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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論天涯行

第三十四章 九風為穴根基穩(wěn) 一身惡膽禍心藏

劍論天涯行 笑看云氣 6537 2016-12-08 09:00:00

  偶遇強援

  她這樣一決定,就輕松了許多,見山下有一條通往北方的路,也不多想,徑直走了下去。

  這條路過山不久向東北折行,終于和向西北折行的道路聚在一起,像個大大的紡錘,夜狼山則處于紡錘中間。肖珂走到兩路匯合的地方,想起原先扮作老樵夫的山賊開始時說的話句句是真,只可惜表姐不肯聽,結(jié)果和銀濤雙雙被擒,禁不住就要責怪肖思南,但終于沒有,嘆氣繼續(xù)前行。

  她從未出過遠門,武功雖好卻不能長途跋涉,只從山上走到路口便開始走不動了。聽見后面有馬蹄聲奔馳而來,心下高興,站在路中央剛要叫住,三匹馬從身邊飛也似的沖了過去,還差點將他撞到了。一時生氣,就坐在路中央。只要有馬走來不停,她便一躍而起,將那人打下馬去,騎上就走,算是作了一次強盜好了。

  不多時一人一騎自南而來,見到肖珂便停了下來,看時乃是一個六七十歲年紀的老婆子,容貌雖老,頭發(fā)卻是烏黑亮澤遠勝常人,這樣一看又使她年輕了十多歲。肖珂跳起身,卻感到對待這樣一位老人家實在不便出手搶奪,于是自懷中取出一大錠銀子,說道:“老奶奶,我要買您這匹馬。”

  老婆子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娃娃怎地這般不懂事?我老太婆一把年紀了,身子可弱得很,你就忍心騎了我的馬去,讓我一個人走路?我老婆子雖然窮,可也不能為了銀子把命丟了呀。”

  肖珂倒為難起來,悶著頭道:“可是,我也走了好長一段路了,我再也走不動了。”隨后搖搖頭道:“對不起老奶奶,您走吧。”

  老婆子看著肖珂這般天真,心中不禁喜歡起來,問道:“小娃兒你要去哪兒呀?”

  肖珂指著北邊道:“我要去北邊找我爹爹。”

  老婆子笑著道:“這樣就好了,我家也在北邊。我們同路,我老婆子就帶你一程吧。”

  肖珂禁不住心喜道:“謝謝奶奶。”但看到這是一批老馬,瘦骨嶙峋的樣子,皺眉搖頭道:“不用了,還是您一個人坐吧,這匹老馬可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

  老婆子道:“小娃兒真是乖巧,我這匹馬可聰明得緊,你這么為它著想,它現(xiàn)在高興了一定會出全力載你的。”然后輕拍馬頭道:“是不是老伙計。”

  那馬眼露光亮,輕聲嘶叫,走上前在肖珂身上蹭了幾蹭,肖珂禁不住高興地拍起手來。老太婆伸出一只手來將肖珂拉住,肖珂輕輕一躍便坐在了老太婆前面。老太婆將肖珂摟在懷中,手里繩索一抖,那匹老馬便舉步而行,卻不比任何健馬緩慢半分。

  老太婆顯是很喜歡肖珂,說道:“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娃兒干嘛要扮作小男娃呢?瞧你現(xiàn)在男女不分的樣子,讓別人見了豈不取笑。”解下肖珂頭上的方巾,將長發(fā)披在肩上,又取出手帕擦去了她臉上的汗跡,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就又出現(xiàn)了,老太婆見了更是喜歡。肖珂心中也是高興,便說了自己的名字。

  老太婆微微一怔道:“我有個小孫女也叫這個名字的,可真巧了。”

  肖珂喜道:“真的,我能見到她嗎,她長得什么樣子?”

  老太婆嘆氣道:“我也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可還沒有見過她呢。她爹爹也真是古怪,偏偏定下個什么破規(guī)矩,不肯帶她來看我。”

  肖珂道:“你見不到她,就把我當作她好了,我做您的小孫女兒好不好?”

  老太婆喜道:“我可是求之不得呢,你不嫌棄我這個老太婆,我還能不高興嗎?”

