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喘著氣把徐教授叫來,而她也被三少給吼出病房。隔著門板,她能聽到三少在里面對徐教授叫叫囂著:什么破醫院的什么破治療的什么破藥的!吼得她的心直顫。
她無措地站在病房的門口。
等了一會兒,徐教授走了出來,臉色不是很好,想來他也是被三少給吼出來的
她又等了會兒,才把門輕輕推開一條縫,接著三少的話飄進她的耳朵:
“……是的,我就是要辰星好看……”
就這么幾個字卻讓她心里一暗,她抿抿嘴又把門輕輕地關上,站在走道上靠在墻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關語聽完麗莎的話,了然地點點頭,“那我上去看看。”
麗莎趕緊開口:“三少現在火氣可不小。”
“火氣再大我也得上去瞧瞧。公司情況糟糕,除了一些已經在執行合同的,合作方一旦停下來他們付違約金不劃算外,其他的一些事項都基本暫停下來了。”即使三少現在是頭猛獸,她也得進去。
關語跟麗莎在下面坐了會兒給自己各種打氣,接著才上樓。
門打開,關語看到的是三少正靠在那里看雜志,看來火氣壓下去了不少。她走近了點,溫順地喊了聲三少。
三少保持動作不變,只是抬眼看了前面的關語。
幾分鐘前,他收到聶晧的短信:“搞這么大的動靜,是想讓奶奶知道他的傷,好讓奶奶提前回來?還是想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傷是好不了了?還是說他就被一無名小輩傷到后起不來了?”
他看完短信就一把火直燒到他的頭頂,剛一護士就走進來湊到他的槍口,他就對著那名護士連開數槍讓她爬著走出病房。
然后,他默默地從一數到一百等真正冷靜下來回想自己的行為,他是沒錯的,因為他很受傷!這傷痛不只是外在的還有內在的,都被一個叫麗莎的無名小卒給傷得體無膚。
可是!他現在同意聶晧的話,這個時候他得忍著,不能丟了聶氏的臉,雖然他的臉已經在他受傷后所剩不多。
所以,他現在不是報復的時候,他要等機會。他要先把麗莎給一步一步地折磨死她,再慢慢地在辰星后面搞些小動作,他就不信他出不了這口氣!
關語呵呵一笑,“三少,我來給你賠罪來了。”
三少:“關經紀真是愛開玩笑,什么時候要讓你給我賠罪了,你沒對我做什么出閣的事,你說賠罪,不是讓我為難?”
關語:“我是管理無方,所以責任方面我也是要承擔點的。”
三少:“關經紀還是明事理的人。”
關語:“那,我讓麗莎一直呆在你身邊,這樣你能消消氣嗎?”
三少一笑,“這麗莎本來就應該在我身邊的,不是嗎?”
關語:“三少,那要怎么樣你才消消氣呢?”
三少皮笑著:“消氣?那關經紀你告訴我,我要怎么樣才能消我這氣?”
關語:“……”她又不是當事人?
見談話還是沒有結果,三少不肯松口,關語只得先退出病房。
麗莎見關語出來忙走上前問:“怎么樣?”
關語搖搖頭靠在墻面上,“三少現在恐怕還在氣頭上。”
二個安靜站了會兒。
關語無言地拍拍麗莎的肩膀說了些安慰的話,就轉身離開。麗莎在外面又呆了會兒才走進病房。
“怎么,終于舍得進來了?我以為你失蹤了,正準備給公安局打電話報人口失蹤呢。”三少頭不抬眼對著雜志說。
麗莎拿著飯盒說:“我在門口站著,我這就去給三少盛飯。”
三少抬眼用他冒火的雙眼直盯著麗莎的背影,直到麗莎消失在門口。他在心里重重地哼了聲。
聶晧趕到時,醫院里面各個小路上已亮起燈光。
他眼一掃就輕易看到,在遠處的一盞燈下,一道熟悉的身影趴坐在椅子上。他皺著眉走過去,并蹲下身子搖著對方的手臂,嘴里喊著關語的名字。
關語:“嗯,聶少。”還有淡淡的鼻音。
她睡著了?其實她坐在這里只是等聶晧來,希望第一時間能見到他,沒想到她等著等著竟然等睡著了。
聶晧帶著斥責又略帶心疼的語氣說:“現在是深秋,怎么能隨便坐著就睡著?要是受涼感冒怎么辦?”說著,脫下他自己的外套披在關語身上。
關語伸手去推,本想說:已經醒過來不需要了。可是,緊接著她又聽聶晧問:
“晚飯吃過了嗎?”
關語打了個哈欠回:“吃了一點點。”根本沒有心思吃飯。
聶晧抿著嘴拍拍關語的手,“你稍等下。”說著朝停車場的地方急步走去。
關語安靜地坐著等聶晧回來。外套上有極淡的煙草味,嗅著時讓她不自覺的微紅了臉。她在看到聶晧消失的方向又重新出現他的身影,他手上還多出了個袋子。一步一步朝她快速走來時,她心里浮現出莫名情緒。
聶晧走到關語面前,把袋子往旁邊一放,拿出充饑零食放到關語嘴邊,“你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呆會兒我再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關語先是咬了口,再從聶晧手里拿過吃的吃起來。看來,現在肚子是餓了。
聶晧:“你坐在這里是在等我來嗎?”
問題問的太直接,讓關語一時間像被逮到做錯事的小孩似的咳起來,她忙拍著自己的胸口。
聶晧拿出水杯,擰開蓋子再遞到關語嘴邊。關語的手就那么自然地覆在聶晧的手上,仰頭喝起來,這水又是溫熱的。聶晧也同時在關語的后背拍。
關語喝好水,聶晧再拿出紙巾直接幫她擦了擦唇,她不淡定地瞥開目光看向他處。
聶晧說:“抱歉,今天事多就來晚了。以后要有什么事的,可以直接打我電話,知道嗎?”
關語點點頭,表示她有聽到他的話。
聶晧看到關語耳朵極不自然的紅,柔和一笑,“那我現在去樓上看下三少,你再再稍等我下吧。”
關語一愣:啊!聶晧不是應該先到樓上先去看三少,然后下樓后才看到她才問的她嗎?她盯著聶晧消失在門內的背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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