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巧蓮和曹銀錘聽閨女喊救命都嚇的拼命往外跑,跑出門看到閨女沒事趴在井臺上往下看暗暗松口氣,聽到井里傳來蘇琳的呼救聲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于震庭和趙巧蓮他們同時跑出來,在院子里就隱隱聽到蘇琳的呼救聲,拔腿狂奔跑向井邊,一眼看到轆轤上纏著的紫色鞭子。“琳琳,琳琳!”
此時沒有比親爹的聲音再動聽美妙的了,聽的蘇琳哭了。“親爹,救我!親爹!嗚嗚...”
“琳琳別哭,爹就拉你上來,堅持住哈!”于震庭邊哄邊網上拉蘇琳,心里祈禱這鞭子夠結實。這時井邊已經圍了一群人,曹小花早在曹蕊喊救命的時候也出來了,還有大妗子一家人也出來瞧了。蘇琳沒看別人一上來就被于震庭抱在懷里哄。
蘇琳也不知自己此刻心里是啥感覺了,有點慶幸有點感動有點撒嬌還有后怕,抱著于震庭的脖子不撒手大哭。
‘喔喔,沒事了,沒事了哈,來爹帶你回家哈!’
‘你等等,俺給她叫叫魂,別嚇著了!’曹小花說完拉住于震庭,讓他抱著蘇琳蹲下井臺邊,摸摸蘇琳頭發揪揪蘇琳的耳朵,邊摸邊念叨:‘摸了摸頭發嚇不著了,摸了摸耳朵好了,好了么?好了!琳琳跟娘家睡覺覺了!’如此念叨了三遍。
聽的蘇琳要打了哈欠,心里感慨村里每一位母親都有神棍潛質。
于震庭瞥一眼蘇琳,見閨女不哭了,還放松的打個哈欠,緊張的心放下了。想問問別的小孩琳琳怎么掉井里去的,又怕閨女聽了想起來害怕,正想著明天在問呢,蘇琳卻自己先說了。聽完心里的火騰的起來了,雙眼冰冷的盯著那兩個小閨女,怎么會有這么狠毒的小孩?
曹芳芳和錢小米一聽嚇壞了!還是曹芳芳比較鎮定,眼淚汪汪的委屈的辯解說:‘不管俺們的事,是她自己跑的快栽到掉進起的!’錢小米趕緊點點頭!
曹小花急了,怒斥著曹芳芳:‘小芳芳怎么那回都有你的事?春天琳琳跟你一堆玩掉紅薯印子(冬天儲存紅薯的地窖,和井差不多,無水)里,琳琳說你推的她,你也說她自己掉進起的。
回回都有你!這蹦你又說她自己掉進去的!跟你待堆玩一回倒霉一回!狗屁的通靈神女!說俺閨女是災星?災你家么了?你爹和你姥娘好好的!俺看你是霉星還差不離,跟你待堆玩不是掉紅薯印子里就是掉井里起!要不就磕磕碰碰的,沒好的時候。’
“放你娘的夠臭屁!你閨女出意外,還賴俺芳芳身上?你咋不賴老天爺爺起?(⊙o⊙)…震庭哥哥,你回來了?”
(⊙o⊙)…神馬情況?剛剛還罵的烏七八糟,怎么突然畫風一轉改和風細雨溫柔輕撫了?蘇琳看小姑蘇冬梅又看看她親爹于震庭,有奸·情!
于震庭好像人家叫的不是他一樣,很專心的站起來抱著閨女輕輕顛著哄。
曹小花噗呲笑了,“O(∩_∩)O哈哈~,你個不害臊的,人家沒理你,哈哈...”
“你...”蘇冬梅兇曹小花,瞥一眼于震庭,又改溫柔的說話了,“呵呵,弟媳婦說么呢?震庭哥哥剛剛見義勇為,這不是沒空嗎?”
這下連蘇琳也笑了,哈哈!曹小花笑著搖搖頭,這個蠢貨看著平時腦子清楚,一碰到于震庭就糊糊了。
于震庭鄒鄒眉,“么的見義勇為,這是我~閨女。”本來想說親生的閨女,但仔細一想婚前那啥畢竟不好聽,就改口,“過幾天26我和小花結婚,到時請大家都來賞臉哈。”
“你們怎么...”
曹小花挑眉,逼問她:“俺們怎么了?俺們結不結婚關你什么事?你反對沒用哦!”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對他不死心。雖然他沒問自己愿不愿意就說了結婚的事,但那可以私底下解決不是嗎?當著外人的面還是團結點好!
蘇琳看看說話的三個大人,又看了看二妗子二舅驚喜的臉,笑了下。轉頭見滿臉大妗子糾結害怕的模樣,還偷偷摸摸的看她親爹,鄒鄒眉,大妗子咋了?
曹小花刺完蘇冬梅,怒瞪了一眼于震庭說:“看么?還不抱孩子回家!”
這一眼看的于震庭心里癢癢的很想撓一把。“哎!來了!回家了閨女!”
曹小花白他一眼,傻樣!等著吧!回起收拾你!
(⊙o⊙)…蘇琳感覺很辣眼睛。這是老夫老妻的節奏嗎?看不出來,娘也會送菠菜啊?!
曹芳芳咬咬嘴唇,瞪了曹小花背影一眼,抱起曹芳芳回家了。錢小米撇撇嘴,心話你倆都不是好么,還是俺親姐好。
趙巧蓮和曹銀錘對視一眼,都笑了。趙巧蓮牽起曹蕊的手說:“走了,還有幾天你姑姑就結婚了,娘有得忙了。”
其他人見沒熱鬧看就回家了,有那心思轉的快的不免議論起曹小花蘇冬梅和于震庭來,聊起了當年的事。
劉英回到家里就拉著曹金錘進里間屋說話。“他爹,你說咋辦啊?這萬一姓于的要是知道咱把小花賣了200塊錢,他還不揍死咱呢?”
曹金錘磕磕煙袋窩子,不急不忙的說:“啥叫被咱賣了200塊錢,那是蘇家給你的彩禮。他自己聽別人糊弄,跟小花退親關咱么地事,咱也只不過跟他掰掰利弊罷了。”
“可他退親了不假,禮金他沒要回去啊!他會不會在來要啊?”劉英急的團團轉,“咱上那弄那么些錢起啊?他爹你別吸了!”
曹金錘吧嗒吧嗒兩口,吐出一個大煙圈,慢悠悠的說:“慌慌么,他都要跟小花結婚了,要么的彩禮啊?該干么干么起!”
這一天對于震庭來說真是有驚有喜啊!閨女剛和自己見面就差點出意外,真真嚇死個人啊!好在閨女機靈命大,還叫自己親爹了,嘿嘿!一尋思就想笑啊!
蘇琳翻個白眼,“傻笑么呢親爹,俺娘還沒答應嫁給你呢。”蘇琳朝氣鼓鼓坐在炕稍繡花的曹小花努努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唉!”
“呵!閨女行啊,這話都知道!”于震庭驚喜的說。
蘇琳一噎,“呃,聽雷哥哥他們念叨的。親爹咋了?不能說么?”蘇琳拍拍胸口,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