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尤夏就在自家樓下等著林朝夜來接她。車很快就來了,尤夏并沒有等很長時間,但是看著一車人,尤夏皺起了眉頭。
“你們都不用上課上班嗎?怎么都來了?”尤夏看著邱實和李凡羽說。
“我沒關系啦,最近也沒有什么重要的比賽,我就給孩子們放假了,順便自己出來轉轉放松一下。”邱實說。早知道邱實少年成名,雖然現在只有25歲,但邱實已經不再參加比賽,而是作為幕后人員,作為教練訓練別人,所以這時間相對來說也是比較自由的。
“哎呦,真好,想休息就休息。和上班族比不了啊!”尤夏感嘆到。“今天星期五吧!你不在學校好好上課跟來干嘛?”尤夏看著坐在旁邊的李凡羽說。
“廢話!人是我找到的,我也小組里的成員,怎么能不帶我。丑女人,你事情真多!”
“我就是擔心你功課會被落下,你還說我丑女人,要叫姐姐,姐姐。”
“想讓我叫你姐姐,沒門!”
“凡羽的成績在學校是數一數二的,所以不用擔心他的功課,他是小組成員,又是同族人,帶著他也是必須的。”林朝夜向尤夏解釋道。
“真沒想到你這個小鬼頭學習居然這么好!我小瞧你了!”
“誰是小鬼頭啊!我已經滿十七歲了,準確說是十八歲了,成年了,是男人。丑女,注意你的措詞!”
“好好好,小男人,算我錯了還不行嘛!”
“又是‘小’!你為什么總是對我加‘小’字!”
“可是你確實比我小啊!”尤夏說。李凡羽被氣的不再說話。
重新安靜下來的車內,平坦的道路,和穩定的車速,使得尤夏的睡意又涌上來,每次入別人的夢境后她都睡不好,昨天晚上又進入了小慧的夢境,這次一來就是荒蕪的草地,小慧依舊坐在那里哭泣著,尤夏就坐在旁邊一直看著她,陪著她,直到從夢境中出來。現在終于能安穩的睡一覺了,周圍雖然是三個男人,但是因為身為同類,讓尤夏感覺到很安全。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她睡著了!看來入別人夢境,對她自身有一定影響,至少這一夜她會睡不好。”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邱實看了一眼后排的尤夏說。
“使用異能本就會對我們自身有點影響,每個人情況都不一樣。”林朝夜從后視鏡中看了一眼熟睡的尤夏,平淡的說。看著這樣的尤夏,讓他的內心有點觸動,一個女孩沒有爸媽的疼愛,自己一定會承受很多事吧。
“夢族內本就是男多女少,擁有能入夢的異能的女子就更少了。傳說,能入夢的女夢族人身體內都隱藏著巨大的能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朝夜,不管她最后有沒有入組,我都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余生。”邱實說。
“邱實,你喜歡她嗎?”李凡羽問。
“這是叫喜歡嗎?我不知道,只是比較心疼她。凡羽你能理解的,我們都沒有父母。”邱實回答到。
“……”李凡羽沉默不語,他明白邱實的言下之意,轉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尤夏。
“放心,我會保她平安。”一直默不作聲的林朝夜說。
到達L市已經是中午了,在李凡羽的強烈要求下,四人吃了午飯才去找葉俊。
“你們找誰?”按下門鈴過了許久才開門,來人一頭亂發,眼圈發黑,滿眼疲憊的看著尤夏一行四人。
“我們找葉俊先生,請問他是住這嗎?”林朝夜說。
“你們找他做什么?”男人警惕的問。
“你就是葉俊先生?”尤夏問。
男人無奈被認出打開了門讓四人進了屋內。房間亂的就像打過仗一樣,尤夏實在將眼前這個邋遢的男人和夢境中可愛的小葉俊聯系起來。
“對不起!家里有點亂,我剛失業所以情緒很糟糕。”葉俊看出了尤夏的疑惑回答說。“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認識一個叫方小慧的女孩嗎?”尤夏問。
從葉俊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消失了。“我不認識。”他否認道。
“你是從希望孤兒院出來的,七歲時被一對夫婦收養,夫妻二人對你很好,你也很乖,很努力學習,在學校的成績不是一等一但也不差,考上重點是沒問題的。但是就在你要高考時,家中突然變故,一天之間你失去了養父養母,高考就此落榜,出來工作是處處碰壁,也就是到處打零工才過到今天。我說的對嗎,葉俊先生。”林朝夜見男人不肯承認,將自己的調查全說了出來。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些?”葉俊再一次警惕起來。
“我們沒有惡意葉俊先生,我們也知道你認識和你同是孤兒院出來的方小慧,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方小慧。”邱實說。
“好吧。是的,我認識方小慧。”葉俊終于承認了。“但是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系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她快死了,是急性白血病,我們之所以來找你是因為,她想在臨死之前再見你一面,這么多年她很想念你。”尤夏對葉俊說。
“白血病?不是可以治療嗎?她為什么會這樣?”
