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而現在此時對陶然而言，推不推開這扇門才是最值得思考的問題。
“陶小姐。”
正徘徊在魅影傳說中888包房門口的陶然抬眼推門而出之人：“那個…聽說葉大少在里面？”
“方便聊幾句嗎？”見她踮起腳越過自己想要看清里面的景象，周二珂連忙擋住她的視線順勢將門給緊緊關上。
陶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不是葉大少出什么事了？”
“他很好。”周二珂領著她走向拐角處的辦公室：“你是為先前的事來的吧。”
“我是來道謝的。”陶然并不意外他會知情，畢竟他們是朋友，不是么。
周二珂示意她在辦公室中的沙發上坐下：“陶小姐，你覺得Tim少是個怎樣的人？”
“除了花心外其它都挺好的，雖然有時說話毒舌了點但總體還是不錯的。”陶然誠懇地評價道：“不過也正常嘛，畢竟像他這種有錢有地位的人自然會被許多女人惦記。”
“我認識的Tim少可不是個多管閑事之人，至少不會不求回報地幫忙。”其實先前自他們出電梯后周二珂就跟了過來，一是保護葉天揚的安全，二當然是好奇了。
陶然不以為意：“誰說他不求回報了，他先前的仗義相助都是有條件的好吧。”
“可是許多人想付出條件都不一定能得到他的青睞。”在吧臺邊倒酒的周二珂嘴角微揚：“況且他要的回報都是在你能付出的范圍內。”
聽他這么一說陶然也覺得他好像并沒有對自己獅子大張口過：“誰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呢，你不也說了嗎，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聽周達說你和他吵架了？”周達將倒好的紅酒遞給她：“甚至還辭職了？”
陶然早從葉天揚處知曉他和周達是堂兄弟的關系：“我還以為周表哥是多嚴謹的一個人，沒想到還挺多話的。”
“今天EVA的舞蹈教室開業，見你沒在，我多嘴問了幾句。”周二珂笑著在沙發的末端坐下：“我這個堂弟口風一向很緊，要不是因為關心你，他也不會告訴我。”
不可否認，這段時間來周達確實對自己不錯尤其是在遲到早退這事上，陶然喝了口酒：“是不是她也在里面，所以你才帶我來這兒啊？你是怕我找她麻煩嗎？沒事大表哥，我就是過來謝謝葉大少的。”
“大表哥？”她這個稱呼令周二珂哭笑不得，不過還挺親切的。
“不好意思啊，我一直叫周達表哥叫慣了。”見他盯著自己看，陶然這才驚覺自己自來熟的毛病又犯了：“周老板，我不是存心占你便宜的。”
“論起來你叫我一聲大表哥也沒錯，以后就這么叫吧，至少比周老板好聽。”周二珂拿起手邊的紅酒將她空了的酒杯斟滿：“聽你的語氣，你挺不待見EVA的，她欺負你了？”
“就她那樣，我能讓她欺負去了？”陶然盤腿靠坐在沙發中：“大表哥，你也不是外人，你倒是說說看葉大少究竟看中她哪一點了？你說他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得她不可呢？我是怎么瞧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說我好心提醒葉大少幾句吧，他還怪我在這兒搬弄是非，你說我是這樣的人嗎？”
陶然是越說越來氣越說越委屈：“你說我作為他的助理是不是有責任有義務提醒他…他不識好人心不打緊還說我和凌總是狼狽為奸，也不知道黃以愛給他灌什么迷魂湯了迷得他現在是好壞不分。”
“要是凌總沒和你做這個交易，你會上趕著關心他嗎？”周二珂再一次將她酒杯添滿，難怪周達說她這人很有意思，果真如此。
“當然會了，他可是我朋友，難道你朋友有難你會不關心嗎？”陶然很是肯定地說道：“雖然他只當我是一個傭人，但我還是很懂感恩的。”
周二珂搖晃著手上的酒杯：“那你就更不該辭職了，你可知你這一走就是正中EVA下懷了。”
“我要是再不走，估計葉大少能將我剝皮抽筋了。你是沒見著他維護黃以愛那樣，我不過就說了她幾句而已，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我都死了好幾回了。”陶然可不想與虎謀皮。
若不是她先前出現在包房門口，周二珂也不會如此多事：“你不是說他是你朋友嗎？朋友有難，難道你會袖手旁觀？”
“我算是明白了，大表哥你這是給我挖坑呀。”陶然這才懂了物以類聚的意思，果然是聰明人都愛跟聰明人玩，自己確實太嫩了：“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你們不也是朋友嘛，為什么你們自己不去勸他反倒讓我去？”
周二珂將杯中酒飲盡，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拿起桌上的平板電腦轉身走回原地：“看看吧，你看了就明白凌總為何找你來幫這個忙了。”
陶然將酒杯放在面前的茶幾上，一臉困惑地接過他遞來的電腦…
……
“說吧，究竟怎么回事？”
望著率先洗完澡大咧咧趟在沙發中的陳晨曦，洗漱完畢的艾菲從自家酒柜拿了一瓶紅酒和酒杯走了過來：“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我更有興趣聽你說。”陳晨曦覺得事情并不會如此簡單。
艾菲將倒好的紅酒遞給她：“你覺得葉天揚這人如何？”
“是個成功的商人，但不是個好男人。”他的緋聞陳晨曦從八卦雜志中見過不少，不過這樣一個優秀又多金的男人自然多的是女人想要與之扯上關系。
這話艾菲很是贊同：“陶然你又認為如何？”
“與他的那些女人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陳晨曦實事求是道，雖然陶然并不難看反而是越看越經看的那種但離美女這個稱呼還是差了許多。
盤腿坐在沙發邊的艾菲喝了一口杯中酒：“算起來，今晚已是葉天揚第二次為陶然出手了。”
“愿聞其詳。”陳晨曦就知以艾菲不會無緣無故問那幾句話。
……
“安排好了？”
掃了一眼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腦和茶幾上空了一瓶的紅酒，走進辦公室的周二珂朝站在陽臺上的葉天揚走去：“個個都來歷清白，保準令許公子滿意。”
“要不是看在他爸是市長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他。”要不是先前離開時正面遇見了，葉天揚平常是看都不會看這種滿肚子草包的人一眼。
“現在知道我的辛苦了吧，我可是天天都要應酬他們。”周二珂從自己的煙盒中拿出一根煙點上：“先前陶然來過了，說是來向你道謝的。”
葉天揚哦了一聲：“你安排的小姐知道該怎么做吧？”
“放心，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周二珂眉眼一挑：“她們可都不比EVA差，怎么著，要不要給你著一個試試？”
“你留著自己用吧。”葉天揚熄滅手上的雪茄：“先走了。”
見他轉身離開，周二珂連忙道：“為什么要幫她？憐香惜玉這四個字可從來不是形容你的。”
其實剛剛葉天揚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手幫她，或許是想她繼續欠自己的人情，或許是不想和她斷了這個聯系，或許…
“今晚的事我不想第三個人知道，懂嗎？”
周二珂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當局者迷說的應該就是他們兩個了吧，其實他們心里誰都明白，只是不愿意去明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