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落一聽，臉色極為難看。

　　這死老頭心里只有那小賤人，還說什么讓她一起學習，媽/的，她學習成績那么好，需要和這小賤人為伍嗎？

　　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爺爺，我可是班級里的前十名，根本不用和家教學習什么基礎知識，有時間的話，我想做做那些有難度的延伸題。”

　　她話里話外全都在暗諷顧清歌的愚笨。

　　顧老算是聽出來了，臉色也有些難看，他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也不逼你。”

　　見顧老臉色不好，顧婉落心里頭驚了一下，倒也沒什么表示。

　　這老頭就喜歡那小賤人，只會沖她發脾氣，哼。

　　顧婉落擺弄著手指尖，腳尖點著地面。

　　顧老瞟了她一眼，臉色愈發難看。

　　這顧婉落真是愈來愈不像話了，言辭里似乎總在針對小歌，還總有一腦袋歪主意，花花腸子也多，到底是外頭的私生女，上不得臺面。

　　倏爾，他想到顧清歌上次說得話，讓他提防著點顧婉落。

　　他本來覺得有些小題大做，此刻，他也覺得顧婉落有些古怪，這心，不向著他們顧家啊……

　　顧老瞇眼，眼神尖銳。

　　顧婉落被嚇了一跳，仿佛無形之中有只獵豹在注目著她，她眨眨眼胡子，慌亂道：“爺爺，我好困啊，我先上去睡覺了。”

　　顧老斂去眸中神色，慈愛道：“嗯，去休息吧。”

　　顧婉落嚇得跑上樓，臨走前又看了顧老一眼，就見他慈祥依舊。

　　難道，剛才的那種危險感，只是錯覺？

　　她心里頭犯嘀咕，茫然地打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顧清歌目送她離開，唇角倏爾泛起一抹笑意，“爺爺，那我也先去睡覺了，請家教的事情可別忘記了。”

　　顧老笑著點點頭。

　　第二日，晚上好像下了雨，早上起來地面上濕濕的，空氣也格外清新，將夏天的悶熱全部驅散了。

　　顧清歌和文溪吃了早飯，就由司機爺爺送他們去學校。

　　顧婉落起得晚，直接被他們丟下了。

　　教室里，顧清歌將書本全部擺放整齊，小心翼翼的，就像對待珍寶一樣。

　　學生們一副見鬼的模樣。

　　這顧清歌發病了吧，她不是一向討厭讀書的嗎，以前總是在書本上亂涂亂畫，還把書本丟來丟去，現在……

　　竟然那么呵護書本，太可怕了！

　　文溪側頭看向她，干凈的雙眸神采流溢，“你以前到底有多可怕，他們怎么一副見鬼的表情？”

　　顧清歌看了學生們一眼，絲毫不在意道：“以前對待書本就像仇人一樣，我現在輕拿輕放，他們肯定嚇傻了。”

　　原來如此……

　　文溪勾唇，不由失笑出聲。

　　上課鈴一響，顧清歌拿出筆記本在上面寫寫記記，那模樣認真得不得了，老師一見，直接被嚇了一跳。

　　這顧清歌瘋了吧，竟然在認真學習，她不會是想到什么可怕的東西，想要來整蠱老師吧？

　　老師哆嗦著雙手，黑板字都寫歪了。

　　顧清歌抬眸，和老師對望了一眼。

　　老師猛然瞪大眼睛，雙腿顫抖，這顧清歌看她做什么，難道，又想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