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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云舒亦有情

第十章 悔不當(dāng)初

云卷云舒亦有情 胖朵飛筆 2466 2017-01-27 17:53:15

  舒夫人和李夫人看見自己的女兒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也就沒再說什么,薏汐和梓卿拜別一番就和爹娘離開云府回家去了,薈晨跟爹娘提出要留下來照顧梓毓,舒夫人芙蓉怕女兒又像上次那樣失蹤不肯答應(yīng)她,不過最后在丈夫的說服下還是妥協(xié)了女兒,跟丈夫回家去了。

  圍觀的群眾一開始還在議論紛紛不肯散去,也在云府家仆的驅(qū)趕下各自散開了。

  偌大的云府轉(zhuǎn)眼間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云青山吩咐家仆把地上的婦人的尸體入土安葬后,也終于坐下來,喝著茶試圖舒緩緊張的神經(jīng)。

  而薈晨和玉蘭則站住梓毓旁邊,看著郎中給梓毓診脈,過了一會兒林郎中站了起來。

  薈晨連忙問道:“林醫(yī)生,梓毓他怎么樣了啊?”

  老醫(yī)生神情嚴肅道:“他的身體暫時沒有什么大礙,但是經(jīng)過此番折騰,肯定是大不如從前了,尤其剛才還受了些許驚嚇,我給他開一味藥方慢慢調(diào)養(yǎng)吧,你們按著這個方子給他抓藥,煎服,每日兩次即可。”

  薈晨點頭答應(yīng)道:“我知道了,謝謝您了”說著就把人送出門外。

  玉蘭看著梓毓憔悴不堪的面容愧疚道:“毓兒,是娘沒用,娘沒有照顧好你,”

  薈晨送完醫(yī)生回來安慰她道:“伯母,您別太擔(dān)心了,醫(yī)生已經(jīng)開了藥,梓毓只要按方定時服用,身體就會逐漸好轉(zhuǎn)起來的。”

  玉蘭到門口和窗戶分別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偷聽這才拉著薈晨問道:“薈晨,老實告訴伯母,是不是梓毓先失蹤的,你和梓卿為了找他所以才……”

  薈晨驚訝道:“伯母,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玉蘭放開薈晨說道:“其實我知道那天躺在床上的是梓卿,你和他們兄弟倆才認識多久就能分清他們了,我這個當(dāng)娘的能認不出來自己的兒子嘛!只是覺得你們可能怕我擔(dān)心所以讓梓卿冒充他哥哥,所以我沒有說破,后來見你也失蹤了,我才意識到可能梓毓失蹤了,你們是去找他,所以就一直擔(dān)心你們,不過現(xiàn)在總算平安無事了。”

  薈晨見玉蘭這么說很是感動:“伯母,謝謝您!”

  玉蘭拉過薈晨的手說道:“傻孩子,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們才對,謝謝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去找梓毓,又把梓毓給我?guī)Щ貋砹恕!?p>  兩人自顧自地聊著,沒有覺察到床上的梓毓已經(jīng)醒來,他想著昏迷之前的事情,那個女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可父親始終沒有承認,都是那個女人在一直自說自話;如果是假的為什么會被人忽然滅口,奇怪的是殺女人并不是父親動手的,因為云府沒有人會使鏢啊?父親底下的人都只會使刀。滅口之人到底是誰呢,他目的何在?一連串的謎在梓毓腦中就像一個團,無論如何也解不開似的。

  幾天后,在薈晨的精心照顧下梓毓逐漸好轉(zhuǎn)起來,雖然不勝以往,但是也好的差不多了。薈晨也安心回家去了。

  而自打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云府表面上一如平常,實際上每個人之間就像隔著一層紗,看似很薄卻捅不破。尤其玉蘭和云青山之間更甚,玉蘭一直在想著那天婦人說的話,和云青山照常溝通但是有疏離感。梓毓和父親之間也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對父親崇敬和信服了,而是覺得他讓自己看不透。整個府里關(guān)系還像以往那樣的就是梓卿和父親之間了,因為一直不咸不淡的,所以始終也沒有什么變化。

