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雨露,綠意萌發,夏日炎炎,回照大地,秋高氣爽,風撫葉落,冬節嚴寒,暮雪塵埃,
轉眼間,虞姬、項羽、子期三人,在這隱山的西寧府中,又居住了幾年時光,如今已是公元前211年末冬,
此時,三人也都已經健長為弱冠之年,就連小烏騅也長大成為一匹良駿,后山之中,虞姬騎乘烏騅奔騰,
山角之下,項羽手持長兵戰戟,子期手握寶劍烏天,二人兵器對弈,最終平局收場,于是二人又以徒手對決,
顯然,項羽定是會占據上風,待收拾完場,虞姬已經騎乘烏騅下山而來,
“妹妹……”二人上前輕喚,虞姬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就大體說:“兩位哥哥有禮了!”
項羽聽聞后,心中一絲喜悅,他說:“兩位哥哥……?那總歹區分開來!我就自稱羽哥哥!他便是子期哥哥!一切可好?”誰知虞姬搖搖頭,
她望向子期笑道:“他就是哥哥,而你就是……就是羽哥哥!”虞姬與項羽二人眉目傳情,子期羨慕看待,忽地故意咳嗽幾聲,這才讓二人回過神來,“你們幾個都在呢!”范增這時手握棋盤走來,
“是啊……並父!”三人同時禮謙,“嗯……你們誰來與我對弈?”范增看待三人,“就讓子期先來吧……!”子期上前說,于是二人坐下石凳,雙雙落子棋盤,
“羽兒……你就從旁舞槍,為老夫與子期助興,別忘了……老夫交予你的口訣!”范增說著,目光垂下,手中緩緩落子,
“好……”只見項羽轉身走向兵器具,拿起一桿長戟槍,他在手中擺弄幾下后,便立即舞動,
隨著招式的改變,口中也開始念叨口訣:“槍法三十六路,路路設攻,攻中設防,攻可劃、掃、刺、挑,防可橫、擋、立、折!長刺,短收,兵器乃手足之延伸……內陰外陽,內外貫為一氣,方可舞槍成花……破!!”項羽最后一記回馬槍脫手而出,貫穿梅樹聲聲作響,
范增與子期繼續垂視棋盤,渾然無視此景,“羽兒……老夫問你,為將者,當有何才能?”范增一語,讓項羽驚悟,
他轉身忙回話:“回並父之言,為將者,理應身負智、信、仁、勇、嚴,身負五項者,便可為將一方,統千軍,縱萬馬!”范增點點“嗯”聲,
隨之又問:“這當中,又為何以智為首?”項羽又答:“智,乃克敵首要之計,領兵之本,為將者理應深謀遠慮,運籌帷幄!從而謀定后動,決勝千里!”范增打著手勢,示意他繼續往下言著,
“信,乃服兵之本,為將者理應信守承諾,賞罰分明,言出必行,仁,乃附眾之本,為將者理應身先士卒,愛兵如子,方可為仁義之師,攻仁義之戰,勇,乃對敵之氣勢,勇于敢戰,馬體裹尸,視死如歸,嚴,乃治兵之本,所謂軍令如山,此嚴為效,方可領眾依法從軍,更應從嚴治軍!!”項羽的言著,激起心中一番熱血,虞姬更是欣慰淺笑,
只見范增最后落子,口中激昂道:“好!!!望你項羽日后謹記,這為將的五字真言,代天行義,伐暴秦,復先楚!!”此時,子期與項羽同時響應:“諾!!”頓時,眾人一同笑起,
“看今日極為嚴寒,不如……就讓虞姬一展秘制烤魚的風味吧!”眾人點頭,表示認可,午飯過后,子期便被范增叫入書房,不知談論何事,剛到申時,子期便在廂房收拾行李,
“哥哥……哥哥……!”剛出房外,便見虞姬輕喚,子期一時未反應其中,虞姬已經相擁而上,“妹妹……為兄也是下山辦事,無需哭啼!”子期單抬右手,在虞姬肩膀輕拍幾絲,
“不知哥哥下山,所為何事?”虞姬淚眼問,與之相處幾年,共發成長,現今分別著實不舍,
“下山之事,只因秦皇出示巡游,當年燕國太子丹命荊軻刺秦王未得其果,博浪沙中更是有無名鐵錘,襲擊天子六駕,如今又有人懸賞勇士刺秦皇!”聽子期一言,虞姬驚訝:“莫不成哥哥是……”她目光含露幾絲擔憂,
“噓……此勇士并非是我,是另有其人!告訴你,此事一定要隱瞞項羽,他生性暴唳,得知此事,定然會下山而去!到時,恐會攪亂局勢!”子期說著原由,這也讓虞姬松了口氣,她忙點頭答應,