“急性白血病很嚴重,她沒有錢治療,所以放棄了。醫生也說不出她能活幾天,你跟我們回去見見她吧。”尤夏接著說。
“我不會見她的,你們走吧。”
“為什么,你們不是關系很好嗎?為什么你都不愿去看看她?”尤夏疑惑的問,她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關系很好?哈哈,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給你說的,但是對我來說她就是那個違背諾言的人。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當年是她放棄我們之間的誓言,去求那家人收養她的,是她先背棄誓言的,現在要我去看她不可能!”葉俊有點激動的說。“她可以不顧當時苦苦求她的我,被那家人收養,把我一個人扔在孤兒院,那種孤獨你們不懂。我和她都是內向的人,總是被別的小孩欺負,在那種境況下能遇到一個與自己處境相似的人,使我們成了彼此的慰藉,我們每天都黏在一起,即使還在被其他孩子孤立,但是能相互偎依。可是,她卻先拋棄了我,她走掉后的那段時間我被欺負的更厲害,直到我養父養母領走我,讓我重新開始。現在你們要讓我回去看她,不可能!我不會去的,你們走吧。”
尤夏聽完葉俊的故事不知該說什么好,那種孤立被欺負的感覺她明白,所以她明白葉俊的怨恨。
“混蛋!我不管你們以前怎么樣,現在她要死了你都不會心痛嗎?”李凡羽實在看不下去了,兩手揪起葉俊的衣領。
“別這樣凡羽。”尤夏趕緊拉住李凡羽,“你真的不愿去看她嗎?”尤夏再次發問。
“不去!”
“那有沒有什么話讓我們幫忙轉達?”尤夏又問,她看著葉俊怨恨的眼睛,知道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沒有!”葉俊遲疑了一下說。
“我們走吧!”尤夏對身后三人說。“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給我打電話。”尤夏將一個紙條交給葉俊。葉俊一把抓起隨便塞進口袋。
尤夏四人開始往門口走,臨走前尤夏轉頭對葉俊說:“小慧當時是被人收養了,可是過了半年多那家女主人懷上了孩子又將小慧退回了孤兒院,如果說你因為她的背叛而怨恨,那時她也算是得到了報應。”
尤夏說完便關上門走了,她并沒有看到身后的葉俊聽完她的話時落下了眼淚。這世界就是這樣,相許的承諾不能輕易背叛,有因必有果,這也算是小慧的報應了。
“現在我們怎么辦?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要無功而返嗎?”李凡羽問。
大家正猶豫著,尤夏的電話響起,是敏敏的電話,尤夏心中突然感覺到不妙。
“夏天,你快來醫院吧,小慧又進醫院了。”
“我知道了敏敏,我現在趕回去。”尤夏急忙拉起林朝夜,四人開著車又急匆匆的趕回去。
晚上八點,尤夏他們趕到了醫院,林朝夜去停車場停車,邱實和李凡羽陪著尤夏先上了樓。來到1308號病房,小慧昏沉著又睡著了,陳敏看著尤夏,示意讓尤夏他們不要發出聲音,帶著幾人從病房里出來了。
