血液。
他的眼睛也被鮮血封住,只能瞇著一條縫,防止鮮血流進他的眼睛。
他走路的步伐有些搖晃,但卻沒有停留,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張少文。
原來給張少文抬著椅子的仆人早已經(jīng)死光了,他從椅子上起來,單腿撐地,蹦跳著想要逃離此處。
但他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一條腿怎么能跑得過兩條腿呢?
渾身鮮血的吳葉猶如地獄來到凡間的索命使者,他現(xiàn)在該來索要張少文的性命了。
張少文蹦跳著前進,回過頭,見到吳葉不斷逼近,驚恐喊道:“不要過來,不要!”
吳葉的面色被血水染紅,就連隱藏在血水之下的表情都變得有些猙獰恐怖。
吳葉走過的路,在地面上留下一條紅色的血痕,這些鮮血有他的,但更多的還是那些躺在地上死去的人的。
街道兩側(cè),有著很多的店鋪和居住的居民。
二樓,一個小孩子站在窗戶前,見到下方道路上,有一個手持雙刀,猶如惡魔般的男人,嚇得嘴唇哆嗦,眼淚流淌,但卻不敢出聲。
他的母親趕緊把窗戶關(guān)緊,把孩子摟入了自己的懷抱中。
這座小鎮(zhèn)子,今日這一幕,將會成為所有人都不能忘記的一個注定會流傳也不知道多少年的故事。
而這名渾身浴血的惡魔般的男人,在后來便成為了所有母親管教調(diào)皮的孩子,使用的素材。
“你如果不聽話,雙刀惡魔就會在晚上來找你的!”
今日過后,吳葉已經(jīng)被這座鎮(zhèn)子上的人成為雙刀惡魔,因為他們并不知道應(yīng)該給吳葉取什么名字,他手持雙刀,樣子像是惡魔,于是這個名字就這么出來了,簡單好記,也讓孩子們印象深刻。
張少文跌倒在地上,用手撐著地面倒退,但很快,他就退無可退,只能背靠墻壁,瞪大眼睛,見著吳葉朝著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來。
絕望像是蜘蛛網(wǎng)般蔓延在他的腦海和心頭,恐懼像是滔天巨浪將他淹沒,他不斷的求饒,雖然他也知道無用,但他除了求饒,并沒有其他能做的事情。
張少文的父親趕來,他還帶來一些手下。
“住手!”
張少文的父親大聲喊道。
吳葉抬起來的雙刀又放下來,并沒有斬殺面前的張少文。
他邁著步伐朝著張少文父親走去。
那幾名也小有實力的侍衛(wèi)又被吳葉無情斬殺,而他身上也多了幾條傷口。
刀起刀落,張少文父親的腦袋便從脖子上飛到了空中,眼睛還瞪的滾圓,死不瞑目。
“不!”
張少文伸出手,不甘的大吼著。
自己的父親竟然在他的面前被殺掉,世間最殘忍的事情也不會比這般殘忍幾分了。
張少文的父親帶著手下侍衛(wèi)趕來,也不過是讓此地多了幾具新鮮的尸體而已。
吳葉再次朝著張少文走過去,步伐依舊是不快不慢,但和剛才不同的是,他身上多了張少文父親的鮮血。
張少文驚恐的目光,并沒有為他的死亡爭取到多少時間。
他的喉嚨被吳葉手中的刀刺穿,這把刀,吳葉也沒有拔出來,就那么靜靜的插在張少文的喉嚨上。
張少文再也發(fā)不出聲音,喉嚨中只有血液流入氣管發(fā)出的‘咯咯’聲音。
他充滿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吳葉的身影。
他歪著頭,靠著墻壁,心跳漸漸停止,呼吸也變得微弱,直到死去,他的眼睛還是充滿了怨毒。
吳葉步伐不再穩(wěn)定,他受傷也很多,但他卻還能堅持。
他沒有見到后方的一個小巷子口處,有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見到了自己父親和哥哥被殺死的全過程。
她紅著眼,流著晶瑩的淚珠,猶如黑寶石的純真眼睛不再純真,里面多了一種普通人沒有的情感,仇恨!
