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李總終于下凡塵了,可喜可賀呀。”許子言笑看向玄關(guān)處的女鞋。
秦佑康越過他徑直走向客廳:“你可以當(dāng)面去說這話。”
“比起當(dāng)面祝賀,我更感興趣的是何方神圣能將這塊冰山劈開。”待瞧見那一片狼藉的客廳,許子言臉上的笑容更甚:“沒想到人前一本正經(jīng)的李總在人后竟然玩得如此之開,看這昨晚的架勢…他可不輸你呀。”
男歡女愛本就再正常不過之事況且李遠均并不是圣人,秦佑康不以為然地踢開了腳邊的酒瓶:“他的花樣多的是你無法想象。”
“那我可得要學(xué)習(xí)一二了。”許子言早就想撕開李遠均那虛偽的外衣,如今機會送上門他當(dāng)然要去一探究竟才不虛此行。
瞥見他身形一轉(zhuǎn)朝臥室方位走去,走到酒柜前的秦佑康雖然不認同他的好奇心但也沒有阻止,反正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女人而已。
“你誰呀你?”聽見響聲走出房間的陶然詫異地看著出現(xiàn)在走道上的陌生人。
許子言打量著眼前這個身著浴袍一臉?biāo)坌殊斓呐耍€以為會是個貌若天仙的美女再不濟也該是魅惑的尤物,但現(xiàn)在的這個,雖然相貌并不差但跟身邊的那些女人比起來也太差了點吧。
對于他直勾勾審視自己的目光,陶然極為不悅地越過他朝客廳走去:“大表哥,我不就放了你幾次鴿子嗎?你用得著將人帶到家里來嗎”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正在倒酒的秦佑康心頭驀然一緊。
“三表哥?”
望著那刻在記憶中的面孔,陶然飛奔上前將緊盯著自己的人給抱住:“真的是你,三表哥。”
“好久不見了,然然。”秦佑康的雙手下意識地環(huán)上她的腰。
這是什么個情況?她不是李遠均的女人嗎?一旁的許子言詫異地望著眼前相擁的二人。
“我這不是做夢吧?三表哥,你真的回來了?”陶然仰頭看向高自己一個頭的秦佑康,那多年未見精致猶如玉雕的容顏反倒因為右眼尾處的一道細小的疤痕更加勾人心魄,這樣的他真的不只是會在夢中出現(xiàn)么?
秦佑康低眉看著雙手纏在自己脖上的女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熟稔地掐上她的鼻頭:“若你能感受到痛的話就說明你現(xiàn)在不是在夢中。”
“每次都這樣,就不能換個地方么?”陶然一直覺得自己的鼻子不夠力挺就是從小被他掐的。
聽著她那似抱怨的話,秦佑康一時間有些恍惚,她果然還如當(dāng)初那般的沒心沒肺。
“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兒還有一個人?”被忽略掉的許子言終于忍不住出聲道,現(xiàn)在他可是有一肚子的疑惑等著他二人來解惑。
從重逢喜悅中回過神來的陶然斜眼看向這個有著桃花眼的男人:“三表哥,他誰呀他?”
見她松開摟住自己的手,秦佑康也隨之退了一步為他二人介紹:“許子言,你表哥的朋友。陶然,他表妹。”
“你是李遠均的表妹?”許子言雖疑惑他對自己的介紹但也并未多言。
陶然嗯了一聲:“有什么不對嗎?”
“等你何時將這亂扔?xùn)|西的習(xí)慣改了,他估計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了。”接收到她投來不解的眼神,秦佑康淡聲道。
后知后覺的陶然這次想起那被自己弄得雜亂無章的客廳,慌忙轉(zhuǎn)身朝他眼神落地之處疾步而去,丟人,真的太丟人了。
“那個…我平常不是這樣的,主要是昨天回來太晚了。”
“習(xí)慣了。”秦佑康輕飄飄說完這三個字抬腳朝自己臥室走去,陶然這不愛收拾且亂扔?xùn)|西的行為他早已是見怪不怪。
殊不知正在努力收拾客廳的陶然聽到這話后更是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從前的他就沒少數(shù)落過自己的這個壞毛病,自己還曾發(fā)誓一定要讓他刮目相看來著,結(jié)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你表哥一向嚴于律己尤其愛對人說教,他就沒管管你?”作為夜夜笙歌的代表,許子言一眼就能瞧出她那因為宿醉而腫脹的雙眼。
“關(guān)你什么事?”陶然撿起散落在茶幾周邊的酒瓶和雜物一一扔進垃圾桶:“還有,你怎么還在這里?”
“那你待會跟你三表哥說一聲,讓他晚上莫要遲到了。”察覺到她眼中的不善,許子言想著繼續(xù)耗下去估摸也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還不如識趣地離開說不定還能留給個好印象。
陶然哦了一聲,繼續(xù)埋頭收拾著略顯雜亂的客廳,她可不會忘記秦佑康愛整潔的毛病不輸給李遠均半分。
……
待電話鈴聲響了數(shù)聲后,辦公桌后的李遠均才將其接起:“有事?”
“你什么意思?”
光聽聲音李運均就能聽出電話那頭的他怒氣有多深,能讓他如此沖自己說話的原因從來都只有一個:“應(yīng)該就是你看見的意思。”
“我說過,現(xiàn)在不是時候。”秦佑康不耐地扯開襯衫上的衣扣。
“可我覺得現(xiàn)在剛好。”李遠均輕聲一笑:“秦總,謹慎過了頭可小心得不償失。”
秦佑康嘆聲道:“就因為那個電話?”
“何時才是好時候呢?”李遠均并未否認他的猜測,其實那通電話只是個導(dǎo)火索罷了:“當(dāng)然,若你不愿,可以當(dāng)一切未發(fā)生。”
見電話那端突然的沉默,李遠均嗤聲道:“我怎得忘了,視若無睹可是你秦總最擅長的。”
“你想要我如何?”秦佑康神色凝重地閉上雙眼。
“了結(jié)了吧,無論是什么結(jié)果都好。”李遠均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成也好敗也罷,終歸要有個結(jié)局的不是嗎?
該要了結(jié)嗎?若是有說的這般容易就好了,秦佑康將手中的電話隨手扔向床,心情沉重地走向浴室。
……
“表哥,三表哥回來了。”一直盯著某人房間動向的陶然壓低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李遠均道。
這一個個當(dāng)自己是信鴿么,靠坐在椅中的李遠均備感無力:“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嗎?”
“我是想,可你好歹也提前告訴我一聲呀。”陶然小聲將先前的種種一字不漏地告知:“表哥,你說他會不會嫌棄我呀?”
李遠均沒料到竟然還有這出:“你什么樣他沒看見過,況且他嫌棄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不早就習(xí)慣了嗎?”
“也是哦。”陶然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他這個吹毛求疵的三表哥從小就沒少奚落自己,無論自己做什么他都能挑到錯處關(guān)鍵是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一開始還能被他的毒舌給氣哭后來漸漸地也就習(xí)以為常了,以前倒不覺得,現(xiàn)在想來自己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被人欺負了還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后玩耍。
“然然。”李遠均以手扶額:“他見到你…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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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的很是艱難,刪了寫改了刪來來回回搞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