“你回來了,夏天,怎么樣?那人答應來看小慧了嗎?”尤夏出發之前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陳敏。
“他說小慧當年背叛了誓言,他不愿來看小慧。”尤夏低著頭說。
“沒事夏天,你也盡力了不是嗎。”陳敏安慰著尤夏,“他們就是你的同族人?”看著尤夏身后的人陳敏問。正說著,林朝夜也到了。“又來一個!”陳敏說。
“敏敏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林朝夜,這是邱實,還有李凡羽。你也要幫忙保密哦,我們都是有異能的人的事。”
“放心好了,打死不說。”陳敏說著視線剛好落在了林朝夜身上。
林朝夜借機讀了一下陳敏的內心想法:“我們小夏天身邊終于有男人了,太好了。”林朝夜因為這種想法,心里笑起來,果然這個陳敏是值得信賴的人,而且如此關心尤夏,是很好的人。
這一夜,尤夏就在醫院陪著小慧,剩下的人都回去了。這一夜尤夏不知道,陳敏因為她找到自己的同族人而為她感到高興。這一夜,尤夏更不知道,林朝夜為幫助尤夏給葉俊制造了夢境。他將尤夏描繪的小慧的夢境制造給了葉俊。
第二天,當小慧問尤夏這兩天干嘛去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拉開,走來的是精精神神的葉俊,尤夏驚訝的看著他,他向尤夏微微一笑。小慧則早早認出了來人,頓時哭了起來,葉俊快速走過去一把抱住小慧。
“阿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會恨我一輩子。”小慧哭著說。
“傻瓜!恨一輩子多累啊!我才不要那么做。”葉俊的聲音也哽咽著。
尤夏看著著溫馨的場面,滿眼通紅從病房中出來,門外陳敏、林朝夜、邱實還有李凡羽都在,大家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看著葉俊和方小慧,尤夏疑惑地自言自語:“奇了怪了昨天不是不愿意來嗎,今天怎么就突然出現了。”
邱實聽到尤夏的疑惑,看了一眼注視著病房里溫馨的一切的林朝夜,悄悄挨近尤夏的耳邊說:“昨天晚上朝夜給葉俊制造了夢境,就是你看到的方小慧的夢境。我悄悄問過他,他說‘我讀了葉俊的想法,他還是掛念著方小慧的,但是生活的不如意讓他還是對方小慧有怨恨。尤夏說了方小慧后面的狀況時,他的內心就有點動搖了。’所以啊朝夜通過夢境讓葉俊感受了方小慧內心的荒涼,選擇了原諒。”
“……”尤夏聽完邱實的描述,驚訝地看著邱實。
“怎么你不相信嗎?其實朝夜并沒有向他的面部表情一樣冷漠。”邱實以為尤夏的驚訝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我是相信的,我是沒想到他可以如此熟練地運用自己的異能。說實話我自己不能決定進入誰的夢里,一切都是隨緣,所以有時候我會覺得力不從心,甚至有時候我都不知道進入誰的夢了。說是你們的同族人,可是我討厭自己的異能,想要逃避這件事。可你們卻能很平常的面對異能,不討厭它,運用它。”尤夏慢慢低下了頭,很小聲的說了句:“我很羨慕你們。”
邱實低頭看著眼前人,仿佛女孩的頭頂飄著一片小烏云,他有點心疼地又挨近女孩耳邊說:“不用羨慕我們,我們都一樣,從害怕、討厭到正視,時間會給足你希望,現在有我們幫你。”