順勢隨著子期行到府中大院,誰知項羽已經立身等待,“項羽!!”子期瞪大雙眼念喃,與虞姬對視,“哥哥也莫驚訝,你要下山之事,府中早已傳遍!”虞姬解釋,項羽未語一言,上前與他緊緊相擁,
“好了……好了,又不是女孩子,你項羽什么時候也兒女情長了?”子期無奈聳肩說,“老實交待,下山所為何事?”項羽開門見山,“無可奉告!”子期一言,
讓項羽無奈甩手:“你們都是一個樣的回答,但不管怎樣,我項羽的專屬長兵,可就指望你虞子期身上了!”項羽在子期臂膀小捶一記,二人相視笑笑點頭,
于是,項羽與虞姬立于西寧府門口,揮手目送子期下山而去……
沛縣豐邑中陽里的某村莊中,一名中年男子游手好閑的走動,手中端著瓜子磕著,待走至附近的草棚旁時,便倚坐欄木翹起二郎腿,他朝天怨言:“老天爺啊老天爺,你什么時候掉一筆錢財,讓我劉季也好養老啊!”
話音剛落,便聽見一老者走出,“你爹我還沒想著養老呢,你到好,年紀輕輕就想著養老了!哼……劉季啊劉季,你什么時候能幫家里干點正事!”說話老者正是劉季的父親,也就是劉老太公,
“爹……我這不在等嗎?”劉季笑說著,口中仍是磕著瓜子,劉老太公無奈搖頭,他長嘆一氣之后,自己拿上鋤頭走出院外,劉季見勢打著招呼:“不送了……爹!”他又嬉笑了幾絲,
在小瞧附近幾眼后,便鬼鬼祟祟的沖某處酒館趕去,酒館內,一名婦人正收拾著碗筷,劉季輕步上前,伸手在婦人臀部揉捏著,
婦人驚訝的回過頭來,見是劉季使壞,便不在掩飾,她閃動媚眼說:“死鬼……怎么現在才來?”說話的婦人正是曹寡婦,三十幾歲便死了丈夫,一直以來,都是劉季這個小霸王,幫她攬客做生意,這一來二去,也就鬼混到一起,
“怎么……才幾天不見,又想我了不是?”劉季邪魅笑說著,伸手一把將曹寡婦抱起,“唉呀……別著急嘛!門還沒關呢……讓人家看見……”曹寡婦嬌嗔說,目光沖外瞅了幾絲,“我不管了,反正我急死了!”劉季不管其它,順勢將她抱入后面房間……
酒館后面小屋內,劉季與曹寡婦正鬼混私通,此時盧綰已經來自酒館外,剛一入內,便聽聞一陣陣喘息呻吟,
盧綰知道,這一定又是劉季在干壞事了,忙退后幾步站遠,裝模作樣的吶喊:“劉季……劉季……!”這時小屋里又傳來幾絲雜碎聲音,
正當盧綰欲離開時,劉季提著褲腰帶走出,邊系邊說:“盧綰……找我什么事?”劉季見盧綰沖里屋瞧,不禁沖他推搡,口中不耐煩說:“走……走……回去再說!”倆人便匆匆離開……
待劉季與盧綰回至家中,“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劉季嚷嚷,心中仍有些不愉快,“我聽說縣城有人免費請客吃飯!”盧綰說著,
“有這好事?”劉季眼晴一亮,白吃白喝的事,怎可少得了他,“走……走……路上你再詳說!”劉季也不管家中瑣事,忙邀約盧綰一同前往,
沛縣城中某戶人家,正邀約眾多名人入座,待邀約結束,眾多客人齊聚大廳就餐,途中,呂公發表感言,劉季未能聽從一絲,只顧埋頭猛吃,忽然感覺喉間一陣刺痛,“咳咳咳……”劉季的猛烈咳嗽,讓眾人不禁議論紛紛,
“這誰啊?怎么這么沒禮貌?”“呂公怎么會請這樣的人?”此時的呂公祥和站起,他笑聲說:“呵……無傷大雅,無傷大雅!”見劉季仍是一副難受樣子,呂公直徑朝他走去,
“你怎么樣了?”呂公問候著,劉季擺擺手難受說:“魚刺卡了……醋……醋……!”呂公見狀忙招呼丫鬟,讓她們將劉季帶往廚房,
剛剛才離開大廳,劉季便一人迅速沖廚房跑去,不巧的是,剛到廚房門口,便和一女子相撞,
還未看清對方樣貌,只見迎后趕來的丫鬟賠罪道:“對不起大小姐,都是奴婢未能管制好客人!還請大小姐責罰!”劉季這才明白,她便是呂公的長女,但也顧不得其它,將她推開后,開始翻瓶倒罐的找醋,
“你找什么!!!”那女子沖里頭喝聲,丫鬟小心上前回答:“魚刺卡喉,找醋!”聽聞后,女子冷笑:“卡死他,活該!”
