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后,趙恒寒著臉坐在那兒,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看得人心驚。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及時回稟。”
“諾。”
待千蘭走后,趙恒冷著聲音道:“去把那個叫南松的宮女抓起來好好審問,鄭貴姬……”
“皇上,大喜,皇上大喜。”小安子激動地跑進來道。
趙恒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安福見狀嚇的半死,趕緊上前踹了他一腳,“放肆,你也不看這什么地方,著急忙慌的。”
小安子委屈地扶了扶帽子,跪在那不敢吱聲了。
安福看了看趙恒陰沉著的臉,對小安子道:“什么事兒,快說吧。”
小安子這才又激動起來,“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鄭貴姬有喜了。”
趙恒聽后并沒有什么表情,小安子的笑漸漸凝固了,這是怎么回事啊?
趙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有孕了就好好養胎,后宮還是交由皇后搭理吧。”
“諾,奴才這就去傳旨。”小安子一臉詫異的望向安福,安福沒好氣地沖他撇了撇嘴。
永寧宮
鄭貴姬一臉驚詫,“怎么會這樣呢?”
“對呀,娘娘有孕了非但沒有賞賜禮物,還被剝了協理后宮之權,這是什么道理?”綺梅也疑惑道。
“本宮有孕皇上不讓我理事,本宮可以理解,畢竟當初皇后有孕時也是由旁人代理后宮事的。可是,怎么會一點賞賜都沒有呢?”鄭貴姬心下有些慌張,總覺得要出什么事兒一樣。
“貴姬娘娘,不好了,”秋竹慌慌張張跑進來道,“貴姬,長樂宮的南松被小安子帶走了。”
“帶到哪去了?”鄭貴姬緊張道。
“刑房!”
鄭貴姬白了臉,跌坐在椅子上,一時慌了手腳。
手無意中摸到了肚子,心里安定了幾分,“想來皇上知本宮有孕卻沒有賞賜是因為他心里有些疑心了,既然皇上并未處置本宮,證明他還顧念著大公主和本宮腹中的皇子。”
“只是娘娘,若是孩子生下來了,皇上會不會秋后算賬。”綺梅擔憂道。
“眼下朝事雜多,皇上應該不會那么快料理本宮,只盼望他能看在樂瑤和我腹中孩子的分上能寬恕本宮,況且本宮并未做什么呀,本宮頂多就是推波助瀾一下,沒有什么實際的證據想來應該無事。”鄭貴姬心中的擔憂少了幾分,即使南松是她的人又怎樣,誰又能拿出證據證明她做了什么事?不過是讓她挑唆一下趙婉罷了,哪里來的什么證據。
“只是眼下貴姬要被皇上冷落了。”
“只要有本宮肚子里這個孩子在,再冷又能冷到哪去。”鄭貴姬想通后又恢復了運籌帷幄的樣子。
“貴姬說的對,只盼望這胎是個小皇子。”秋竹見主子穩住了,她也安心了不少。
“先開花后結果,這胎肯定是個皇子。”綺梅接道。
鄭貴姬滿意地看了她一眼。
鳳鸞殿
“皇上將協理后宮之權都收了回來眼下又是娘娘主事了,真好!”秋蘭高興道。
謝鈺淡淡地笑了笑,眉眼卻始終攏著清愁,“如今正直多事之秋,父親還未洗清冤屈,現在又要理這大大小小的事,宮中兩位嬪妃有孕,后天又是重陽節要辦賞菊宴,到時王親貴族都要來,定要好好安排妥當。”
“諾,娘娘放心吧,奴婢們會料理好的。”
謝鈺欣慰地笑了笑,看著窗外落葉紛飛,秋風掃落葉,不拖泥帶水,分外凜冽。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詩句摘自納蘭性德《浣溪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