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電話傳來了忙音。
“我靠姐夫……你這些段子都是信手拈來的啊？”柳牧在一旁感嘆道。
陳發卻是一臉苦澀：“可是你姐不是不吃這一套嗎？”
“姐夫，你也別著急，咱明天回去好好和我姐說，反正也是一場誤會嘛……”柳牧說完，拍了拍陳發的腿，以示支持。
“哎喲……”本來腿部就疼得要死，柳牧這一拍陳發直接叫出了聲。
“對不起！姐夫……沒事吧？”柳牧這才意識到現在的陳發還算半個病號呢……
陳發擺出一張苦瓜臉，搖搖頭：“沒事沒事，也只能明天回去解釋了，我先去洗個澡。”
陳發剛剛站起，柳牧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連忙開口。
“不過姐夫，好像……也不是誤會吧？哪個正常人會從十層樓高的地方一下子蹦下去的？我也一直想問為什么來著。”
陳發臉上的表情更苦了。
“你覺得你姐夫是正常人？”
說完就進了浴室。
柳牧喃喃著：“姐夫你說的有道理啊！怎么看……也覺得你不正常……”
……
進了浴室，陳發剛脫掉襯衣，系統的聲音就響起了。
“宿主您好！系統獎勵已生成！”
“恭喜您獲得永久技能！”
“請您進入系統面板查詢技能說明！”
本來還愁眉苦臉的陳發面色有了好轉。
之前系統的獎勵除了那次抽到了挪威語之外，都是一次性的東西。不是藥丸就是藥水，搞得他都快認為自己得被這系統弄成藥罐子了。
這次的運氣似乎不錯！那個抽獎輪盤沒有出來，而是直接給了個永久技能。
那么……是什么技能呢？
陳發帶著好奇打開了虛擬面板。
“技能：【使人悲傷】，技能說明：該技能為永久性技能，宿主每天可以使用該技能三十分鐘！可以在這三十分鐘里不限次數作用任何對象！作用效果為作用對象進入無比悲傷的淚流滿面狀態！注意！該技能雖然未限定您在三十分鐘里的使用次數，但如果您作用一個對象之后想作用另一個對象，那么之前的作用對象將不會有技能效果！”
使人悲傷？
雖然聽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似乎……應該……大概……能派上用場吧？
畢竟是永久技能，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面對獲得這樣一個獎勵的結果，陳發還是能接受的。
說白了這個技能就是每天三十分鐘可以讓任何人進入悲傷狀態，而如果對一個人使用之后又想在三十分鐘里對其他人使用的話，那么前一個人身上的技能效果就會移除，第二個被技能作用的人將會進入悲傷狀態。
技能方面，沒有什么難理解的地方。
陳發笑了笑，接著又愁眉苦臉起來。
嘆了口氣，陳發打開了淋浴頭。
……
第二天中午，陳發和柳牧到了洛城機場。
之前臨走時柳熏是說過要來接他們的，不過今天坐上出租車陳發也沒看到柳熏的身影。
自然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出租車直接來到了洛城科技大學。
“姐夫，我就直接回學校了，你好好跟我姐說，看得出來她挺在乎你的。”柳牧說完，拉開了車門。
陳發笑了笑，拍了拍柳牧腦袋：“你小子……我和你姐的事情就別操心了，對了，你準備一下，這周從宿舍搬出來吧，你那幾個室友挺影響你的。”
“好勒！”柳牧點頭，關上了車門。
車子往柳熏實習的洛城市中心醫院開去。
……
柳熏剛剛和一位病患家屬交流完，回到了辦公室。
雖然陳發昨天實在做得過分，但在柳熏心里，其實并不是真的打算就一直冷戰下去的。
從青云山蹦極臺那次蹦極開始，柳熏已經意識到一個她自己之前沒有察覺到的變化。
和陳發認識的時間并不長，但這個貧嘴且總會作出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人，卻已經讓她離不開了。
感情這東西，有時候沒有原因的，一笑一顰，也許就是所有的理由。
“這呆子應該到洛城了吧？他不會不來找我吧？”柳熏坐在椅子上，看著桌面上的病患資料，卻根本進入不了工作狀態。
“柳熏，想什么呢？你待會還得去值班呢，這狀態不對啊……”一旁的同事好意問了一句。
柳熏搖搖頭，沒有回答。
在辦公室發了半小時呆，同事提醒柳熏到點去門診了。
柳熏這才從出神的狀態反應回來，呆呆地穿起白大褂，帶上東西朝科室走去。
“這柳熏怎么回事啊？雖然之前放了那么久的假，但收假回來的時候她可不是這樣，今天一來就魂不守舍的。”
“誰知道呢……不過，你擔心這個干嘛？咱們幾個都在一個科室實習，這是屬于競爭關系啊……她精神不在狀態，那明顯對我們有利啊……”
……
柳熏實習的科室是五官科的眼科，屬于相對繁忙的一個科室。
還沒進門診，外邊就已經有許多病患坐著等待了。
柳熏努力讓自己腦子里關于陳發的東西暫時擱置，進入上班狀態。
“醫生，我感覺最近眼睛總是發癢，而且會……”
一位又一位病人進出，柳熏也真正地進入工作狀態中。
“醫生，這是活檢報告，您看看。”一位中年男子將一張紙遞給柳熏。
柳熏仔細看著紙上的各項指標。
“根據你的結膜中杯狀細胞密度，的確是角結膜干燥癥，也就是干眼癥，不過也不用特別擔心。”柳熏放下報告，對病人說著。
病人點點頭：“柳醫生，這個病好治嗎？”
“主要是用眼習慣要養成好，另外得堅持使用我給你開的藥，應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但是治療周期會很長，你得有心理準備。”
“那柳醫生，你說這個病……對我現在有影響嗎？”
“影響自然是有的，你之前不是說你總感覺眼睛很癢嗎？另一點的話，你應該沒有感覺到，在治療好這個病癥之前，因為淚腺的分泌功能出問題，你是不能流淚的一個狀態。不過，我想這個應該影響不大吧……”柳熏說完笑了笑。
干眼癥的患者，柳熏每天都能碰到幾個，她也并不在意。
除了用眼容易疲勞之外，干眼癥還會讓患者覺得眼睛澀癢，而后就是部分病患淚腺功能降低導致的不能流淚了，只要注意用眼，按時用藥，這樣的病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不過治療時間會很長而已。
男子面色古怪地說著：“可柳醫生，我的職業是演員……那啥，這個不能哭短時間是不是沒得治了？”
“怪不得之前拍戲的時候死活哭不出來，之前我是沒這個毛病的！入戲也很快。”
“柳醫生，您可一定得幫我，我好不容易接到一個男配，偏偏還是個哭戲特別多的男角色……您得幫我啊……不哭是不行的啊！”
柳熏是真沒想到眼前這位患者是位演員。
也只有拍戲的演員會對哭泣這種功能有需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