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十來天的艱程,項家軍已然搶先到達滎陽幾十里處,他命令眾將士就地安寨扎營,
另外派出一幫人僑裝,秘密進入滎陽城內,這樣一來,滎陽城便形成內外夾攻之勢,就等劉邦靠近,來一個里應外合,
而另一方面,韓信的軍隊與其他諸候打起了拉扯戰,劉邦性急中人,便早早領隊趕往滎陽,
項家軍營內,“報!!啟稟項王,漢軍已抵達滎陽三十里外,請項王定奪!”探子入內稟告,項羽揮了揮手,連忙說道:“已到達滎陽三十里,來得夠快的,漢軍一路長途跋涉,定是人疲馬乏之際,日可擾之,夜可襲之,總之就是讓他想要入得城中,另外就是命城中將士保持常態,待他臨入城中,便一舉拿下!”項羽自信滿滿,在沙盤中規劃出一道精密計劃,
漢軍營中,探子一慣來報:“報告漢王,城東,城西,方圓二十里處,發現少量諸候散兵!”只見劉邦呵呵笑道:“如今諸候混戰,一些散兵不足為懼,傳令下去即刻收編!”
一旁的蕭何倒是心生存疑,可礙于漢王面子,便未當眾駁回,然而就在入夜之時,營中開始燥動,“兵變了……兵變了……”終于廝殺聲響起,劉邦出得帥帳緊張看待,不巧被蕭何連忙拉開,
“小心啊,漢王!”他緊張看待四周,時刻牢記韓信所交待事宜,
“還小心個屁啊,都打起來了,去把鬧事的士兵抓起來!”劉邦喝斥,
“這不是鬧事這么簡單,是有人嘩聲兵變!”蕭何大聲喊道,
“那就去往滎陽城內,以便安排!”劉邦道完,便帶領護衛隊開赴,
“漢王,滎陽城不可入啊!”蕭何謹記韓信勸告,只可惜一切都為時已晚,很快漢軍被悉數到來的散軍打敗,而四周也紛紛豎起項字大旗,其包圍圈將滎陽緊緊圍住,并慢慢縮小著范圍,蕭何想將劉邦拉出包圍圈,但那無疑難似登天,
“漢王啊,漢王,你為什么就是不聽勸啊?”蕭何緊握拳頭暗傷自道,無奈只能領兵后撤,與韓信的后續部隊匯合,
土方壩上,前方將士一片歡呼,眼看著劉邦入得滎陽城,項羽更是欣喜,“給城中弟兄們發信號,這一次,本王要活捉劉邦!”說完,領兵下壩圍城,誰知剛剛臨近,城頭上便扔下一具具尸體,嚇得將士們連忙散開,
“項王……你一無輜重,二無攻城云梯,你能奈我何?趕緊給你的兄弟們收尸吧!”劉邦立于城墻之上,俯瞰藐視的蔑笑,項羽無奈眼高手短,本想里應外合,卻不曾想計劃失算,不過劉邦的話語,倒是提醒了他,
“漢王,多謝提醒,只是不知城中糧草可呆幾日,也不知待本王輜重與云梯一到,你又能堅守幾日?”項羽狠色撂話,命令部隊后撤幾里,其他人原地扎營,另外再派遣弓弩手在城外四周埋伏,不可放走任何人,
營帳內,“輜重何時能到?還有攻城云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造出嗎?”項羽心急的望著沙盤,希望能夠早點結束戰斗,
子期抿了抿嘴唇,嚴謹道:“短則七日,多則半月!”待二人陷入深嘆之時,
“報!!稟項王又射傷一名從滎陽城逃脫的信使!”侍衛能報,“帶上來……!”項羽看了看這位蓬頭垢面的士兵,突然大聲發笑道:“這漢王的逃脫三十六計,怕是快用完了吧!這種辦法也想得出,對了,這是抓到的多少名信差了?”