  肖珂甜甜地叫道:“奶奶。”

  老太婆呵呵笑道:“珂兒乖。”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來掛在了肖珂脖上,在她雪白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看那玉時,青亮圓潤,溫軟異常,雕成一只展翅欲翔的火鳳凰,甚是精巧別致。

  婆孫倆一路有說有笑,好不歡喜。肖珂正自忘卻了憂愁,把玩著玉鳳時,老太婆在她耳邊輕聲道:“珂兒,可是有仇家在追你嗎?”

  肖珂道:“沒有呀,奶奶為什么這么問?”

  老太婆道:“后面有個人一直在跟蹤我們,這個人的武功高得異乎尋常。”

  肖珂驚道:“是,是孟太華,我還以為他早就走了呢,卻一直在后面跟著我,真是狡猾,我可不能讓他跟著我去找到了爹爹。”

  老婆子道:“我們這就甩脫他吧。”在馬背上輕輕一拍,那馬甚是通靈,抬起頭來,兩眼直盯向前,四蹄得得踏地,一縱而出騰空一般向前沖出,竟是一批罕見的寶馬良駒。

  只半個時辰,二人一騎便馳出了四十多里,馬背上漸漸冒出熱氣來,老婆子一勒馬韁,馬便停下緩行。老婆子嘆惜道:“唉!終究是老了,遠不及當年了,只四十多里便已出汗,若在當年縱然奔跑百里也不會這般不濟。”

  那匹老馬似是聽懂了,哀嘶一聲低下頭去,緩行之下更顯老態(tài)。

  肖珂道:“奶奶,您的話傷了它的心了。”

  老婆子笑道:“是,是,我不該這樣說它。”輕輕地挾著馬鬃問肖珂道:“你說的孟太華是怎樣的一個人?”心中卻自驚奇,這人內(nèi)功怎地如此渾厚,緊隨馬后三十余里,竟不露半分疲倦,若非他突然止步,今日可真是要累壞了這匹老馬。

  肖珂搖搖頭茫然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人武功高明的緊,我打不過他,他還要去找我爹爹呢。”

  老婆子道:“你這是要去找你爹爹嗎?”肖珂點了點頭,老太婆又道:“你現(xiàn)在不能去了,這人太厲害,過不多久還會追來,到時你見到了爹爹,他自然也會找到,你豈不成了他的引路人害了自己爹爹?”

  肖珂猛然省悟,驚道:“對呀!我差點就上了他的當。不過,我還是要找到爹爹,告訴他孟太華正在找他,讓他小心了,并且我還有兩個好朋友被壞人捉去了,得讓爹爹前去救他們。”

  老婆子道:“原來你是找爹爹救人。告訴奶奶,他們是被什么人抓去的,說不定奶奶可以幫你呢。”

  肖珂大喜,便將從昨天下午起發(fā)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

  老婆子笑道:“當真是個傻孩子,你武功比他們高還怕什么,闖上‘九風寨’去有誰能耐你何?”

  肖珂道:“可是我不想殺人,不殺人就救不了他們出來呀!”

  老婆子道:“這個我可以幫你,不殺人也可以救你朋友出來的,奶奶教你幾手高明的點穴功夫,你只要對方不能動了,救人豈不簡單?”

  肖珂喜道:“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點穴功夫她自然也會,卻從來沒想到用于對敵。

  二人又行了一程,到了一條河邊,老婆子放馬去飲水,和肖珂洗卻了路上塵土便取出干食來吃。肖珂見無物取水,就將手指伸到河里運動真氣,將水聚合成一個小水球提了上來,放進嘴里解渴。

  老婆子見了大奇,問道:“你使的是什么武功?”

  肖珂道:“書上寫作‘匯元真氣’,怎么了奶奶?”

  老婆子走上前握著肖珂的手催動內(nèi)力,一股真氣沖將進去,肖珂體內(nèi)立時生出一股真氣與她相抗,老婆子一觸即收更是驚異萬分,問道:“可有人傳了你內(nèi)功?”

  肖珂點頭道:“是我娘傳給我的。”

  老婆子道:“還有什么人?”

  肖珂道:“沒有了,就只我娘一人。”

  老婆子沉思良久說道:“真是奇怪,你體內(nèi)的功力太強了,一般的正派人士少說也得練到六七十歲方有這樣的功力,你娘她總不會有這么大年紀吧?”

