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回到烈焰門
告別親友,謝一漫踏上了去英國的征程。謝繼華最終妥協,沒有派人跟著她,或許是謝繼華也隱約察覺到這個女兒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人。
烈焰門,她為之奔波十幾年的家,那里才是她心中的家,有她的兄弟姐妹們的家。
她的兄弟姐妹們,都是游走在法律邊緣,是國際上通緝的恐怖份子,更不是什么好人,但在謝一漫的心里,他們雖然冷酷鐵血,但都是有原則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重情重義。
只有了解他們的人才會明白,他們的師傅就是一個堅持自己的原則的人。
倫敦,機場。
謝一漫一頭栗色的短發,整齊的劉海,戴著墨鏡,穿著一條玫瑰紅的裙子,裙擺及膝,腰間一條黑色腰帶,一般人看著是腰帶,只有在黑暗世界見多識廣的人知道,那是一條軟鞭,在近身搏擊中殺傷力極強的武器,一雙紅色高跟鞋,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一漫……”
謝一漫轉過頭看見了曾經的自己——白染。
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以前自己完全不會相信的奇異事件現在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同一個時空存在著兩個同一人的靈魂。
謝一漫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眸光滟瀲的桃花眼,從內心散發出的笑顏,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暖烘烘的。這樣的謝一漫只有她內心里認可的人才有機會見到,一般人看到的都是她偽裝出來的笑容,妖嬈卻沒有感情。
白染的打扮是謝一漫曾經極為熟悉的白襯衫配黑色休閑褲,黑色皮鞋,身材凹凸有致,長發飄飄,皮膚白皙,五官深邃,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混血兒。盈盈淺笑,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白染身邊的安吉拉接過一漫手中的簡易旅行包,對謝一漫點點頭算是招呼。一漫也不介意,她和安吉拉相處那么多年,知道她是一個內熱外冷的冰塊。
低頭微微一嘆,自己死了重生在謝一漫的身體上,那么安吉拉呢?她在哪里?那場大戰后烈焰門的人幾乎都遇難了……
“嗨,老婆。想我沒?”白染上前給謝一漫一個大大的熊抱。
謝一漫嘴角抽搐,這丫頭來真的,還真入戲,“老婆,好像是我娶你哦?!?p> “哎呀,都一樣啦,老婆,你做老公大家會笑話我老牛吃嫩草的?!?p> 謝一漫面色不變,“沒關系,老公讓你吃?!?p> “還真是一朵桃花,哎,我真的不想辣手摧花的?!?p> “沒關系,你現在的本事還摧不殘?!?p> 一旁的安吉拉捂臉,這兩個人要不要這么變態啊,雖然現在英國民風開放,但也沒有同性之間在公共場所這樣明目張膽的親親我我。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著兩人,這么漂亮的兩個美人,怎么會是蕾絲邊,真是可惜了。
“怎么樣,英國的環境還不錯吧?!卑兹竞椭x一漫膩在一起,儼然一副新婚夫妻的姿勢。
謝一漫勾著白染的手臂,“有老婆在的地方都不錯,老公送你的聘禮喜歡嗎?”
安吉拉暗笑謝一漫專照白染的痛腳踩,當初白染對凱文,現在應該叫諾曼是真的動心了,追著人家跑了近一年,卻連人家真實身份都沒調查清楚,這不僅是感情受傷,自己的能力也受到打擊。所以他們烈焰門要極力把技術好的謝一漫拐進來,當然他們也都很喜歡她,只有合得來的伙伴才是助力,而謝一漫恰恰就是這樣一份助力。
這段時間在謝一漫的技術配合下,烈焰門的交易都圓滿完成,有一筆中東的大買賣對方想要黑吃黑,他們烈焰門也不是吃素的,不僅劫了對方戶口中的資金,還以此為借口開戰,端了跟那個中東軍火商聯盟的美國最大的幫派,最近艾倫和雷奧他們就在忙著清理美國的勢力,路蒙還在中東,所以她們兩個來接謝一漫。
這可是他們組織現在最寶貝的寶貝。
有謝一漫在,他們可以大展拳腳發展勢力,不利的證據都有人及時銷毀,反恐或聯邦調查的人去抓人也有可靠的技術在后臺信息干擾,帶著他們繞。
白染雖然笑顏不變,但謝一漫和安吉拉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謝一漫自然清楚她動了幾分真情,她的情本就不多,卻全都投在了處心積慮要害烈焰門的凱文身上。
“還真是喜歡得緊,下次我想他了要找他可就方便多了。”白染笑得妖嬈魅惑,像一朵盛開的玫瑰。
謝一漫也常常這樣笑,給人的感覺卻和白染不同,像一朵灼灼其華的桃花。
“那我們下次一起去找他?!敝x一漫覺得這個仇還是她親手報比較合適,告訴白染只為了不讓她陷得太深。
白染卻想的另一回事,不想把謝一漫扯進去,那是她的私事,連安吉拉都幫不上忙的,何況才認識不久的謝一漫,雖然對她感覺很好,但這件事不行。
“別啊,你去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我去找他敘舊還帶著個電燈泡,我又沒瘋?!?p> “那我作為老公去抓奸總可以了吧?!?p> “去。”
到了烈焰門總部,謝一漫欣喜的看著這里的一切,她無比熟悉的一切,這一次她一定會阻止,阻止這里被毀掉。
“桃花妹妹,我們想你好久了?!焙詹睾臀鳚煞謩e上前擁抱謝一漫。
他們是想她好久了,赫伯特負責烈焰門的情報,對一漫的技術垂涎已久,想要跟她切磋切磋;西澤是天才醫生,聽艾倫描述謝一漫車禍后的離奇變化,想要拿她研究研究。
一漫很清楚這些人的品性,白染上前把兩人拉開,“一邊去,沒看到老娘還站在這嗎?奴家的老婆,是你們能抱的嗎?”