侍衛報道:“回項王,己有二十有余!”項羽凝眉深鎖,揮手示意拉出帳外處決,回到沙盤前,“最近其余諸候有什么動向嗎?”項羽拿著棍子劃了劃,子期也將近日來的偵察情況告知,
相反晉陽一帶,韓信領兵逐步向滎陽靠攏,以便與漢王集兵,不巧的是蕭何日夜兼程,終于將漢王被圍困滎陽一事,告知了所有后續部隊,韓信的營帳內,張良正來回踱步,
“依目前形勢來看,后續部隊不可靠滎陽太近,以免項羽心急,做玉石俱焚之爭,而另一方面也要集合各路諸候,向圍困滎陽的項家軍施壓,如此才能想好下一步打算!”張良一語穩定眾人心性,但眾人也知只是僵局對峙,如此局面還是要另尋良策解開,
“此舉雖不得已,但卻能為項王贏得更多時間,然而其余諸候是否愿意向滎陽壓境,卻不可而知!”韓信仍有后顧之憂,但對張良而言易如反掌,
“諸候紛戰打響,已有二年有余,到目前為止,剩下的諸候勢力,不過就是一些潰敗的殘余勢力,給點好處,自然也就拿下,而且合圍滎陽,不過就是給項羽施壓,并非要動真格!”張良思考成熟,一旁的蕭何卻露出了笑臉,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以平分天下為由,就此解開局面,也算避免大動干戈,生靈涂炭!”他淡定的拿出自己的糧草圖,仔細的繪畫著,
“平分天下?先不說項羽愿不愿意,就是在這當局,有何籌碼來與之平分天下?”韓信反問,張良也點著頭,
“唉呀……你倆別看了,趕快備馬,我趕趟,要不然時間就來不急了!”蕭何連忙出得營帳,帶上幾名護衛揚長而去……
轉眼幾日已過,眾多諸候集兵緩緩靠近滎陽城,有人甚至派出信使,聲稱要與項羽談判,能否以條件換出漢王,但還是難逃斬殺來使的霸氣回應,
然而在另一方面,蕭何秘密差人告知項伯,其平分天下的條件,哪知項伯諫言被項羽趕出,無奈之下,只好帶上條件和想法趕往彭城,
彭城后宮之中,虞姬正細數著項王出征時日,“小姐,又在念叨著項王呢?”冬蘭逗笑道,虞姬淺抿一絲,
忽然,門外侍衛來報:“稟王妃,項伯于行宮門外求見!”虞姬與冬蘭對視一絲,
“項伯?項叔叔遠在千里,為何突然回歸,莫不是……”虞姬稍加揣測,便連忙接應求見,
議政殿內,沒人知道項伯和虞姬說了什么,只知道,虞姬不畏嚴寒千里,乘坐鳳駕離彭城而去,一路上,虞姬看待著不少災民流離失所,也看到了家鄉的殘垣斷壁,心中隱忍生疼,
回憶起項伯的傾訴:“王妃,末將乃一介武夫,死不足懼,可憐蒼生濟濟,如今的項王與漢王于滎陽城中,內外對峙,項王雖稍占優勢,但其他諸候已然分兵合圍,到那時,二者玉石俱焚,其天下又陷入動蕩之亂!”
虞姬轉了轉身反問:“如此僵局,本宮一介女流,又將如何左右?”回憶至此,虞姬更加慶幸亞父曾留下的錦囊預言,
“平分天下!”她口中呢喃,目光稍作漸遠,似乎更加認定這樣的結局,
“稟王妃,蕭大人已在前方等待!”項伯行禮接待,倆丫鬟連忙將她扶出,只見蕭何一臉笑迎,立于臨時搭建的涼亭中等待,
“見過王妃……!”他行禮,于幾案前坐下,虞姬也隨之面對而坐,緊接著蕭何鋪開糧草圖,項伯在虞姬的示意下察看,“王妃,漢王與項王在滎陽內外對峙,這樣下去也不是什么個辦法,我跟項伯已然商量好,鴻溝以西為漢,鴻溝以東為楚,劃界而治,至于何時再次統一,一切交予天命!望王妃好好勸導項王,切勿再兵戎相見!”蕭何在地圖上標明,
“劃界而治,此舉說到底也只是緩兵之計,再次統一,交予天命,這才是蕭參相想要看到的!”虞姬其實也是心知肚明,但為了腹中胎兒的未來,她思索良久,最終還是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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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夕雨
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