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擋住不肯退讓。

蘇妍揚起腦袋，聲音溫柔卻藏著一份陌生的疏離：“周先生。”

“蕭瑾航可以等，我也可以等。”

他剛才看到了，看見她躲著他，然后跟著同蕭瑾航一起離去的那抹孤傲背影，難以承受，就像五年前被人在心頭剜下一塊肉那般疼痛，那雙眼睛閃著晶瑩的光，他不想再逼她。

蘇妍垂著眸，風吹過她的發絲，飄揚起來。

周紹辰溫潤的雙眼布滿陰蟄，手掌握成拳頭，硬生生移開了腳步。

蘇妍轉身離開往宴會走去，沒有半分遲疑，忽略了玫瑰花圃中意外的煙草氣息。

可周紹辰注意到了。

在蘇妍消失在眼底的下一秒，黑暗角落走出的一個男人，眸色漆黑如此時的夜空，深沉神秘。

周紹辰的臉色并不好看，而那頭冷著一張臉的男人也不好看。

彼此的眼睛里都是不愿退卻的決然。

……

蘇妍重返宴會場，神情恍惚，曾月拉著她站在她身邊，瞧著從蘇妍入場就一直盯著不放的申佳佳，讓她趕緊振作。

申佳佳凝重地勾唇：“又見面了，我還以為在這種場合……”她微微一停，“我以為你不會來才是。”

蘇妍的目光落在她身邊的男子身上，個子高長得好。這是申佳佳的第幾任男朋友了？大學開始她就不斷地換男朋友，幾乎工科的那幾位有名的才子人物都曾經跟她交往過一段時間。似乎她要找的人一直沒找到，也似乎她只是游戲人間。

申佳佳發現她正盯著自己的男人看，挽住身邊男人的手臂，聲音甜美：“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白柯城。這位，是我大學同班同學，也是宿友，蘇妍。”

“你好。”

他打了個招呼，蘇妍也點了一下頭：“你好。”

白柯城端著香檳，開了口：“長得跟你一樣漂亮。”

申佳佳臉上掛不住笑，語氣偏冷：“難道不是蘇妍更漂亮一些嗎？當初C大的風云人物，啊，也就是我們現在的蕭總，都追過蘇妍呢。”

曾月瞧著蘇妍，發現她臉色白得可怕，心里鄙夷了申佳佳這個女人千遍：每次找到機會就明里暗里譏諷蘇妍，當她看不出來？

白柯城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追到了嗎？”

說完，申佳佳皮笑肉不笑，“呵呵，當然追到了，蕭總是什么人，哪有追不到的啊，不過要說厲害，還是我們蘇妍厲害，同時將兩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申佳佳！”

曾月可真氣不過了，氣得咬牙切齒的。

蘇妍拽緊曾月的衣服，對申佳佳慢慢開口：“佳佳，我沒什么好說，只希望你能找到你最終的歸宿。”

申佳佳臉色一緊，“不用你操心！”

曾月看不下去：“哎呀，蘇妍你擔心什么勁啊，反正錯過了白少爺，申小姐也不缺這一個，對吧，佳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