“滾,老子抱的是桃花妹妹,跟你有毛關系?!焙詹叵劝l飆,他雖然是英國貴族,但從小也和他們在島上長大,脾氣很暴躁。
“路蒙那家伙不聲不響的讓奴家配偶欄多出一個名字,奴家還沒找他算賬,你們還敢在奴家面前叫囂,活得不耐煩了?先把欠奴家的錢還清再說。”
“染染,那些錢都是雷奧欠的,找他要去,他們還欠我醫療費呢。”西澤看向白染的眸光分外溫柔,他本來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
“喲西,有奸情。我還沒給白美人帶綠帽子就殺出一個翩翩公子,染染,看西澤那相貌,那身材,樣樣都是萬里挑一的極品,果斷的撲到他,蹂躪他,去吧,老公支持你?!敝x一漫是知道西澤的感情的,以前覺得對不起他,如今以另外一個身份見面,提前捅破這層窗戶紙,希望他們有個好結果。
白染對他們都是兄弟姐妹的感情,這兩年她和安吉拉常常在各地跑,平常都是考電子設備聯絡,很少見面,聽到謝一漫的話有些懵。
西澤臉頰通紅,他有表現的那么明顯嗎,這個新來的小蘿莉太厲害了,安吉拉驚訝的瞪著眼睛,赫伯特曖昧的眼光在西澤和白染的臉上來回的掃……
“咳咳,”白染假咳兩聲,“那個,老婆,有誰支持自己老公搞外遇的?”
謝一漫的桃花眼中盛滿曖昧的笑,“我就是啊。”
說完還對著西澤曖昧的笑笑,還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意思是,兄弟,我這么挺你,你自己可要加把勁啊。
西澤也給力,直接拉著白染奔了出去,然后開著跑車走了。
留下一臉淡然的謝一漫,恢復冰塊臉的安吉拉和笑得像狐貍似的赫伯特。
海邊別墅。
西澤拉著白染進門,典雅的裝修風格,漂亮的水晶吊燈,米色的真皮沙發,洛可可風格的家具,簡潔的百葉窗,柔軟的地毯,奢華中透露著溫馨,就像西澤給人的感覺。
“這是你在倫敦住的地方?”白染疑問。
西澤抿了抿唇,看著白染,道:“偶爾,偶爾來這里過一夜?!?p> 他沒說每當他想念她的時候就在這套別墅來待一會兒,不想被人發現所以待的時間都不長,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親自修剪的,一桌一椅也是他親自擺放的,都是按照她喜歡的風格裝修的。
西澤拉著白染上樓進了書房,饒是一向云淡風輕的白染嘴巴也張得老大,書房里也是洛可可風格的家具,窗邊掛著的不是窗簾。
應該說不是普通的窗簾,那是一副白染的畫像。
用白染的畫像做成的窗簾。
畫中白染一襲白色長裙,墨發飛揚,一貫風華無雙的笑,背景是大片的玫瑰花,而白染就像是這花海中的調皮精靈。
“染染,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人健談,小時候活潑可愛,大家都喜歡你,在島上的時候我關注得最多的也是你,后來我和雷奧他們出來打天下,建立烈焰門,開始有了一點勢力,我們打敗島主的勢力,我們也不用再為他賣命,我們還師傅從新找了一座島嶼作為我們烈焰門自己的基地,你高興的抱著我又跳又鬧,那一年你十三歲?!?p> 西澤一邊說,一邊從書架上拿出一本畫冊,翻開一頁,那是白染十三歲的樣子,五官深邃,俏皮的短發,雖然沒有現在這么風華絕代,也是一枚可愛的小蘿莉。
“那個時候我就確定,我對你的感情不僅僅是家人,是我們呵護的小妹妹,我知道你是我想要留在身邊共度一生的人,”
在烈焰門總部聽墻角的三個人。
赫伯特聽到西澤的話忍不住爆了聲粗口,“靠,西澤這家伙藏的太深了。”
“這家伙竟然暗戀我們家染染這沒多年,我們竟然都還不知道?!焙詹夭恢朗亲约河^察力不夠還是西澤藏的太深,五六年了啊。
謝一漫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自己觀察不夠仔細還好意思說。話說你還能把監控器放到西澤的詩人住宅應該早發現了啊。”