  肖珂道:“我娘已經(jīng)死了好多年了,如今算來也不過四十歲左右。”

  老婆子看著肖珂茫然不解。

  肖珂見老婆子良久不語便道:“奶奶你在想什么呀?不要想了,我把這個好玩的方法告訴你吧。”然后將運功的諸般法門說了一遍。

  老婆子依他所言運動真氣,果然從水中提出個小水球來,心道:“珂兒武功雖高卻無防人之心,江湖險惡,她這般性格很容易被人欺騙。”不禁為她擔起心來。看著肖珂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心中更是喜歡憐愛說道:“好,奶奶也教你個好玩的法兒。”伸手拍出,水面啪地碎開濺起高高的一個水花,右手虛空一抓,濺起的水花直飛過來在她掌心聚成一個大大的水球。肖珂驚喜萬分拍手叫好,卻不知這乃是很高明的“擒龍功”,若無深厚的內(nèi)力做根基絕難練成,老婆子能隨便一抓將丈外的一片水霧凝聚作水球,其內(nèi)功的深厚已經(jīng)不可估量。

  肖珂卻不管她內(nèi)功高深不高深,依著她所說的方法虛拍一掌,再揮手虛抓,水面卻只凸起了一些,并沒有形成水球,不由地嘆惜,怪自己功力不濟。老婆子見了禁不住笑了起來,方才的一招“擒龍功”她是學會了,只因她不會劈空掌,沒有擊起水花,憑空抓去再大的力道也不能將這片河水提起來。心道,這孩子內(nèi)功深厚,要學這兩樣功夫并不難,只要我指點她幾日定可大成。于是也不說破,帶著肖珂沿河直向東走。

  走不多遠,河水聚集形成了一大片湖泊,湖的中心是一片小小的陸地,上面盡是參天大樹,隱隱地似可看見灰墻房舍。老婆子從馬背上取下一個包裹拍一拍馬股,馬兒懂得她意思向林中走去。老婆子帶著肖珂走入湖邊一片高草中,哪里竟放著一條小小的蓬船,二人跳上船雙槳輕劃,小船劃破湖面悠悠地向湖中蕩去。

  登上小島走入林中才發(fā)現(xiàn),有多層樹林高草圍著灰色的高墻,高墻正中是一座很氣派的門樓,只因年代久了,顯得灰黃暗淡,門樓正中一塊巨匾上題著兩個血紅大字“鬼府”,此時雖是午后不久,但林中陰暗,襯托著這兩個陰森森的血紅大字更是讓人如臨厲鬼,身體不由發(fā)寒發(fā)顫。

  肖珂臉色煞白,大叫:“是‘鬼府’,鬼住的地方,轉(zhuǎn)身就跑。”

  老婆子一把拉住她笑道:“傻孩子,這世上哪有什么鬼呀神呀的,都是騙人的。我老婆子題了這兩個字本是嚇唬別人的,卻不想嚇了我的乖孫女兒。來,別怕,這是奶奶住的地方,便是有鬼也早被奶奶打跑了。”攜著肖珂的手并不推門,一躍從墻頭跳了進去。里面乃是一大片豪宅,建的甚是宏偉氣派,但好像已經(jīng)很多年沒人住過了,厚厚地塵土掩去了昔日的輝煌。

  老婆子道:“這個地方本是一個巨商所建,用于避暑游玩的別院,自從給我那老兒裝神弄鬼的嚇跑了住戶,三十多年來就再無人踏入這里了,這里也就成了我老婆子一人的住所。”

  二人走入正中的一個大屋,里面卻干干凈凈塵地不染。老婆子給肖珂倒了茶水就拉著她的手敘話,肖珂問道:“奶奶您怎么獨自一個人住在這里,您的家人呢?”

