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丁念兒對青夙的恨意更甚。
如果不是他從中橫出一腳,丁家完全不會落到這一步。
啟孩被砍了腿,神書被搜出去了,還是來晚了一些。
看著啟孩被砍了腿,還始終咬牙不吭聲,他本是實誠之人,卻為了自己,為了丁家,死守丁家的于氏血脈的秘密,丁念兒從心底里生出感激,以及深深的歉意。
‘啟孩,你如此待于氏,于氏必不負你。我也會為你治好雙腿,完好如初。’
如此在心底許下承諾,丁念兒眼神如炬地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陰冷道,“還不老實交待?”
“交待什么?丁家的所有一切,都源自于我,四皇子沒長眼睛么,竟抓著無辜之人不放,是要作何?”
丁念兒從舒長煙懷中起身,許是因為來不及,又或者沒放心上,除了啟孩,她們都沒有被綁。
不過,四皇子和夏琉伯的人圍了一圈,丁念兒隨身的符箓也被搜走了,他們插翅難飛也是事實。
舒長煙看到丁念兒醒來,又對狠辣的四皇子說了如此的話,大驚阻道,“念兒!”
然而,四皇子已經(jīng)聽到了,眼神銳利地盯了過來,“死到臨頭了還敢囂張!”
“可笑,在你這里,不囂張就能不死么?”丁念兒不懼反問,聲音冷硬如冰川過境。
在場之人,圍觀之人唏噓一片。
都知道這丁念兒狂妄囂張,以為只是沒遇著大場面,不知天高地厚。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能張揚得起來。
四皇子是何人,是握著她們丁家生死命脈的人,她竟敢罵他沒長眼睛,她就不怕四皇子一個惱怒直接結(jié)果了她們么。
那些為丁家擔(dān)憂,或者說有利可圖的人,不覺著為丁念兒捏了一把汗。
而四皇子,聽了丁念兒的話,不怒反笑,“哈哈哈,性子果然很烈。”盡管笑得夸張,卻顯得更加可怕了。說完,他又盯著丁念兒的眼睛補充了一句。“既然不怕死,那就不能讓你死得太輕松!”
丁念兒嘴角翅起一個譏諷的弧度,根本就不擔(dān)心四皇子會立刻動手,徑直走向已經(jīng)暈過去的啟孩。
啟孩被砍了腿之后,已經(jīng)止了血。
丁念兒撿起他的一條半腿,冷對四皇子道,“把沒收啟孩的丹藥拿出來,我能告訴你所有!”
丁念兒算準(zhǔn)了,四皇子狠辣,卻一定不會立刻將丁家誅殺。
狠辣是他的手段,而充滿野心才是真正的本質(zhì)。他能忍,能舍,能屈,能伸,能等,只要,他能得到他所需要的。
丁念兒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又需要什么。
最開始丁家被四皇子盯上,一定不是因為被懷疑,而是單純被盯上了,啟孩突然能夠煉丹的原因,以及丁家的背后。
只要握著他所需要的東西,他不會立刻下手,而是會等到,得手之后。
然而,一旦得手,他所有的耐心會喪失殆盡,他認為該殺的,一個也不會留。
聽了丁念兒的話,四皇子審視地盯了丁念兒一陣,現(xiàn)場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猜測四皇子接下來會如何的時候,四皇子揚起了手。
“把沒收的丹藥端上來!”
下面,立刻有人將一盤子高高堆起的丹藥端了上來。
圍觀之人,再次唏噓,‘這啟丹師的丹藥竟然這般胡亂堆著,暴殄天物啊!’
他們不知道,因為啟孩煉丹效率高,又勤快,所以,丹瓶根本不夠丹藥出品的速度。在丁家,一些不易變質(zhì)的丹藥,就是這么成堆堆放的。
丁念兒看著丹藥,心底輕哼一聲,‘這里邊,大部分都是自己獨門的丹藥,四皇子以及四皇子的人,就算沒收了,也不認得罷!’
從丹藥堆中翻找出自己想要的幾顆丹藥,丁念兒將丹藥給啟孩服食了,隨即把斷腿仔細地給啟孩安回。然后無視在場的其他人,對舒長煙和丁一銘道,“娘,哥哥,幫我把他的腿固定住!”
舒長煙和丁一銘立刻上前幫忙。
舒長煙眼睛通紅,心疼地問,“這樣有用嗎?”這些日子相處,舒長煙早把啟孩當(dāng)成了自家人。
“會有用的!”丁念兒小聲回答。
現(xiàn)有的丹藥雖有生肌的功效,卻沒有復(fù)原的能力。已經(jīng)被砍的腿,就算接得及時,也很難恢復(fù)如初,除非另一種七品丹藥。
可惜現(xiàn)在沒有人能夠煉制,丁念兒能做的,便只有靠生肌丹,先給啟孩保住兩條半腿的生機,日后再圖其他。
丁家?guī)兹烁静还苤車说淖h論圍觀,只顧自己行事。
夏琉伯本欲喝斥,被四皇子阻止,弄得他一片云里霧里。
見啟孩的腿被包好,四皇子冷聲道,“該斷的腿,好不了。丁念兒,我倒要聽聽,你憑什么以為能告知所有!”
丁念兒將啟孩交給了舒長煙,自己起身。雙手粘上的血液,從蔥白的指尖滴落,卻沒有在意。
“憑什么?……就憑,我就是啟孩的師傅!!!我令啟孩能煉丹,丹方是我所供,魔力粉是我所出,丁家的崛起是我一手促成!你問其他人,絕對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除了我!”
當(dāng)丁念兒說出自己的啟孩的師傅時,在場人除了知情者沒有一個相信。對于丁念兒聲稱的一切,他們都以為,丁念兒是要獨自為丁家承擔(dān)后果之故。
一個小孩,怎么當(dāng)?shù)昧说煹膸煾担康熡植贿^家家!
四皇子心中,卻沒有否定。
他拿起了畫著五瓣緋桃印的神書,“于氏妖孽,人人得而誅之,你卻私畫妖物的象征,并有計劃地散播魔力粉——這能讓妖物蒙混過關(guān)之物。丁念兒,你有什么話說?”
于氏一詞提到嘴邊,原本還不知情的圍觀群眾突然震驚。有人大聲喊道,“啊,于氏妖孽?丁家會不會是于氏妖孽?”
“真的嗎?于氏妖孽啊,于氏妖孽竟然混在了我們之中。天啊!”……
聽得這些不分就里對于氏的評價和排斥,丁念兒心里在滴血。
這時候,一個清冷高貴的聲音,從容和緩地介入。
“這本是我的東西,丁姑娘就算對我心生儒慕之情,也不能將不合宜的東西,私占為已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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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絡(luò)被我弄沒,差點就沒法傳,還以為又要斷一天,嚇壞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