“老子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時候在外面偷偷置辦了秘密基地,我們兄弟之間是沒有秘密的,那家伙太不厚道了?!?p> “我也覺得西澤藏的太深了?!卑布偨Y道。
又問謝一漫,“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赫伯特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為什么他們十幾年的兄弟姐妹都沒發現,這個剛加入的小蘿莉以來就捅破這層關系?
“我不得不說,這人和人之間的區別就在這?!敝x一漫一幅欠揍的表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安吉拉直接把自己不想聽到的話過濾掉,一副雷打不動的冰山臉,赫伯特立刻變臉,“等老子聽完了再收拾你,越來越放肆了?!?p> 謝一漫笑得春風得意。
書房里的西澤又翻開一頁,這一張的白染穿著黑色禮服,相比上一張看得出她已經成熟不少,眉宇間的笑帶著一絲魅惑。
“這一幅是你十五歲出師時,我再次見到你后畫的。那天你告訴我你終于出師了,要來為烈焰門出力了。當時我很高興,我以為終于可以常常見到你了,但我還不敢向你表白,怕嚇著你,我想守護道你長大,明白情愛這回事了就會看到我。”
他一直很自信,論品性,論才能,論相貌,他樣樣都是拔尖的,他一直有信心,等到白染在外面跑的累了倦了,明白情愛這回事的時候,會發現一直在她身邊守候著的他。
可是現在他后悔了,結果白染明白了,卻愛上了那個諾曼,他們的死對頭。
他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會這樣。
當他從安吉拉口中知道白染已經追著諾曼大半年,他心痛的說不出話,但他依然不想要她受傷,只要她幸福,他就放手。
沒想到她還是傷了。
自從知道了諾曼的身份和動機,白染這段時間并無反常,不再去找他,斷了聯絡,依舊四處奔波,這次也是為了謝一漫才回來。
“染染,是不是我早一點表白你就會喜歡上我?”西澤突然擁住白染,聲音悲傷。
白染心痛,眼睛酸澀,緊緊咬住下唇,“對不起,我不知道,西澤,我不知道?!?p> 在她心中,西澤和這些兄弟姐妹都是他的家人,以前才出道的時候,還沒有站上如今的高位,常常被揍得面目全非,只剩半條命,西澤總是第一時間趕到,把她狠狠地罵一頓才給她治傷。
他罵她那些話有時候會覺得是溫暖的關愛,但更多的時候覺得西澤偏心,為什么舍不得對安吉拉吼,所以只罵她。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如此。
這邊聽墻角的三人都被那兩人的悲傷感染。
暴脾氣的赫伯特回想起過去的種種,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他們都太忙了,沒時間想這些風花雪月的事,也就不關心自己的兄弟這方面的事。
烈焰門建立之初的幾年他們幾個都很辛苦,雷奧和艾倫、路蒙幾個無名小卒在那些軍火大亨,國際毒梟眼皮底下周旋,常常談的不順利就劍拔弩張,吃槍子是常有的事,西澤是他們的專用醫生,隨時準備營救。
他們能活到今天并有這樣的勢力都是他們命大。
“西澤早點說出來也許染染不用那么傷?!卑布苄奶郯兹荆X得他們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總在時間上錯過。
“哎,現在也不錯啊,西澤那小子近水樓臺,一定可以俘獲美人心的?!焙詹卣f。
“嗯,我覺得他們兩個能在一起最好,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烈焰門培養一個人才出來容易嗎?!敝x一漫調侃,他們這樣的人,還是和自己人在一起最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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