這個渾身鮮血,一瘸一拐,會使用帶著冒火雙刀的恐怖身影永遠的刻入了她的心中。
一天一夜過去了,在小山頭上的冰雪兒并沒有等到吳葉的到來。
她心中焦急,想要下山去尋找,但被小步阻攔。
“還是我去吧,你在這里等著?!毙〔降?。
小布奔向了山頭,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這名少女這么好,難道就因為這名少女漂亮嗎?
他想了想,最終得到了答案,喃喃道:“或許因為她長得像原來對我最好的姐姐吧?!?p> 他到了鎮(zhèn)子中,見到街道上血流成河的血跡,和還沒有被處理的尸體,神色變得震驚無比。
“這都是他做的嗎?他殺了這么多的人?!”
小步不敢想象,一名少年面對這么多人,內(nèi)心究竟是有多么強大,他殺人估計殺的已經(jīng)麻木了吧?
他尋找著吳葉的身影,但是所有的尸體他都看了一遍,并沒有找到吳葉的身影。
而此時,在小山頭上,土廟前,一個渾身帶著鮮血的少年和一名哭成淚人的美麗少女,在皎潔的月光下,擁抱在一起。
少女并沒有嫌棄少年身上的骯臟并且嚇人的鮮血,她擁的很緊,哭的也很傷心。
“我不是回來了嗎?為什么還哭,我說過一定會來找你,我沒有食言……”
說完這句話,吳葉身體變得癱軟,他趴在冰雪兒的肩膀上,竟然昏了過去。
他一路上走的都是小路,尋到了這片地方,誰也不知道他這一路走得多么辛苦,一直在靠著精神力堅持著。
如果沒有強大的毅力,他早已經(jīng)死在半路上了。
冰雪兒把吳葉背在背上,把他背到山下的小溪前,慢慢褪去他身上帶有血污的衣物。
她用小手,抄起溪水,將吳葉身上的已經(jīng)干涸,變成疤子的血液不斷清洗。
血液被沖洗掉,露出了吳葉身上許多道可怖的傷口。
一道道傷口縱橫交錯,他的后背更是有著數(shù)十道傷口,很難想像,他居然還能堅持著。
“你是為了我在堅持著,對嗎?”冰雪兒手背輕輕掩著口鼻,眼淚滴落到手背上。
回來之后,沒有找到冰雪兒的小步有些著急,他不斷的尋找著冰雪兒的身影,終于在山腳下的小溪邊發(fā)現(xiàn)了。
他在遠處見到,正在給吳葉清洗傷口的冰雪兒,停住了腳步,可沒有走過來。
冰雪兒哭得這么傷心,肯定不想被他人看見,小步雖然穿著邋遢,似乎是個叫花子,但卻有著屬于他的智慧和不為人知,他也不想和別人透露的往事。
“她真的和姐姐好像啊,只是她不是姐姐,姐姐已經(jīng)死了……”小步背靠大樹,仰起頭,看著天空中的明月,想起來獨自一人照顧他的姐姐,姐姐會出去要飯,為了這個弟弟,她什么都愿意做。
后來姐姐被一群混子欺負了,小步再也沒有見過姐姐,后來就聽人說,他姐姐在村頭小河邊的老柳樹上上吊死了。
但他卻沒用勇氣去把姐姐的尸體安葬,曾經(jīng)對他最好的姐姐,到了死,他都沒敢去看上一眼。
后來,他姐姐被村里好心的村民挖個坑,葬在了柳樹下,那位衣衫破爛的小小少年卻消失了。
而在少年消失的前一晚,村子中的那一群成天無事可做,廝混在一起的混子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小巷子中,每個人的死相都很凄慘,面無全非,身上骨折多處,胳膊和腿都成了詭異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