  這天早上吃飯,梓卿吃了幾口就去驗貨了,梓毓和玉蘭吃完飯就要離開飯桌,云青山實在忍不住了,只好攤牌道:“毓兒,玉蘭,能聽完我說話再走嗎?我知道我一直欠你們一個解釋,我也知道我在你們眼里可能已經(jīng)變了質(zhì),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丈夫,和不能以身作則的父親,所以我今天決定把我和她之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

  聽到這句話,梓毓和玉蘭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

  云青山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沒錯,她說的對,我確實辜負了她,更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梓毓聽到父親說了這句他意料之中但是又最不想聽到的話,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頭暈起來,他勉強撐住桌子質(zhì)問父親:“那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敢承認?我敬您是父親,一直尊敬您,愛戴您,沒想到您居然……”

  云青山愧疚道:“對不起,我枉為人父,我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我還是這個樣子,始終不敢面對自己當(dāng)時犯下的錯誤。”

  “說話間他把目光投向遠方,繼續(xù)說道:“那是在我年輕的時候剛剛學(xué)會經(jīng)商,拉生意的途中路過一個叫百春苑的茶樓,因為疲乏在此歇腳,當(dāng)時她在樓上彈琴唱歌,聲音宛如天籟,長相更是清冷絕艷,不同于一般的風(fēng)塵女子,我實在好喜歡她。”

  “后來我才知道她叫玉傾城,是暫時在茶樓靠賣藝為生的,我見她經(jīng)常被別的客人騷擾,就想讓她脫離苦海,于是拿出積攢的一半積蓄幫她贖身。贖身以后我才知道原來她也對我傾慕已久,可是無奈我的家人不會同意我娶這樣的媳婦,就這樣我們私奔了,還租了個房子。”

  “起初還覺得我們花前月下很是浪漫,我們都天真地以為一輩子就這么過下去挺好的。可是最終卻被貧窮打破了幻想,錢越來越不夠花,甚至吃飯都成了問題,做的幾筆生意又打了水漂,入不敷出,捉襟見肘,我們吵架的次數(shù)也就越來越多了。偏偏她這時候還懷了孩子,我就想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不愿再看見她以淚洗面的樣子,也不想再待在家里與她爭吵,所以回到鎮(zhèn)上。”

  “回家后我才知道我的爹娘這些年有多想我,接著我在親戚的幫助下做成了一筆生意,這時候就遇到了你娘,我忽然有個自私的想法,就是跟你娘結(jié)婚,把生意做大了就離婚回去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傾城,可是時間久了我對傾城的感覺早已經(jīng)淡了,你娘又是那么溫柔體貼。就這樣我逐漸減少回傾城那里的次數(shù),就是想讓她有個心理準(zhǔn)備,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找來了,還抱著孩子,我當(dāng)時好怕,我好怕我這么多年的努力就這么毀于一旦,我更害怕你娘會因為此事離開我。我這個混蛋,居然……我居然摔死了自己的孩子,從那以后她杳無音訊我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直到她挾持梓毓。梓毓,你能原諒爹嗎?”云青山拉著兒子的手懇求道。

  梓毓聽到這些有如晴天霹靂,早已支撐不住,身體搖搖欲墜,但他還是一把扯掉父親的手:“對不起!我不能容忍我有一個這樣的爹,為了榮華富貴利用我娘,拋妻棄子!”

  旁邊的玉蘭也傷心欲絕道:“原來你給兩個兒子取名是這個意思,毓和卿是不是說明你還是忘不了她?是不是啊!”

  云青山連忙解釋道:“不是啊!不是,我只是對她心懷愧疚所以才……。”

  梓毓聽到這句話猶如當(dāng)頭棒喝:“這么說是真的了?原來我和梓卿的名字源于你的錯誤和愧疚,既然如此,我還活著做什么!我這就去結(jié)束你當(dāng)年的錯誤。”說著梓毓竟然跑了出去,云青山怕兒子輕生,急忙追了出去。玉蘭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讓梓毓想不開,也懊悔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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