  老婆子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嘆息一聲說道:“家人,我原來是有家人的,一個很幸福美滿的家,我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他都長成大人了仍是很頑皮,常常作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來讓人哭笑不得,但我們從來也沒有責怪過他,他雖然很頑皮但他很懂事很孝順。”說到此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慢慢沉浸在了往昔美好生活的回憶之中。

  肖珂見老婆子不說話,自己又很想知道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便問:“后來怎么樣了?”卻不知這樣打斷一位老人對美好記憶的追憶是多么的不合適。

  老婆子怔了一怔道:“后來,后來我的兒子也結(jié)了婚,娶了一個才貌雙全的妻子,不久又生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孩子,你想想看,我們一家這時的生活是多么的美滿。看著小孩兒一天天的長大,我們雖然日漸衰老了,但我們的心里卻一天天的充實起來。我和丈夫談詩、作畫、武劍、研功,看著兒子熟練地處理家中的事務(wù),教小孩兒走路、說話、習武……可是,可是突然有一天因為一個人在江湖上的出現(xiàn)一切都隨之改變了。”一張蒼老的面容變得既憤怒又委屈。

  肖珂急問道:“那人是誰,他作了什么壞事嗎?”

  老婆子憤怒地道:“這人是我丈夫青年時結(jié)交的把兄弟,乃是魔宗的后人。”肖珂不由地想到當時銀濤也說她娘乃是魔宗的后人。只聽老婆子接著說道:“這人繼承了他祖上的武學和遺志,一心一意地要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將天下英雄置于死地,讓邪教一統(tǒng)武林。我丈夫為此寢食不安,終于有一天晚上留書出走了。”

  肖珂問道:“爺爺去和那個壞人決斗嗎,勝了沒有?”

  老婆子撫摸著肖珂的秀發(fā)說道:“是決斗,可是誰也沒有取勝,兩個人都在江湖上消失了。我兒子派人四處打探終是無果,我再也忍不住了,就也離開了家。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非找到他不可。我在江湖上尋找了六七年,踏遍了整個大宋領(lǐng)土,問遍了我所見過的人終是無果。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讓我得知了他們的下落。”

  肖珂道:“他們又在江湖上出現(xiàn)了嗎?”

  老婆子道:“沒有,我丈夫的把兄弟,也就是那魔宗的后人,他有個徒弟在江湖上四處作怪讓我收服了,逼問之下方知兩人都隱在了東北夷地的一座高山上。我本來要除掉這人的,但念他說出了我丈夫的下落便饒了他,命他有生之年不準踏入中土一步,否則定斬不饒。我歷盡千辛萬苦趕到那座山里時,我丈夫卻不愿同我回家。原來我丈夫比他把兄弟武功高,但他二人有結(jié)義之情不忍殺他,便將他引到了這座山中,與他約定,除非哪一天他將我丈夫打敗方能走出山去做自己的事,否則便要留在山中繼續(xù)比武。二人天天都在比武斗力,那人卻從未取勝,我勸丈夫殺了這人與我回家,丈夫卻堅決不肯,最后竟要與我恩斷義絕。我一怒之下立下重誓,要窮我一生之力苦練武功殺他二人。”說至此眼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

  肖珂道:“奶奶,您別難過了,其實你您也不用殺了他倆人。只要將爺爺?shù)牧x弟殺了或是幫著他義弟取勝,您和爺爺就可以回家了。”用手帕幫她擦去淚水。

  老婆子道:“可是我惱恨他對我無情無意,為了顧全兄弟情義卻不來管我的死活,我向他們動手,他們的武功都很高,我不是對手,東北苦寒之地我待不慣就又回到了中原,我不愿回家見我的兒孫,就去找我大哥,他卻身染重病,臨去世時讓我好生照看他的兒子。其時侄兒已經(jīng)十八歲了,也學了一身好武功不用我照顧,他生性貪玩,結(jié)果惹下了不少仇家,終于有一次被人打傷了,我?guī)退魏昧藗南胨涔﹄m高卻不足以自保,便帶了他又到了東北夷地的山中,讓他投在了我丈夫義弟的門下,成了他第二個徒弟。他每年都下山一兩次,將所學的武功告知于我,我又知道丈夫習武的根底,將兩者融合在一起,苦練之下武功已大有長進,但與他二人相斗時終是不敵。后來我侄兒為我找到了這個地方,我就在這里住了下來,每年去東北一次與他二人比武論劍。”

  肖珂禁不住同情起老婆子來,輕聲道:“奶奶你不要難過,以后有珂兒陪著您,就不會再感到孤單了。”

