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柏渝行空——727赤線——帝城)
一切逝去的事物也許從未離開,只是從未再呈現于前。
意識開始逐漸地清醒,可身體就像被一個龐然大物迫壓著,久久不能起身。
“怎會這樣?”腦海中念叨著。
明明與伏王等人飲酒暢談,可現今身體卻像沉睡之久,流逝了幾個世紀的感覺。
“你醒了。”
那名熟悉男子的聲音微微傳來,聲音沙啞而帶著一股威嚴感。
冷風急促地來回刮蹭著皮膚,手腳如沖擊型武器后坐力一般地猛抖。
嘴里喘著粗氣,頭昏昏沉沉地,眼睛幾乎睜不開。
“究竟發生了什么?我方才明明還···”
沒說兩句,就彷佛說了一整天的話,喉嚨干涸,嘴唇干裂。
“那只是一個幻象罷了,真正的帝城,早已落魄不堪,連我也無法解開的答案。”
他言語中流淌了悲涼,似乎對某件事上陷入了困惑,而這一困惑卻纏了他三魂一世。
我沒有回答,只是感覺周圍溫度逐漸回暖,身體也并沒有那么難受了,意識隨著氣候變化而變化,當回過神時,清楚地看得見這名高大男子,一副嚴肅的臉,不屑的磨樣盯著我,后背靠在一塊若大的巨石上,眼神很是鋒利,那般猶如綠寶石的瞳孔一會閃一次,單調黑白色衣裳穿在身上卻顯露出鮮艷無比的感覺。他的手臂肌肉堅硬而豐滿,這倒是看得出來,估計是個瘋狂訓練體力的家伙。
“你方才說,真正的帝城早已落魄不堪是什么意思?難道這里發生了什么可怕之事?”我迅速問道。
他似乎不屑告知,輕微地擺動著右手,那股強大的壓迫感突如襲來,這就是星魂與星魂之間的差距。
“幻象中,你興許還記得那個小女孩?”他朝前走了兩步,輕聲說。
隱約能看得見他身體周圍形成的星魂流,對于正常的人來說,星魂平常僅存于體內,只有在觸發時,才能溢出,可他看起來并無凝聚星魂,可星魂卻若隱若現地浮現著。
“那個小女孩?伏王的女兒?”我一臉疑惑地嘀咕,總感覺他的眼神中隱藏著些什么,暗淡而寒潭的空間里,那股凝固氣息令人窒息。
“她的意識籠罩著整個帝城,那是一種怨念,一種痛無可訴的怨念,連念星魂穿透力也無法感應出經過影像,她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緊鄒著眉頭,眉間感覺都能擠出一條山脈。
“怨念?”我輕聲嘀咕道。
“我每一年都會到達伏柏渝行空,這是我對她的承諾,仙玲雖是伏王之女,但也即是這個星體的星心,想必你也知曉,星心對于一個星體來說就是生命之源。”他說。
話雖如此,可人怎么會是星體的星心,這也太扯了,星心一般不都是藏匿于星體內部,怎會如此。
“人怎么會成為星心,這可聞所未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注視著他那般束手無策的表情,似乎也沒看透這種情況。
“星心化為人體轉生,這倒是伏柏渝行空的一種罕見現象,我也無法理解這種現象的由來,或者說,這顆星體所有生命體是由仙玲所創造,也可以理解為‘實體幻象星體’,是由另一個星體折射過來的平行星體,或是由極軌現象形成的復制星體,而并非實體。”
聽他這么一說,倒是有些迷惘,可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現象,我又能知曉多少,若是像暮彥那般博覽全書,我也不至于混成這副磨樣。
“我們該怎么做?”我說。
他回過神來注視著我,那雙綠色瞳孔中始終那么閃耀,看著眼神那意思似乎是想讓我去做些什么。
“我對所有感情這些東西理解并非透徹,但從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人生中各的種歷練,也許你能替我打探出仙玲變成這樣的原由。”
見他那般神色,無疑對這名孩子充滿憐愛,就像是一名長兄,但更像一名父親那般擔憂著。
“我該怎么幫你。”沒有太多言語,也不顧著去考慮,因為有情感,才能創造出人們想要的世界。
“你不害怕嗎?若是要了你的命去冒險,你也無所謂?”他說。
我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若不是你從納祭雅手中救出,我現在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也算是報了你的恩情。”
他注視著我,并沒有說太多,只是從眼神中,看到了他溫柔的一面。
“紫克斯軍團可從不言退,這點冒險還是挺值得。”我繼續說。
可沒想到,他一聽到‘紫克斯軍團’便皺起眉頭,忽然說道,“紫克斯軍團?你是光子行空貝可拉星子民?怪不得你身體內的星魂如此熟悉,我也算是你們貝可拉斯的舊相識了。”
“你居然認識貝可拉斯?”我詫異地說道。
“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只是經過那件事后,就再也沒有見面,你們那里的人還真是一個模樣,即堅持于信念,又無懼于各種艱難,這也是當初我心軟的原因。”
見他如此說來,自己倒沒幾分明白,若是貝可拉斯的友人,那也必定是個善良且溫柔之人,我想應是如此。
“你確定要幫我這個忙嗎?”他說。
我確信地點了點頭,“我當然會幫這個忙,但我能知曉你的名字嗎?畢竟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我叫神焰,貝可神焰,你呢?”
他點了點頭,右手輕輕一揮,周圍的景象緩緩地移動且不斷在變化著。
“如果你能解開那個謎題,我便將我的名字告知于你,貝可神焰,祝你好運。”
眼前物質不斷如光速般變動,整個身體就像不斷下墜,可又感覺在上升,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吸附著身體,將自己往上拉扯。
身體忽然猛地一晃,原本漂浮的腳下踩著什么物體,慣性地往前方走了兩步,傾斜的45度角,險些沒摔至一旁的草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