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后,侍女又問道:“娘娘,您為何不幫二皇子,雖說您對二皇子也曾多次刁難,但并未對他有過實質性的傷害,畢竟他還不是在您手底下長大成人了嗎?況且,依奴婢看,二皇子也并不想與您計較那些。”
“你懂什么,二皇子長情,最注重情感上的糾葛,那些個你所謂的刁難,在你看來事小,在他看來卻是傷在了他心里,更合況,我又不是他親生母親,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母后是如何死的,難免會怪到我身上來,退一萬步,他就算心里怪我,又念著養育情分沒對我怎么樣,那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寬恕了,到時候,其他妃嬪見我并未母憑子貴又會如何待我,我頂多是衣食無憂罷了。太子就不一樣了,太子心狠手辣,還因著這份養育情懷疑我,但只要我拿出點誠意來,他是會相信的,等他登基了,二皇子怕也就沒了容身之處。太子的母后也已經故去了,到時候他難道到不會對幫助他的人示意一下嗎?”
“可皇上對二皇子……”
“二皇子要是再跑上幾次,皇上自然會對他失望的,現今二皇子肯定會受到皇上管制,你著人將那漁家女已死的消息傳給他。”
“你說說你,你—你去哪里不好,你去個石橋鎮,還跟個漁家女混在一起!天底下多少女子任你挑,你卻偏要到那兒惹出些事端來,真真氣死我也!”大殿上,應和氣得胡子直翹上天,手指著二皇子破口大罵道。
“父皇若不插手,兒臣哪里會惹出事端來。”
“你還狡辯!我本想饒了那爺孫倆,給你說道說道也就算了,看來我是高看了你!”大怒的應和有些失態,喘息道:“去—去你的追夢樓,面壁思過一個月,沒我的準允,任何人不得探視!”
面對應和的盛怒,二皇子應城一語不發,邁出了大殿。一旁的老奴見圣上怒容,連忙上前安撫,應和一臉的無奈“哎,城兒啊,你這是害了你自己。”
正感嘆間,一名太監進來道:“稟皇上,太子求見。”
“傳。”
不同于二皇子的清俊,太子應天的眉宇間多了幾分干練和凌厲,望著一臉怒氣的的父皇不動神色,健步上前朗聲道:“父皇。”
“你去,辛余國來了使臣,招待一下,問問什么事。”
“是。”
太子剛剛離去,守在大殿外的侍衛又匆匆闖進大殿“稟圣上。”
“又有何事啊?”
“圣上下令差人送那漁家爺孫倆錢財讓他們離開石橋鎮,我們的人去時,老漢已經被人殺了,那姑娘也不知去向。”
“咳咳,一定是太子,他容不下城兒,要趕盡殺絕,城兒,你怎么不明白為父的苦心呢,哎。”端起的茶杯又放在了案幾上“查,去查清楚,是誰下的手。”應和說著,嘆口氣望著東宮的方向,那里怕是熱鬧得很吧。
未及回到太子宮,就有一個侍衛模樣的人遠遠地候著應天。應天見狀并不吃驚,只是淡淡問道:“怎么樣?”
“儷貴妃的人殺了那個老漢,那個漁家女逃了,還留不留?”
“留著,留給儷貴妃,他想討好我,不過是想圖以后的榮華富貴,她想幫我殺了漁家女,豈知父皇若知道是我殺了漁家女,一定會遷怒于我,況且,那種榮華富貴連母后都沒享得上,她能嗎?一個小小的后宮婦人,也敢玩弄權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