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妍到E文學，便聽見一聲清亮的女聲：“蘇妍，來得很早啊。”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她望過去，今天的齊思媛又跟昨天不一樣，干練的職場裝，身材玲瓏有致，露出鎖骨上一條精致的項鏈，攏在一側的卷發襯得她格外性感迷人。

蘇妍點了點頭，“你也很早。”

齊思媛裝作聽不出她話中的冷漠，反而踩著昂貴的高跟鞋走近，質地溫和的香水味撲鼻而來，蘇妍似乎聞到玉蘭花香氣。

下一刻，她偏過頭，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

齊思媛停下來，半晌后對她說：“蘇妍，五年過去了，我差點都忘了，你對香水過敏。”

蘇妍對香水敏感，以至于她從不用香水。

高中時期，齊思媛曾帶著她到專賣店去，可一踏入香水味濃厚的專賣店，蘇妍就開始打噴嚏，后來才知道她原來對香水過敏，齊思媛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從那以后她就沒再拉著她去過香水店，也從不往身上噴香水。

蘇妍想，五年過去，確實有些事情變得不那么重要。

她脫下外套，隨手擱在椅子上，這才走過來，“還沒吃早餐吧，一起？”

按道理來講，同事間一起用餐再正常不過，蘇妍也沒有拒絕，跟著她去了餐廳。

專門配置給E文學的餐廳，蘇妍上次來已覺得夠完美，無論是裝修或是食物。

齊思媛把她那份一并給點了，合上菜單，她微微一笑：“蘇妍，你的口味應該還跟小時候一樣吧。我記得你很喜歡喝豆漿吃油條，不過這里沒有油條，我點了法式小面包，瑾航說味道還可以，你應該也會喜歡。”

蘇妍看著她，也莞爾一笑，“都可以。”

齊思媛忽地收了笑，把菜單交給侍者。

上餐后，蘇妍喝了一口暖暖的豆漿，入口綿滑，這里的豆漿是咸的？她記得齊思媛并沒有講明要咸豆漿。

“昨天沒有邀請你一起吃飯，真是個遺憾。本來你回來一趟我們應該給你好好接風才是，不過昨晚跟爸爸說好要讓瑾航陪他吃飯，下一次我們再找個時間陪你。蘇妍，可不要私底下生氣啊。”

蘇妍聞言，簡單地笑著：“沒關系，向我跟齊叔叔和阿姨問好，找個機會我再去看他們。”

齊思媛明顯一怔，隨后目光又冷下來，語氣似真似假：“我會的，他們五年來還經常想著你，有時候我爸媽對你的關心真讓我覺得你才是他們的女兒呢，蘇妍，你的人緣真的蠻好的，我都嫉妒了。”

蘇妍也不再喝豆漿，手指僵在玻璃杯上，往事浮上心頭，“我媽媽也把你當女兒看的。”

一提起，兩個人的眼眶明顯紅了，齊思媛深吸一口氣，不想多談及這件事，從包包里取出一個小禮盒，遞到她面前。

“回國禮物。”臉上露出幸福甜蜜的微笑，齊思媛慢慢道：“過去的就當過去吧，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還是朋友……過去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