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怎么也想不到，執行主席第一天到公司就因她‘出色’的表現，將她直接調到他身邊當起了助理，只因她會說法語，但她只是口語還行好不。

　　“你會說法語？”聶騰飛頭抬起一眼，問著。

　　點頭，“口語還行。”

　　“瑞士的莫尼醫生三天后會來上海做一個為期七天的學術交流研討會，對方不僅是瑞士甚至整個醫學界腦科權威專家，由他主導做過得好幾次堪稱醫學奇跡的腦科手術，業內對他的評價非常高，這次活動由我們公司負責，你負責接待。”

　　見對方微怔，“有問題？”

　　搖頭。

　　“沒問題就出去準備準備。對了還有，交流研討會結束后會有一個為歡迎莫尼醫生舉辦的業內酒會也是我們公司負責，到時候商圈甚至一些政要都會出席，不容有失。”

　　季凝怔怔地點頭，商圈？封家，歐家一定是邀請之列，封天席會帶鐘婉？還是魏芊芊？總之她完了。

　　~

　　七天的交流研討會圓滿完成，可說盡善盡美，沒有絲毫差錯，對于她可圈可點的表現聶騰飛看在眼里，最后結束時，最后一天其實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東西聊聊天，簡單輕松下，結束幾天緊繃的神經，朝她舉起酒杯，季凝微笑點頭。

　　直到送走最后一個人，季凝才松口氣，笑了一天臉都快僵了，不是，應該是七天了，臉都快笑麻木了。

　　“表現很不錯。”

　　一嚇，連忙轉身，“聶總。”

　　“不用緊張，你學了多久法語？”

　　“沒有確實的學過，就在瑞士呆過一段時間，覺得那里很美就順便學了些。”她旅行有半年都呆在瑞士，總要最基本無礙的交流吧。

　　“在那邊留學？”隨意問著。

　　搖頭，“旅行。”

　　“原來如此，看來你天分很高。這幾天看你進退得宜，說話從容有度，就猜到你應該在那邊呆過一段時間，口語如此流利至少半年吧。”半年還算天分非常高的人了。

　　微怔，季凝不得不說對方猜的那叫一個準啊，“的確呆了半年。”

　　“那就是我猜對了。喝杯酒提前慶祝一下，活動圓滿完成。”

　　點頭，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紅酒杯，干杯，“Cheers。”

　　“Cheers。”舉杯。

　　“我送你回去。”

　　搖頭，放下酒杯，“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這么晚了，還是我送你吧。”

　　盛情難卻，她只能點頭。

　　~

　　上車系好安全帶，季凝眼神飄向窗外，天空不知何時開始下起蒙蒙細雨，跟她上次連夜離開上海時一模一樣，也是下著這樣的小雨，半年了，她也沉淀成熟了很多，不像當初那個任性的小女孩了，半年的打磨有時候真的很磨礪一個人，尤其是一個人孤零的時候。

　　“到了。”

　　聲音響起，也拉回了她的思緒，望著映入眼簾的宿舍大樓，微笑，“謝謝。”

　　“等會。”聶騰飛從后座抽出一把傘，下車撐好來到她車門旁邊，拉開。

　　見她下車，“我送你到樓下。”

　　點頭，兩人并排走著，卻保持著禮貌的距離，誰也沒再說話。

　　“謝謝聶總，您回去吧，我上樓了。”說完，轉身，走了進去，按了旁邊的電梯，見對方還在外面，禮貌微笑頷首，才走進電梯。

　　聶騰飛走回馬路，看著五樓燈亮起，才上車收傘離開。

　　~

　　第二天下午。

　　她跟著聶騰飛來到酒店，上樓。一路暢通無阻，直到一間豪華雅間前。

　　聶騰飛眼神示意，季凝疑惑地敲了下門。

　　“騰，你來啦。（法語—同下）”

　　季凝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不是來見莫尼醫生？眼前的女人讓她意外。

　　聶騰飛直接繞過她，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法式擁抱，但也看得出來禮節性很強。

　　“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女人一口流利的法文，膚白貌美。

　　點頭，“就你一個人？你那位了。”同樣流利的法文交流。

　　“他去接人很快就到。”回答，才將目光轉向站向一旁的季凝，“這位是？”

　　“小心了，她可是~”眉頭一挑，故意靠近對方耳邊小聲說著，“來打你男人主意的。”故意一本正經的說著。

　　對方一絲微愕后才重新仔細地打量著季凝，眼神也多了一分敵意，讓人一頭霧水。

　　季凝皺眉，看著若無其事的聶騰飛一眼，不知對方剛才附耳說了什么，但顯然跟她有關，但也不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