尤夏聽到最后一句話,心中覺得很暖,鼻頭一酸,微微抬頭看著邱實,滿眼說不清的情緒。邱實早已抬頭透過門上玻璃方孔看著病房里久別重逢的喜悅鏡頭。不遠處的林朝夜和李凡羽也看著此時此刻的尤夏,沉默不語。
有了葉俊的陪伴,小慧有了精神,但是身體依舊虛弱。終于過了兩天之后該來的還是來了,小慧自己也感覺到了時間的盡頭。她祈求葉俊帶她去北山上,今天晚上是跨年夜,她想用最后的力氣,迎接最后一個黎明。
12月31日晚上11:50,葉俊抱著虛弱的小慧,坐在北山上觀光臺的長椅上,尤夏,陳敏,林朝夜,邱實,李凡羽站在二人身后的不遠處。
“阿俊,這輩子能認識你真好。可是我浪費了太多時間,如果當初我選擇留在你身邊,那我們相處的時間就更多了。”小慧虛弱的說。
“傻瓜。那就下輩子,下輩子罰你一直在我身邊。”葉俊強忍著淚水。
“阿俊,阿俊,阿俊,我想多叫幾遍你的名字,我怕過了奈何橋我就會忘記你。”小慧的眼淚已經落下。
不遠處的陳敏和尤夏看著這一幕,眼睛早已泛紅。
“那就不要過奈何橋,你就在橋邊等著我。我們浪費的光影就在那重新開始。”葉俊說。
“阿俊,我看見了蒲公英了,和孤兒院前的一模一樣,你說過會給我找到最大的。”
“嗯。我找到了送給你,你就當我老婆吧。”
“哈哈,你還記得,你還記得你當時說的話。我很開心。”
“阿惠,只要你能好起來,要什么我都給你,拜托你好起來吧。”葉俊終于留下了淚水。
“阿俊不哭,阿惠會傷心的。”小慧為葉俊抹去淚水。
遠方想起了鐘聲,十二聲鐘聲響后,人們迎來了新的一年。
“阿惠快看,煙火!”葉俊激動的說。“小時候你最喜歡煙花了,每次過節都拉著我去看,當時個子小,看不到,現在不一樣了。”
“阿俊都還記得真好。”小慧的聲音越發虛弱了。
“小時候你總是會把不愛吃的菜推給我,我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你的垃圾桶。”葉俊繼續說。
“因為阿俊喜歡吃啊,所以我就都給你。”小慧看著遠方的煙花,美麗卻又瞬間消失無蹤。“阿俊,答應我別記得我,守著一個死去的人,是對自己最大懲罰。對我也好,對你的養父母也好,忘記我們重新開始。”
“你說什么呢阿惠,這些你讓我怎么忘記。”
“以前我不懂,現在快死了躺在你懷里,我才知道生命太過短暫,你要努力向前,珍惜眼前人,喜歡什么就去做什么,別讓自己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沒有早點來找你。阿惠別離開我,連你都離開,要我怎么辦怎么辦?”
“阿俊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人,沒有我你也能過得很好啊!等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在黎明將要到來時撒在這片山上,讓我永遠看到新的一天。”小慧說著,用手撫摸著葉俊的面龐。
“我不要,我不要,你自己來看,我不幫你。”葉俊哭了。
“阿俊,我覺得自己堅持不到太陽出來的時候了。我好累,好想睡覺。”
“阿惠你不要睡,我給你講我們小時候的事,你這個笨蛋總是忘記東西放哪......”
