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攪亂壽宴
這個笨女人!公孫九夜一看千子陌的動作,一個閃身便來到她的身邊攔住了她。
“你做什么?”千子陌氣急,瞪著公孫九夜大聲的吼道。
“等著。”盡管公孫九夜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千子陌還是有些不悅!那是她最最親愛的哥哥啊!她決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她最最親愛的哥哥再死一次!決不能!
有了公孫九夜的加入,黑袍男子再一次陷入兩面夾擊的攻勢,他雖然不懼,但是卻也不想與他們做過多的糾纏。收掌的瞬間便消失不見。
按說,南風(fēng)玉是能追上他的,但是所謂窮寇莫追,南風(fēng)玉也就停手了。
公孫九夜看著南風(fēng)玉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善,千子陌也沒有要解釋什么的意思,反正他們就只是一年的掛名夫妻罷了。
“五賢王,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千子陌走到公孫盡身邊,一邊與他一起為那些人處理傷口一邊問道。
“你之前不是讓我四哥幫你追查這些人的下落嘛!之前一直沒有消息,今早,項(xiàng)影那邊的人發(fā)現(xiàn)了太子的手下往山里帶了十個人,一想你那里失蹤的主要人員也是十個,我們便來瞧瞧,沒想到,你們就先來了。”公孫盡淺笑道。千子陌明白了,果然跟她想的是一樣的。
但是,那些其余訓(xùn)練的人呢?他們又到哪里去了?千子陌不解。
“太子的人?正好,本王妃也正要送他一份大禮!”千子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他們都還只是些孩子啊!竟然都不放過!
公孫盡嘴角的微笑越往上翹越燦爛。他很期待。
“公孫九夜,本王妃要你幫個忙。”她本想說借些人,但一想,公孫九夜肯定不會白借給自己,索性便改了個說法。
公孫九夜點(diǎn)點(diǎn)頭。
皇后的五十大壽,前來參加的人并不比宮宴少,宴會就設(shè)在避暑山莊的一處樹蔭濃郁的大廣場上。各家的人站在門口核對請柬以及送上壽禮。一時(shí)間,這個僻靜安寧的山莊變得賓客滿盈門庭若市。
直到午宴都快開始了,各家夫人小姐也都悉數(shù)到場,男賓和女客皆是分開坐的,放眼望去,整個廣場上竟然獨(dú)獨(dú)缺了寧王一家,就連五賢王和六公主都神態(tài)自若的到場坐著,這寧王一家竟然沒來!
坐在最上方的皇后和皇帝互望了一眼,皇帝皺著眉沉聲問道:“老四一家怎么沒來?”皇后和座下的太子皆十分的不悅,公孫九夜這是想干什么?
皇帝的話音才落,幾個守門的侍衛(wèi)便從門外飛進(jìn)來重重的落到地上,口吐鮮血。隨即,一陣吵鬧聲傳來。眾人齊齊轉(zhuǎn)身往門外看去。
“王爺,王妃,不可!”
“滾!”一個低沉的女生冷冷的傳來。
眾人不看還好,這一看,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感脊背發(fā)毛。
寧王和寧王妃并肩帶頭走在前面,他們的身后跟著幾十個銀衣將士,而他們身后的銀衣將士竟然抬著兩口朱紅色的棺材!兩具棺材的棺材蓋上分別瞄著金黃色的飛龍和鳳凰!而那兩口朱紅棺材的后面是十來口黑色的棺材。
皇帝早就在看到那金漆描著的朱紅棺材的時(shí)候就氣的渾身發(fā)抖,皇后同樣也是臉色鐵青,太子則是怒聲質(zhì)問。
“你們這是做什么?今日是母后生辰,你們竟然送棺材來詛咒父皇母后?真是不孝!”
陽貴妃和公孫萱驚訝的對望一眼,在場的人幾乎無一不驚訝,看寧王這架勢,這是明目張膽的咒帝后?人們在心底盤算著自己的小算盤時(shí),大氣也是不敢喘一口。而,唯有公孫盡一臉的坦然,嘴角掛著招牌式微笑,悠然的品著茶。
“打開!”千子陌冷聲道,身后的將士們放下棺材,除了那兩口朱紅色的金漆棺材以外,其他黑色的,他們一口一口的打開,直到最后一口棺材蓋全部打開,人們不禁又倒吸了一口涼氣。里面竟然躺著人!一個個面色慘白毫無人氣。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皇后顫抖著聲音問道。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跟皇上討個公道!”千子陌冷冷的掃視四周道。她的目光很冷,讓身處炎炎夏日的人們不禁覺得仿佛被凍住了一般。
“你有什么不能上折子說嗎?非要采取這種方式?你知不知道今日是皇后的生辰?”皇帝怒斥千子陌道。
“皇上,你看清楚了,躺在里面的這些人,你可知道,他們都是有功之臣!他們立了功非但沒有邀功,還默默的為這個國家做著貢獻(xiàn),現(xiàn)在卻遭人毒害,敢問皇上,對待此事,您是否該去調(diào)查清楚呢!”千子陌語氣冰冷,目光凜冽,皇帝也不敢多看。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對朕大吼大叫的?”皇帝覺得自己此時(shí)丟臉真是丟到家了,當(dāng)著文武大臣的面被自己的兒媳婦質(zhì)問,這是拿他的威嚴(yán)放在腳下踩啊!