  老婆子撫摸著她的頭將她摟在懷中微笑不語。

  肖珂又提到要救銀濤和肖思南時,老婆子便帶她到了后院,教她點穴的功夫。肖珂以前也練過一些點穴的功夫,但與西門沖交手時根本就沒有機會用到,以后也感覺無用就不再學。現(xiàn)在想到要救人而不去殺人,點穴確是最好的辦法,學起來就特別的專注。老婆子所傳的是一套“千手拂穴指法”,共三十大招七十二個變化。肖珂要修煉《魔語心經(jīng)》自然對人體的每個穴位都了如指掌,再加之從小習武身手非常靈巧,不到兩個時辰已全部學會,與老婆子拆解了幾招,喜得老婆子連連點頭,夸她聰慧。

  接著又傳她“風葉指”,這套點穴功夫比起“千手拂穴指法”就難了許多。老婆子將最基本的運功揮指的方法解說一番后,將她帶到樹林中,躍上樹后拆下一根樹枝隨手撥打,成百上千的樹葉便若綠雪般紛紛落下,她讓肖珂置身其中,將每片落下的樹葉都要用手指點出一個小孔來。肖珂運指如風卻總是將樹葉蕩得四下飄散,別說點中了,就是抓到幾片也不容易。

  老婆子道:“這套指法不但要練習眼力,還要練習指法的靈巧,身形的快捷,要做到眼到指到,出手比風還要快,容不得樹葉在你看到出手之間穩(wěn)動半分。”樹枝一揮,綠葉飄落,老婆子自樹上倒穿而下,雙手接連點出幻成一片,快到地上時身形一扭立在地上,待得樹葉將要落地,大袖揮出,便如產(chǎn)生了巨大的引力,將樹葉盡皆卷在袖中,身手矯捷無比。肖珂歡喜異常,又跳又笑拍手叫好,將那些樹葉拿起來看時,每個中間都有一個圓圓的小孔,小孔的邊緣完好無損,便是用剪刀來剪也絕對做不到。

  肖珂低下頭道:“奶奶我太笨了,這套指法怕是學不來的。”

  老婆子笑道:“誰說你笨了,我的乖珂兒可聰明著呢。現(xiàn)在你的內(nèi)功、輕功和出手的速度都達到了要求,所缺的只是技巧與熟練程度罷了。只要你勤加練習,沒有幾日肯定能和奶奶一樣。”然后又將其中所要注意的竅門指點一番,將她剛才運功的不足之處指點了一番,躍上樹去,讓肖珂重新試過。

  這次肖珂對這套指法已經(jīng)領(lǐng)會了幾分,身手穩(wěn)健了不少,果然點到了四五片樹葉,再練下去,體會更多,出手更為熟練,被點穿的樹葉在逐漸增加,到了傍晚時分已經(jīng)能將落下的大部分樹葉點出小孔了,老婆子見她有這樣的成就驚喜不已。

  晚上沉沉的睡了一夜覺,第二天早上肖珂感到精神煥發(fā),將所學的“千手拂穴指法”練習一遍后,再練習“風葉指”,竟一舉將落下的樹葉盡皆洞穿。老婆子高興萬分,捧著肖珂接連親她小臉,笑著說道:“這套指法若是讓武功已經(jīng)有些根基的人來練習,少說也得十年苦功,奶奶當年已經(jīng)算學得很快了,卻也用了半年多時間,想不到我的孫女兒這般靈巧,練成只在朝夕之間,古往今來怕是再無出你之右者了。”

  肖珂學武能夠如此之快,全因繼承了母親生前所練的《魔語心經(jīng)》上的內(nèi)功,可以說是她的母親代她承受了練習武功的時間。

  點穴的功夫既已學成,肖珂便向老婆子辭行,要先將銀濤和肖思南救出來再回來陪著老婆子,從此以后什么地方也不想去了。老婆子知她武功很高,但生性天真不會防范保護自己,九風寨又是一幫強盜的老巢,所在者都是一些奸詐無賴之徒,生怕肖珂上當,最終放心不下,還是決定與她同去。二人出了“鬼府”,騎上老馬又從原路折回,向南行去。“九風寨”的位置卻在“夜狼山”的東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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