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一掌硬生生拍在了地中海的腦門上,瞬間痛苦的表情布滿地中海的臉,在他操縱下的陰兵出現(xiàn)了短暫的靜止。
地中海還健存的一只手立刻揚起將追風逼退,陰兵似乎再次受到召喚,又一次將追風圍了起來。
地中海踉踉蹌蹌的往后退,我趕忙過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倒,“我他媽怎么給你說的!讓你走你沒聽見?”
“海哥你別生氣,我崔火不敢說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若存輪回奈何處,來世相伴飲青稞。
“你怎么還是不明白!”地中海拋給我一句令人費解的話,他的手僅存一只活動自如,為了不使陰兵戰(zhàn)斗力因此打折只好更努力得舞動僅存的手掌。
一只手的能力終究抵不上雙手的效果,陰兵的包圍圈硬生生被追風撕開了一個口子,三下五除二陰兵們一一化作粉塵,唯有最后兩個陰兵也不得不被地中海招回身邊。
“這死魂符靈陣確實不同反應(yīng),只可惜火候欠佳啊。”
地中海胸口起伏,剛才的戰(zhàn)斗令他消耗巨大,陰兵的狀態(tài)也有所下滑。
“唰!”
追風化作一道殘影追擊過來,眼睛能看見并不代表身體能跟得上,兩名陰兵的武器剛剛舉過頭頂,在他們身后的地中海已經(jīng)被追風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雙腳離地,一雙腿在空中無助的踢蹬著,而追風卻笑瞇瞇地轉(zhuǎn)頭看向了我。
“崔火,這都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遭此罪,若不是因為你他們同樣不會魂飛魄散,若不是因為你冷丫頭也不會……”
追風說到這狡黠的一笑,看我表情有異馬上閉嘴不言。
“怎么了?冷霜怎么了,你告訴我!”我撲向追風,卻被他凌空一腳,胸口的重擊讓我當場口吐鮮血。
“媽的!你快告訴我冷霜到底怎么了,你若動她一根寒毛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我的臉上,頓時感覺天昏地轉(zhuǎn)我一屁股又坐在了墻角。
“呸!給臉不要臉,你搞清楚形勢好嗎?主動權(quán)在我手里,你只有一個選擇權(quán)。”
追風眼珠一轉(zhuǎn),嘴角上揚:“差點忘了,你還有一個無與倫比的痛苦權(quán)。”
我剛想再次站起來,追風走過來一腳踏在我的脖子上,猶如千斤重物,壓的我動彈不得。
“崔火,我也讓你選擇一次,你是選擇冷姑娘呢還是選擇眼前這個符靈修者?”
聽到這里我心里首先冒出的是冷霜的安危,不知為何我就是想知道她的下落,不過這對地中海來說是一個殘酷無比的想法。
“怎么?這么困難嗎?要不我給你選?”
叫我并沒有搭話,追風顯得有些暴躁,“那我就先殺了他!”
追風手肘青筋暴起,首先幸存的兩個陰兵化作虛無,看來地中海已經(jīng)沒有能力去操縱陰兵了。
“住手!我選他,他不能死!”
“哈哈哈,崔火看來你還不是個見色忘義的家伙,不過,晚了!”
追風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尖利的獠牙立刻咬在了地中海的脖子上。
“啊……”
地中海痛苦的尖叫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我卻根本連動彈一下的愿望都是奢求。
“啊……符靈修者果然味道不同。”
追風手里的地中海耷拉著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此刻的地中海比剛才要矮小的多。
“崔火,怎么樣?是不是特別恨我?”追風帶著黑色血污的臉湊近了我的眼前,那濃郁的血腥味嗆的我喘不過氣。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那樣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你而去,就像他一樣。”追風揚了揚手,地中海單薄的身體隨著搖擺,追風松手,地中海無力的滑落地表。
“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狂笑聲,追風的腳步越來越遠,良久以后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木訥地蹲坐在墻角,羅成和地中海都離我不遠,可我根本不敢過去。
我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我真的害怕是因為我而給這兩人帶來的滅頂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