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寧,你說你要過來應該提前讓下人通知我一聲呀,姐姐我也好為設宴款待呀。”司徒攸寧的突然造訪,讓許如詩有些驚訝,但是卻更為高興,為了接近司徒少棋,她可是沒有少花功夫在司徒攸寧的身上,可是因為肖雯的關系,每一次司徒攸寧都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
“我和姐姐之間用不著這么客氣的。”司徒攸寧此時笑著的樣子,配合著被燙紅的印記,真的是活像一個賣乖的小丑。
“妹妹要是這么想就最好了。”今早長安城中關于司徒攸寧沸沸揚揚的傳言,許如詩自然是知道的,她也很清楚司徒攸寧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才來這里的,但是卻猜不出她的目的。
“姐姐沒事的時候,也多到司徒府去教妹妹做做女紅呀。”
“呵呵···姐姐我當然是愿意的,只怕到時候妹妹不歡迎我呀。”許如詩的語氣中帶著嘲諷。
“呵呵···怎么會呢?”司徒攸寧第一次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也許就是平時不聽爹爹的教導,沒有禮貌對待客人該有的懲罰吧。
“對了,妹妹今天來丞相府所為何事呀?應該不會只是為了和姐姐嘮家常吧。”許如詩說著坐在了石凳上。
“姐姐真是冰雪聰明呀,難怪三哥要經常提起姐姐了,呵呵···”要是許如詩此刻沒有感覺司徒攸寧的笑容別扭,那只能說明兩件事,要么司徒攸寧演技太好,要么許如詩眼睛有問題。
“真的嗎?少棋哥哥他經常提起我嗎?”
看著許如詩像個孩子一樣期待著回答,司徒攸寧不禁開始有些能夠接受她做自己的三嫂了,“呵呵···當然呀。”
三哥,事態緊急,對不起!這是司徒攸寧從剛剛開始一直在心底重復的話。
許如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其實三哥平時就是嘴硬,不肯將自己心底真正的想法說出來。”
司徒攸寧這話一出,許如詩心花怒放般盯著她。
“哎,”司徒攸寧突然嘆起了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妹妹,此話怎講?”
“有人借三哥的這個缺點,陷害三哥,讓他娶她呀,這也是三哥氣得離開長安城的原因。”
“什么?”許如詩瞪大了生氣的雙眼。
“那個女人叫吳悅珊,是太后身邊的紅人,就因為她摔倒在地,三哥扶了她一把,她就要我三哥負責娶了她,這不太后明天就要下旨賜婚了,三哥這回是不會回來了。”說著眼淚溢出了眼眶。
“豈有此理,那個吳悅珊不過就是太后的一個遠房親戚,竟然如此囂張!”
司徒攸寧抹著眼淚偷看了許如詩一眼,“如詩姐姐,攸寧知道,平時對你太冷淡,要不是為了三哥以后的幸福,攸寧也不會厚著臉皮來找你商量了,要是以后三哥都不回來了,攸寧相信如詩姐姐也會和我一樣傷心的。”
“妹妹,姐姐知道。”許如詩說道這里也跟著哭了起來,“放心,姐姐一定會盡力幫少棋哥哥的。”
“謝謝姐姐。”說著一把抱住了許如詩。
真假參半地哭了一個下午之后,兩人調整好心態開始商量要怎樣對付吳悅珊。
“不管怎么樣,她始終是太后身邊的紅人,只能讓鮮太后親自放棄賜婚的想法。”
“妹妹有什么好注意。”
“這就需要借助姐姐的力量了。”
“我一定竭盡所能。”
“姐姐想必已經知道今早長安城中關于妹妹的不好傳言了吧?”
“這個···”
“其實昨天妹妹進宮因為三哥的婚事,和吳悅珊吵了兩句,結果今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妹妹的意思是,這件事完全是吳悅珊在背后搞鬼?”
“除了她應該沒有別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許如詩開始為司徒攸寧的來意有了些許的懷疑,可是司徒攸寧并沒有為此感到擔心,因為她也早就料到許如詩不是這么好敷衍的。
“那妹妹想怎么辦?”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真的就相信司徒攸寧的話了?得罪鮮太后這樣的事情,我勸姐姐還是不要最做為好。”司徒攸寧走后,許如詩的妹妹許莫愁出現在了她的身后。
“妹妹放心,我可不是這么好騙的。”
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可是司徒攸寧還是不得不去一趟冀王府,當她在那所廢棄的大院門前見到鳳羽墨的時候,一切都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你說什么?”雖然已經猜到了結局,可是司徒攸寧還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背對著司徒攸寧站著的鳳羽墨,轉過身笑著說道,“你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不是···我是在想你的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說出這句話本不是司徒攸寧的本意,因為此時她的腦袋完全被鳳羽墨剛才的話攪混了,對于能夠猜出鳳羽墨做出這樣一個決定的自己,司徒攸寧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鳳羽墨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在沉默看了一臉不解的司徒攸寧一會兒之后,他才開口說道,“就當是風聲的錯,那本王就念在無辜的你的份上,再說一遍,但是你可要聽好了。”鳳羽墨說著朝著司徒攸寧走了兩步,“本王不想娶你了。”
這次鳳羽墨的聲音格外地清晰,但是卻狠狠地攥著司徒攸寧的心,鳳羽墨要是昨天能說出這句話,她肯定開心得飛上天,可是在自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三天后就嫁到冀王府之后,鳳羽墨再說出這句話,性質完全變了。
從今往后也許自己就成為了眾人口中的神經病或者冀王的瘋狂愛慕者,司徒府的面子丟盡不說,可能還會影響到大哥和三哥的仕途。
“怎么不說話?”鳳羽墨的聲音飄過耳邊,“難道你就這么想要嫁給本王?”
已經兩耳通紅的司徒攸寧,完全感覺不到鳳羽墨嘴唇湊近自己耳邊呼出的熱氣,鳳羽墨瞥了攸寧一眼,笑著離開了。
怎么辦?司徒攸寧握緊了雙拳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走,幾秒之后她松開了手,丟臉就丟臉,大不了到時候自己主動和司徒府斷絕關系。
“對了,”鳳羽墨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司徒攸寧說道,“司徒浩最近在生意上好像遇到了大問題,你二哥也因此正在努力挽救,要是在這個空擋上出現問題,恐怕司徒家幾代的家業就要廢了。”
“你說什么?”
“你大哥和三哥到時候也會受到影響,畢竟你和本王的婚事可是皇上下的圣旨,到時候抗旨不尊的應該不會是本王吧···”
“你!”
正如鳳羽墨所說的,本來這件事兩位太后就知情,而且皇上也是親自出面允諾了兩人的婚事,依照昨天鳳羽墨說謊的能力和其他人對他的信任,到時候隨便拉一條自己的罪狀退婚,到時候抗旨的就是自己,就算牛二念在兄弟的情義上不追究,兩位太后也會趁機找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