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癡情女子
商墨的父親商振梁是個遺孤,后來被四海游歷的毒鳳凰收養,毒鳳凰出自五毒門,本名商業鋌,后來商振梁離開五毒門獨自浪跡天涯時又拜巖父為師,那時便也結識了巖萱和成衛源。
商業鋌只有一個師妹,本名紅碟,人稱‘毒蝴蝶’,毒鳳凰和毒蝴蝶是從小吵到老斗到老的冤家,有婚約但沒有成親。后來紅碟收養了紅憐以及桐莫,兩人被性格怪癖的紅憐硬生生給掰彎成了兔爺,這些事情皆是商業鋌告知商墨的。
而兩年前商墨巧遇商業鋌,在他歸隱前還傳授了大半生的武藝內力給了商墨,甚至他馴養的一對獵隼也給了她,雖不是親孫女,但是對商墨,他做的比親人還好數倍,所以一直以來商墨對紅憐的照顧也是因商業鋌和紅碟的關系。
此次好不容易紅憐爺們一回,睡了個女子還得了個兒子,怎么說商墨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殺了他呀。
但有些時候總是事與愿違,憐音樓內亂了,當桐莫捂著受傷的手臂跑到后院時,隨后追來的竟是樓內的所有小倌,商墨挑挑眉,不想插手人家的‘家務事’。
紅憐雙眸瞇起,看著平時依偎在恩客懷里嬌柔乖巧的小倌們,如今一個個終于像個爺們一樣氣勢洶洶地擋在他的面前,他突然不知道該欣慰一笑還是憤怒一吼了。
“喲,都被陳酋說服了?”這些人都本是流浪兒,后來紅憐便將他們養著,而且用了紅蝶虐彎他的方法如法炮制地將這些人圈養成小倌,如今這卻成了陳酋誤導他們叛變的最好由頭。
“紅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們亡。”眾小倌舉起手中劍異口同聲,桐莫雖受了傷卻還是將身體擋在了紅憐面前,站在暗處的商墨見此嘴角微動,總覺得必須找個時機把桐莫的秘密說出來才行。
“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用的也是我給的,想你們一無所有卻還能靠這皮相和軀體賺點銀子回報我,居然還如此恩將仇報,果然養了群白眼狼。”
紅憐的毒舌向來不分場合,如今這話卻也成了真正的導火線,將小倌們的怒氣燃到了沸點。
這憐音樓本是溫柔鄉,如今卻血流成河成了小倌們的葬身之地,本來商墨不想干涉,但桐莫和紅憐皆是遍體鱗傷,心中那點同門之誼還是促使她出手了。
僅一盞茶的功夫后院已是遍地尸首,同樣的結局卻是不一樣的起因,商墨抬手吹哨,兩名下屬前后扶著紅憐和桐莫離開,商墨吹開火折扔在那些尸首上,待他們出了憐音樓,那里已是一片火海,將所有不堪所有愛恨掩埋在這煙花之地,隨著火光灰飛煙滅......
“你們將他二人送回閣中。”
商墨吩咐完便一路趕去酋幫,不過她趕到時酋幫幾乎已經覆滅,手下們處理著酋幫人的尸首,而在這大院的內堂也僅剩下陳酋和一身男裝的女子被綁在木樁上。
“來了?”連川雙手環胸審視著面前綁著的女子。
方才他們來酋幫的路上遇到此人,她的穿著打扮與商墨扮作任九的模樣很是相似,當時他便命人暗中跟著她,沒想到他們前腳剛到酋幫,這個女人便也同時到達。
根據閣中人的匯報,連川也終于知道,此人正是陳酋故意將她安排到紅憐身邊的,因為陳酋看出了紅憐對任九的心思,所以才讓這個女人打扮成任九的模樣去接近紅憐,至今紅憐都不清楚,他視為友人的陳酋居然也會在背后給他捅刀子。
“孩子找到了?”商墨說話間已經靠近陳酋,陳酋早已昏死過去。
“已命人送回閣中。”連川滿意地看著血肉模糊的陳酋,他身上根本找不出有一處是好的,見此商墨挑起唇角,連川這貨下手還真重!
此時另一邊的女子也醒了過來,看到身旁站著似笑非笑的商墨,她愣了半天終于反應過來,瞬間明白自己的衣著打扮與商墨無二,難道紅憐心里的人是他?女子驚愕。
“怎的?不認識我么?”商墨問話之時,雙手卻已經在給那女子松綁,連川沒有阻止,安靜地站在旁邊看著。
那女子被松綁后卻沒有動彈,看著商墨她突然問道:“你居然是女子?”
她的直覺很是準確,面前這個人就是女子,任九閣閣主原來是女的?沒想到她一個女人居然可以做到讓江湖中大多數人聞風喪膽,真的不簡單。
“你倒是挺聰明,但是為何要一直在紅憐身邊裝傻度日呢?”
商墨此話問出,只見女子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商墨看她神色尷尬,心中倒是有了答案,無非是為了一個情字。
“我本來是想來求陳酋救救紅憐的,就連紅憐給我的金銀首飾我也帶了過來,陳酋最是愛財,我以為他會收下這些東西幫我救紅憐的。”
女子此話一出,連川也明白了,這個女人雖是陳酋安排在紅憐身邊的棋子,但是她卻是真心愛著紅憐的。
“沒想到至始至終,陳酋的目的就是想借我任九閣之手殺紅憐,對么?”
商墨將女子心中的話接著說了出來,只見女子突然跪在商墨跟前求道:“求求你,放過紅憐,他是被利用的。”
女子說話之時眼眶中淚水已經在打轉,商墨和連川相視一笑,倒是想不到紅憐這不男不女也有這般福氣,能讓一個女子這么上心的。
“要我答應你也行,但你先說說....”商墨蹲下身子直視女子的眼睛道:“你可知道陳酋還有哪些交往甚密的人?”
“云教,云傲天。”女子抬起頭面色淡漠道:“原本紅憐知道他與云傲天計劃著刺殺你之事,所以他應該是怕紅憐壞事,所以干脆想借刀殺人,最后他們再聯手對付你任九閣。”
“哼,果然如此。”連川了然,他當初就懷疑陳酋那日在任九閣鬧事定有什么目的,當真還是被他料對了。
“近日陳酋可有什么行動?”商墨繼續問道。
女子也老實交代道:“聽聞昨日他重金雇了十名殺手要殺一個叫連恒的人。”連恒?果然不出所料呀,商墨冷笑道。
“只要你不殺紅憐,越如愿做牛做馬報答。”地上的越如單膝跪地向商墨懇求。
商墨頓了頓才開口道:“你有什么能為我效勞的?”
她從不養無用之人,即使這個女子再怎么坦誠,但也不一定能為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