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很多人早就收到上官汐韻要和沐辭切磋的消息,演武場早就擠滿了人。
雖然上官汐韻和沐辭切磋在奇玄府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但其實每一次依舊是座無虛席。
上官汐韻是天女的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大家都很期待這最后一代天女到底可以成長成什么樣子,所以不論挑戰上官汐韻的是誰,演武場都很熱鬧。
而沐辭是奇玄府大長老的唯一弟子,也是奇玄府炙手可熱的人物,不過,支持沐辭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不僅是因為沐辭特殊的身份,更是因為沐辭生的一副好皮囊,自然也就成了奇玄府女孩子追捧的對象。
不一會,演武場已經是人滿為患,有的玩心大的人已經在擂臺下設起了賭局,見過很多次上官汐韻和沐辭的切磋,每次都是沐辭輸,所以幾乎每一次大家都是壓上官汐韻贏。
“誒,我說,檬檬,你不是天天辭哥哥長,辭哥哥短的嗎?怎么關鍵時刻,連你也不相信你的辭哥哥?”
這個被喊做檬檬的女孩子聽了她的話理直氣壯說:“你懂什么,我這叫理性消費,也是變相的給辭哥哥賺錢啊,辭哥哥要是輸了,那我不就贏了嗎?我的錢就是辭哥哥的錢。”
剛剛說話的人被檬檬這一番說辭噎住,翻了一個白眼就不再搭理她。
沐辭早就在擂臺上等著上官汐韻,對于和上官汐韻切磋沐辭從不遲到。
約莫一炷香后......
微風徐來,一條白色綢帶翩然而至。
白色綢帶的另一頭,上官汐韻乘風而來,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落在臺上。
上官汐韻看了沐辭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沐辭,我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我們第八次切磋了吧,我一直不明白,屢敗屢戰,是什么讓你可以這么鍥而不舍的。”
沐辭先是一愣,因為沒有想到上官汐韻會說這么多的話,以往都是一言不發,結束便離開。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和你的差距在哪里,每一次切磋,你都讓我覺得你是險勝于我。”沐辭看了上官汐韻一眼,眼睛里的情愫捉摸不透。
上官汐韻聽完沐辭的話,剛準備開口。
“可是雖然你讓我有這樣的錯覺,但是我知道,你遠強于我,所以,我希望,這一次你不要手下留情,讓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沐辭說完對著上官汐韻微微欠身。
上官汐韻也有些驚訝,這么多次了,從未在沐辭臉上看到過如此認真的神情。
“好,這次,定不讓你失望,我會全力以赴,希望我們有個徹底的結果。”上官汐韻也是禮貌的回敬。
此話一出,擂臺底下一片嘩然,每一次上官汐韻的表現都讓人嘖嘖稱奇。
真的想不到她之前的每一次都沒有認真,不禁讓人唏噓。
上官汐韻和沐辭準備決賽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奇玄府。
本來她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就一直都受到奇玄府各個長老們的關注,之前都不插手,只是覺得畢竟是小輩之間的切磋。
這一次傳來了決賽的消息,奇玄府好多長老都坐不住了。
有些對于上官汐韻天女身份還懷有猜疑長老,在得到消息后,也都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演武場。
受到的關注越來越多,一時之間不知道這到底只是小輩的切磋,還是地位之戰。
一直都有人說,上官汐韻來到奇玄府以后,搶走了沐辭第一掌門繼承的位置,很多人都覺得沐辭三番五次找上官汐韻切磋是因為不服。
然而沐辭本身并沒有覺得,他是個武癡,對于沐辭而言,身份地位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自己在術法上有所精進就好。
不多時,除了玄邈以外的奇玄府的有身份的人都到了。
“沐辭!”沐辭和上官汐韻正在準備時,演武場觀臺上方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沐辭聞聲回頭,看到自己的師父正在看著自己,于是恭敬的回了一禮。
繼而臺上的人繼續說道:“此番你二人比試已經不在是簡單的同門切磋,這么多人看著,我希望你認真對待。”
沐辭聽了師父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總感覺好像話里有話。
沐辭還在一頭霧水,上官汐韻卻已經了然。
玄青作為奇玄府大長老,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本來可以坐享其成,結果半路突然多了一個上官汐韻,倒是確實讓他覺得心里發堵。
上官汐韻對著上方拱了拱手:“大長老,此前我們已經說好會盡全力,自然是會認真對待,大長老只需要靜靜觀看就好,不用給師兄壓力。”
聽得上官汐韻這么說,玄青只覺得氣急,可是礙于人多,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瞪了沐辭一眼。
上官汐韻回看沐辭,緩緩開口道:“沐辭,可否開始?”
沐辭也是很禮貌的拱手點頭。
兩人大戰一觸即發。
在奇玄府雖說同屬一派,卻是各有歸屬,在所學術法上就會有些不同,有些是自己師父不外傳的絕技。
上官汐韻身份特殊,有自己的修煉方式,所以對于上官汐韻具體會什么,大家都很期待。
上官汐韻搶占先機率先出手,一條綢帶看似軟弱無力,其實確是軟刀,殺傷力十足。
兩人此前已經多次交手,沐辭也有些習慣上官汐韻的快招,一開始但還是應對的游刃有余。
“婉若游龍!”突然上官汐韻的綢帶直逼沐辭,倒是打的他措手不及,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婉若游龍。
招式華麗,卻不是花架子,招招到位,搞得沐辭應接不暇。
“氣勢如虹!”眼看自己慢慢落下下風,沐辭也不甘示弱的開始運用術法。
兩人對打激烈,演武臺上狂風呼嘯,吹的大家睜不開眼。
演武場外圍已經沒人敢接近,演武臺上氣勢逼人,一不小心就會被誤傷。
玄青看著沐辭處于下風,著急的來回踱步,他一直是自負的,他覺得自己練出來的弟子不可能會輸,之前都是因為是小打小鬧。
更何況沐辭本身就是一個武癡,一心趴在修煉上,一刻不曾荒廢。
有些看熱鬧的人已經開始拱火:“快看,玄青長老坐不住了,他一向是不服府主(玄邈)的,這下,怕是要狠狠地打他的臉咯。”
聽著這些話,玄青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看著沐辭落后確實無能為力。
上官汐韻已經將沐辭逼到演武臺角落,眼看著沐辭就要掉下去了,沐辭迎接招式卻慢慢有些吃力。
突然上官汐韻往后退一步,手中術法驟然停止,就這一個喘息的時間卻是被沐辭一掌打到演武臺外。
對決規定,落至演武臺外便算輸,上官汐韻嘴角流血,捂著胸口往觀臺上看了一下,繼而轉頭對著沐辭說:“我輸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眾人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反轉中回過神來,包括沐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