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若隱若現(xiàn),縹緲中帶著一絲淡漠。
這一瞬間,天陰教四位旗使,全身的汗毛驟然乍起,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們慌忙地掃視四周,然而除了那道淡漠的聲音,并未找到對方的身影。
“他人呢?怎么沒有?”
四人額頭冷汗當(dāng)即噌噌地往下流淌,心里忍不住生起一股懼意。
畢竟,他們連對方的身影都找不到,這樣的敵人,已經(jīng)有些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不用找了,我在這里。”
下一刻,寧小堂的身體,主動顯現(xiàn)而出,出現(xiàn)在了那位滿臉兇相的中年大漢身后。
聽到聲音出現(xiàn)在自己背后,中年大漢心中一凜,連忙轉(zhuǎn)過身來。只見那位年輕人,正單手抱著小女孩,一臉淡然地望著自己。
對于眼前這位年輕人,中年大漢心中忌憚不已。因為對方之前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不過,當(dāng)中年大漢看到寧小堂依然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似乎并沒有什么進(jìn)一步動作的意思。
他當(dāng)即咬了咬牙,提起手中的彎刀,全力以赴地朝寧小堂狠狠劈出一刀。
他不知道這一刀能不能砍中寧小堂,但這是他目前為止所能做的唯一事情。
這一刀狠厲老辣,兇猛無比,附在刀身上的氣勁,更是發(fā)出“咻咻咻”的尖銳叫聲。
中年大漢這一刀,已是他最巔峰的一刀。這是一位通脈境中期的武林高手,所表現(xiàn)出來的最強(qiáng)實力。
便是李修誠、紀(jì)秀茹等人正面遇到這一刀,也只能暫時躲避鋒芒,不敢硬接。
寧小堂平靜地望著朝自己狠狠劈來的一刀,眼見著刀鋒即將臨身,下一刻,他的身體終于動了起來。
只見寧小堂一臉淡然地向前邁出一步,而后伸出一只手掌,很隨意地朝著身前的彎刀拍去。
中年大漢見到寧小堂竟以一只肉掌拍向自己的彎刀,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
然而緊接著,他臉上的喜色,驟然凝滯。
“啪~~”一聲,手掌與彎刀撞擊在了一起。
中年大漢只覺得自己的彎刀,砍得并不是手掌,而是比鋼鐵還要堅硬十倍、百倍的百煉精金。
于是,彎刀在剎那間碎裂了,就仿佛雞蛋撞上了石頭,一下子碎成了數(shù)十截。
中年大漢眼中無比驚駭,他沒想到,這普普通通的肉掌,竟厲害到這般地步。
只是,他恐懼的念頭剛剛生出,還沒來得及做出其他反應(yīng),下一瞬間,他的思維就徹底停止了,陷入了永遠(yuǎn)的黑暗。
因為寧小堂的手掌,拍碎彎刀之后,并沒有停下來,而是順勢朝前拍去,一路摧枯拉朽,直接印在了中年大漢的胸膛上。
隨即,便見中年大漢整個胸腔一下子凹陷了進(jìn)去,他的五臟六腑更是在一瞬間被震得稀巴爛,而他的生命也在這一刻剎那停止,死得不能再死了。
從寧小堂的身體忽然碎裂消失,再到他重新出現(xiàn),接著又一掌拍死中年大漢。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數(shù)息之間。
那些原本認(rèn)為寧小堂已死去的武林人士,看到這一幕,驚得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什么,那年輕公子沒死?他又出現(xiàn)了!”
“天吶,這也太厲害了,那把彎刀竟然被一掌拍碎,這手掌簡直比鋼鐵還要堅硬!”