“阿俊,最后一次,再見!”小慧的手不受控制的垂下來。
葉俊愣愣看著懷中的人“阿惠!”哀傷的叫聲貫徹天際,傳向遠方。
尤夏看著此情此景,將頭埋入陳敏的肩頭哭了起來,陳敏也摟著尤夏留下溫熱的淚水。冬天寒冷的氣息很快將淚水蒸發成水汽。林朝夜三人看著不遠處的葉俊,心里也難受著。沉默的氣氛下,傳來葉俊細小的抽泣聲,遠處的煙花一簇一簇地綻放,誰能想到在每個人歡慶跨年的時候,遠處的山上面臨著生死離別……
一天后幾人再次來到這里,葉俊含著淚,將小慧的骨灰撒向山下,風將小慧帶向遠方,大家默默看著葉俊。
“謝謝你們為阿慧為我做的一切。”撒完骨灰的葉俊對尤夏眾人說。
“小慧也是我們的朋友,能為她做點事我很開心。”尤夏說。
“謝謝,謝謝你們送她最后一程。”
“你打算怎么辦?”林朝夜問葉俊。
“回去,我想我這個年紀還可以考大學。我想重新來過,阿惠說的對,我應該努力向前。”
“你能想開很好。”林朝夜說。
“阿惠讓我忘記她,我不可能忘記,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忘記了才能放下,真正的放下是記在心里,那是塊柔軟的地方,專門為他們準備的。”葉俊說著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我要走了,早上第一班車,回去我也會努力的。”眾人目送葉俊離開。
“我們怎么辦也走嗎?”李凡羽問。
“等一會吧。我想等等日出!”尤夏對眾人說。
“好啊!反正也是難得的機會,我陪你一起看!”陳敏說。
“反正放假沒事,那就一起看吧。”邱實說。
“……”林朝夜什么話也沒有說,但是身子向前邁了一步,表示同意。
不一會兒,太陽從城市的另一頭露出,整個城市籠罩在太陽的光輝中,顯得格外耀眼。眾人都被美景驚艷到。尤夏終于明白小慧為什么如此向往日出的美景,那種生的希望真的讓人振奮!她回想著小慧的話,是啊,人的一生太過短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努力向前,才能無怨無悔!
尤夏緩緩走到欄桿邊,對著遠處的太陽大喊道:“再見尤夏!你好尤夏!”聲音傳向遠方,劃過長空。陳敏看著這樣的尤夏,留下了眼淚,她明白,對尤夏而言也是重新出發,她不再痛恨自己的異能,她找到了新的朋友,甚至有可能是家人。
尤夏微笑的看著太陽,光輝撒在她臉上,可人的面龐被映出美麗,林朝夜看著尤夏的側臉,耀眼的金色光芒讓他眼前的景象有點模糊,正想轉頭看向遠處的太陽時,女孩突然轉頭也看見了林朝夜,兩人四目相對,尤夏微微咧嘴笑起來。彎彎笑眼,清秀面龐,陽光將著一切照耀的越發美好,美好到林朝夜被著一笑揪了一下心臟,就一下,如蜻蜓點水般輕柔,卻又激起漣漪,讓人心情大好。
“李凡羽一定考上名牌大學!”雖然很幼稚,但是李凡羽也很想喊著試一下,看尤夏喊著很爽快的樣子。尤夏被聲音吸引看著李凡羽大笑起來,林朝夜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看著遠處的陽光微微笑著。
“陳敏要愛情事業雙豐收”眾人看向陳敏,她也幼稚了一回,反正大清早沒有人,喊一喊能緩解壓力。
“你可真是貪心啊,女人果然是女人。”李凡羽聽完陳敏喊話內容說。
“要你管小破孩,你不是也許愿呢。”
“我就是應景喊一喊,不讓她太尷尬,我年級第一怕什么。”
“再見了,過去。”邱實也突然喊了一句,接著對眾人說:“這氣氛,這美景,不喊虧了。”眾人笑起來了,一起看向遠處的金日。
時間靜靜流淌,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尤夏轉過身來對大家說:“走吧!我們去吃早飯,我請客。”眾人向著山下出發。尤夏走在最前面,遠處的每一道陽光都照應她,仿佛天使一般,讓人挪不開眼睛,突然她又想到什么轉過身子,邊倒走著邊對林朝夜說:“我決定好了林朝夜,我加入你們!”
“真的嗎?”邱實一時沒反應過來,急著問。
“真的啊!”尤夏回答。
“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們幫了你過意不去才想加入我們的吧?”李凡羽質疑著尤夏。
“不,以前不想加入你們是因為我不喜歡自己的能力,現在,我想我應該試著接受它。也許每個人都有他的使命,讓我擁有異能,大概是我也有自己的使命吧。我想努力向前!”尤夏說。
“歡迎加入!”林朝夜笑著說。
一行人,乘著陽光走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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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英
各位小伙伴,我回歸了,是的,經過重重壓力,我決心寫完這本書,我會努力做到一周一章更新,也歡迎小伙伴們的催更,來呀來呀,快來催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