“本王允許她做,她便沒有什么事不敢的!”公孫九夜幽幽的盯著皇帝道。
“你!”皇帝氣急。
“皇上,您還沒有派人去調(diào)查這些有功之臣的死因呢!”千子陌揪著剛剛的問題繼續(xù)道。
“四弟妹,你夠了,一群賤民,何來的功勞?死便死了,厚葬就是了!”太子強(qiáng)忍住心底的暴虐沉聲道。
“呵呵!呵呵!賤民?太子殿下,你可知你口中的賤民對我朱紫國做了什么?當(dāng)初本王妃帶到邊疆的炸藥就是他們造出來的,你可知,若是沒有他們造出來的那些東西,寧王和那些將士就是再有本事,現(xiàn)在怕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了吧!試問若是沒有他們!今日你們可還有心情在這里舉辦什么狗屁宴會?”千子陌話里話外的嘲笑之意,任是皇帝也不能說她說的不對。
“他們有這些好東西為何不早些貢獻(xiàn)出來?私藏豈不是欺君?”皇帝似乎是找到了個合理的借口,底氣也足了許多。
“因?yàn)榕浞绞遣槐就蹂o他們的!他們負(fù)責(zé)四處奔波尋找材料和加工制造!”千子陌此話一出,別說其他人,公孫九夜都忍不住驚訝了一下下,隨即便又裝作一副了然的樣子。
見皇帝不說話,千子陌從懷里掏出兩樣?xùn)|西高高的舉起,朝著太子冷笑。
太子一看,眼瞳瞬間收縮。
這!
太子驚訝的神色瞬間變得鐵青,她前段時(shí)間才被父皇狠狠的訓(xùn)了一頓,也狠狠的懲罰了他,現(xiàn)在如果再出這樣的事情,他都不敢想象父皇接下來會怎么對他。
皇后看呆了,太子妃千子依也驚呆了,在場的眾人同樣也驚的鴉雀無聲,全場一片寂靜,人們連呼吸都十分的小心翼翼,與彼此身邊的人對視了一番后,心底齊齊得出的結(jié)論讓他們更加覺得冷意倍增。
“姐姐,這兩塊令牌你是從何得來的?”千子依神情淡定的站起身,語氣卻十分虛弱,一臉狠厲的看向千子陌。千子陌冷冷的看著她。
“不用你管。”
千子依淺淺一笑:“昨日我府中的下人跟我說要重做令牌,說是丟了,現(xiàn)在為何會在姐姐手里?莫不是他們的令牌不是丟的而是被姐姐你偷了去?”
千子陌的話讓太子和皇后皆對她刮目相看,公孫九夜卻微微皺了皺眉。
“帶上來!”千子陌懶得與她做口舌之斗。
后面的一排侍衛(wèi)得令轉(zhuǎn)身走了,沒幾分鐘后便帶來了十幾個穿著鎧甲的將士。
千子陌示意那些人將他們帶到最前方,方便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人好看個清楚。
“這幾個是京畿營的將士,這幾個是太子府的暗衛(wèi),而這個則是皇后身邊的一等侍衛(wèi)。皇上你可看清楚了,本王妃的令牌其中一枚是京畿營的將士交出來的。”千子陌還沒說另一枚令牌的來處呢就看到皇帝的臉色已經(jīng)不是鍋底的顏色能比擬的了。
“太子妃剛才也說了本宮的府中人丟了令牌。”太子趕忙接話道。
“皇上,您不妨問問他們這令牌的出處。”千子陌無視掉太子直接對上皇帝。
“你們說!”皇帝龍顏大怒,底下的人又有幾個膽子不說實(shí)話的?