“太可怕了,他竟然一掌拍死了那位天陰教旗使!對方可是通脈境中期的高手啊,竟然連一招都撐不了。”
不光是這些武林人士驚駭無比,便是李修誠、陸青山、姬紫寒三人,也大吃一驚。
他們沒想到,這位年輕公子,竟在如此厲害,只是一掌,就力斃了那位天陰教旗使。
要知道,他們的武功,和那位天陰教旗使,也不過伯仲之間啊。
而對方在那位年輕公子手下,撐不了一招。如此說來,要是自己這些人,和那位年輕公子交手,恐怕同樣也撐不過一個回合。
想到這,三人心中都無比震撼。
畢竟,那位公子還這么年輕,武功怎么會高到如此地步?
而紀(jì)秀茹和蘇妙云見到寧小堂一掌力斃那位天陰教旗使,干凈利落,毫不費(fèi)力,她們終于相信,眼前這位年輕公子,恐怕就是許亦晴、唐紫煙倆人所說的,在若耶村出現(xiàn)過的那位寧公子了。
與此同時,圓覺、圓海、圓嗔三人,同樣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他們沒想到,寧小堂不僅醫(yī)術(shù)妙手回春,連武功竟然也高到這般地步。
一掌力斃一位通脈境中期的高手,這樣的武功水準(zhǔn),甚至都已經(jīng)超過了自己這些人的武功。
白發(fā)陰老厲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此時他手下的五旗使,一個已昏死過去,不知死活;另一個則徹底被一掌力斃。
他的怒火終于控制不住,盯著寧小堂,咬牙切齒地說道:“臭小子,竟敢殺我手下,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白發(fā)陰老厲昆整個人的氣息再一次攀升,變得恐怖無比。
他出手的每一招,威力也大大提升。
一時間,圓覺三位老僧與他交手,竟有些左支右絀起來。
另一邊,中年大漢被一掌力斃,讓剩下的三位天陰教旗使,一陣心驚肉跳。
三人緊緊站到了一起,滿臉恐懼地看著寧小堂。
這一刻,他們哪里還會小瞧眼前這位年輕人。
雖然對方看上去才不過十七八歲,但他們已經(jīng)完全把這位年輕人,當(dāng)作了整個人生中最難以應(yīng)付的大敵。
那個五十多歲、面貌森然的老頭子看了眼其余兩位旗使,說道:“這年輕人邪門得很,我們?nèi)齻€一起上,絕不能讓他各個擊破。”
另外兩人都贊同道:“好,黑旗使,就按照你說的。”
三人現(xiàn)在只能一起聯(lián)手一個方向?qū)常^不能再分開。一旦分散開來,只有死路一條。
在他們看來,這位年輕人就算再厲害,只要三人一起聯(lián)手一個方向攻擊,怎么著也能撐個幾十招吧。
“一起上!”
三位天陰教旗使不再猶豫,身體當(dāng)即化為殘影,手持兵刃,朝著寧小堂迅速掠殺過來。
觀戰(zhàn)的武林人士,有人說道:“那天陰教的三位旗使,倒也算聰明,懂得一個方向攻擊。要是分散開來攻擊,肯定會被各個擊破。”
“他們好歹也是通脈境中期高手,這點應(yīng)對能力,肯定是有的。”
“接下來,那位公子,恐怕沒法那么容易斃殺對方了,估計會有一場激烈的打斗。”
“是啊,三位通脈境中期高手聯(lián)合,沒法各個擊破的話,要取得勝利,恐怕要幾十招開外了。”
看著三位天陰教旗使聯(lián)手掠殺過來,寧小堂淡然地掃了他們一眼。
而后,他伸出手掌,朝著地面輕輕一吸。
地面上碎裂了幾十截的彎刀,當(dāng)即有三截刀片凌空懸浮起來。
緊接著,寧小堂手掌朝著三位天陰教旗使的方向,猛然一甩。
“咻咻咻~~~”
下一瞬間,正疾掠過來的三位天陰教旗使,仿佛中了定身術(shù)一樣,身體一下子停了下來。
放眼望去,只見他們每個人的眉心,都有一個恐怖的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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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有飛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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