話音剛落,只聽見劉季舒緩道:“啊……好多了,托大小姐鴻褔,卡不死!”女子吃吃一笑,“我說得是下次!”
劉季則嬉皮笑臉的回應:“那下次我就不吃魚了,哦不……是一輩子不吃魚!”他的樣子,讓女子一陣好笑,
就在此時,一個醉漢手持菜刀從后院闖入,嘴里還大罵:“我要殺了你們這幫畜生!!你們這幫畜生……”女子與丫鬟嚇得瑟瑟發抖,只好躲在劉季身后,
為當好這護花使者,他只好張開雙手冷靜看待,只見這醉漢猛然靠近,持刀朝劉季劈下,女子與倆丫鬟嚇得直閉眼,誰知劉季身子微微一偏,刀落之處滑破衣服一道小口,鮮血滲出,
醉漢不依不撓,繼續持刀亂砍,幸虧劉季有個三腳貓功夫,只手截下持刀的右手時,隨之利用空閑右手擊打,醉漢手中菜刀被截下,再而將他右手便其身后,將其制服后,
大廳眾人因聽聞后廚房尖叫,隨之紛紛都到此,這時蕭何派人將醉漢押回府衙,一切都已恢復安靜,
待劉季欲離開時,“公子……!請留步,讓小女為你包扎傷口,再行去留!”女子眼中已無方才冷意,卻多了幾絲柔情,呂公將這一切看待眼里,心中也忙開始打算,
劉季自然不會客氣,忙點頭應允,某客房內,劉季正仔細看待那女子面容,而那女子只因為他包扎,而無視著這一切,待仰首,二人相視時,女子不禁顯得含蓄起來,
“好了,別再看著人家了!”女子偏過臉龐羞澀說,“呵……好看,當然要看了!對了,在下劉季,不知姑娘是……”劉季問著,
“小女名為呂雉,乃呂公之長女!”呂雉回應,心中份外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哦……難怪那丫鬟都叫你大小姐呢,你們家……”劉季回應,口中問起呂雉家中情況,二人不禁坦誠相待,
客房外面,呂公傾聽點頭,再行離開之后,便開始暗自為他倆張羅起婚事,一連幾天的相處,呂公一面尋問長女心思,一面讓蕭何入門坐客,從而打聽劉季心意,待兩者點頭合意后,
呂公便大張旗鼓的嫁女,劉家則寒酸娶親,呂雉入門之后,便為家中瑣事操心打算,劉季也在外務農有了些干勁,劉老太公一再夸贊,說劉季是上輩積德,才修來今世福份,娶了呂雉這位賢妻,
只可惜好景不長,朝中頒發圣旨,命劉季將泗水郡的囚犯,逐一押往驪山修建陵寢,劉季在呂雉的勸說下,終于決定了起程的日子,這一天夫妻倆正在家門口道別,
“官人……這次去往驪山,一路長途艱難,如今又正值入春,天氣不定,晚間偶有夜雨,多注意保暖!”呂雉手拿著行李溫情叮囑著,劉季也暖暖感觸回應:“夫人也是,入春以來,農活繁忙,切勿過度勞累,小心身子!”只見呂雉眼角含淚點頭,劉季也是感傷為她安撫,想想倆夫妻新婚不久,就要雙雙分離,
“劉季……就差你了!”盧綰牽著馬走過,他喊道,劉季深吸氣息,閉眼索性放開呂雉手掌,轉身騎乘馬匹而去,只留呂雉招手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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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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