“回皇上,末將交給寧王妃的令牌是太子殿下給的,他說只要我等抓了為寧王妃辦事的人就可以得到十萬兩黃金,末將不敵金錢誘惑便答應(yīng)了。”一個穿著鎧甲的將士道。其余的幾個穿著鎧甲的將士也齊齊點(diǎn)頭附和。
“胡說!本宮豈會紆尊降貴去與你們接觸?”太子怒聲道。
“皇后娘娘,奴才沒有令牌,奴才沒有背叛您,還請娘娘高抬貴手放了奴才的家人吧。”一個平民打扮的男子對皇后磕頭道。
“你竟敢污蔑本宮?皇上,臣妾冤枉。”皇后說著便跪了下來。
“皇后娘娘,如果不是您拿我的家人要挾我,我也不會去干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男子紅著雙眼看著皇后,既然她無情,那么就休怪他翻臉!
“皇上,這等污蔑一國之母之人,豈能留著!”皇后流著淚跪求皇帝,紅腫的雙眼狠狠的剜向千子陌。
“父皇,莫要相信他們,母后這么多年,是什么樣的人您最清楚不過了。”太子也跪下,拱手道,千子依也趕緊跪下嗚嗚的哭著。
公孫九夜和千子陌、公孫盡幾人此時(shí)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站在一旁。
中大臣此刻完全就是云里霧里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皇帝不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話,千子陌一看,立馬掏出腰間的鞭子扔向其中一個暗衛(wèi),那個暗衛(wèi)被抽得渾身發(fā)抖卻不見流血。
“皇上,寧王妃手中的另一枚令牌是我的,屬下是專門保護(hù)太子的,前段時(shí)間,寧王府世子在大街上被殺和前幾日的突然生病也都是太子殿下所為。”說完這些,那人已經(jīng)痛得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了,誰知,身后一股霸道的力量將他活生生的給撕成兩半,鮮血頓時(shí)灑了一地,坐在前面位置的大臣被濺了一身,有的是被濺了一臉。
對于寧王如此暴力的行為,眾小姐被嚇呆了,有的被嚇得瑟瑟發(fā)抖,有的直接暈了過去,有的則是要暈不暈,驚恐的看著寧王。
大臣們倒是鎮(zhèn)定得多,只是有些人也同樣顫抖著身子。
皇后和太子妃直接被嚇得連哭都忘記了,皇帝則是一臉的震驚,太子卻是連迎上公孫九夜的眼眸的勇氣都沒有。
如此暴虐的公孫九夜是人們從未見過的。公孫盡收了微笑,同樣幽幽的盯著太子和皇帝,千子陌則是握緊了拳頭,怪不得她怎么審也審不出來,原來更重要的秘密在這里。
“父皇!”公孫九夜冷冷的大喊了一聲,皇帝打了個激靈,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驚恐的看著公孫九夜。
“該怎么處置?”公孫九夜盯著太子,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皇帝張了張口,瞥了一眼公孫澤,還不待他說話,千子陌的鞭子早已狠狠的甩過了太子的胸膛,太子都沒看清楚她是什么時(shí)候出手的就被打了個觸不及防,胸口的疼痛才傳來,左肩又再次挨了一鞭。
皇后一見兒子被打,她頓時(shí)就炸毛了怒不可遏的瞪著千子陌,千子陌收回了鞭子,迎上皇后的目光。
“還瞪?信不信本王妃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千子陌突然溫和的道,只是那語氣里藏著的騰騰殺意讓皇后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的眼珠子太臟了,不嫌惡心啊!”公孫九夜沉聲道。
公孫九夜還沒說完,千子陌的鞭子便又揮了出去,同時(shí)還道:“那就抽她個稀巴爛!”
皇后被抽得嗷嗷直叫。門外進(jìn)來的大批京畿營的將士們才來到廣場上就看到這一幕,頓時(shí)驚得忘記了他們是為何而來了。
“住手!”皇帝大吼一聲,皇后立馬爬到皇帝腳邊,緊緊地抱著皇帝的腳,也不管身上還挨著鞭子的抽打,撕心裂肺的求救。
“皇上,你要救救臣妾啊!皇上!”
皇帝嫌棄的看了一眼蓬頭垢面的皇后,再看著千子陌。
千子陌停住了攻勢,收起鞭子指著太子。
“皇上,這對母子意圖傷害你的孫兒,我的兒子,請問,此事加上他們殺害我的屬下這兩筆賬該怎么算?”千子陌冷聲質(zhì)問。
“對于我兒被害一事父皇還請莫要徇私才好。”公孫九夜深邃的眼眸幽幽的盯著皇帝沉聲道。那聲音,比千子陌的還要冷上三分。
皇帝有一種感覺,如果他今日偏袒太子,那么,他這個四兒子怕是就不在是他的兒子了。
“愛妃,你手疼不疼?下次,這種打人的苦力活讓本王來。”公孫九夜忽然一轉(zhuǎn)態(tài)度,溫和的對千子陌道,對于他忽然轉(zhuǎn)晴的態(tài)度,不僅千子陌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底下的大臣們也是一陣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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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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