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樓執事前往二樓的貴賓廳,那位大人正在那里等你。”肖正毫面對著滿廳的人,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魂帝啊,那是傳說中能馴服魔者的魂帝啊,千百年來他們的數量屈指可數,卻又極其尊貴,單憑那馴魂的本事,他們就可以毫不夸張的在帝國占據一席之地,連一國之君也要在其面前禮讓三分。這無關于實力,而是與馴魂師強大的號召力有關,一旦有需要,接受過他恩惠或者在他手下馴魂的陰陽師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集結在他的身側,為其奔走效勞。要不然,大陸怎么會有“寧殺權貴,勿傷靈魂”的說法,這里的“靈”是指能鑄造出強大靈器的煉器師,而“魂”指的自然是高貴的馴魂師大人。
敬畏之中突然多了些不甘心,黎百媚那個喜歡男人的惡心貨色,簡直是家族的恥辱,可他居然運氣這么好,竟然能和魂帝大人成為姐妹……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連老天都要幫他!就在他好不容易傍上幻神之城的時候,毫不客氣的擊碎了他成為正島主的美夢。
想到這里肖正毫的臉色越發的漆黑,突然他神色一閃,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
他湊在樓師偃的耳邊低低道:“樓執事,請你務必在魂帝面前替我美言幾句。”他并不知道楚傾夜與樓師偃之間的恩怨糾葛,想當然的以為對方多少會畏懼幻神之城的勢力,在下一次島主大選之時暗中支持他。
樓師偃此時滿心里都是又驚又怒,哪還顧得上肖正毫這種不入流的玩意兒,他恨不得沖進貴賓廳看一看,好好確認一番那位魂尊大人的真實面目……要是事情真如他心中所想,他今日豈不是送上門給楚傾夜戲耍了一番?
肖正毫見樓師偃對自己不理不睬,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當下也不愿給對方留面子,用全場都聽得到的聲音喊道:“請戚榮戚家主隨樓執事一同前往貴賓廳。”
樓師偃的腳步兀地停住,臉上滿是怒火:“你這是什么意思?”一字一頓,似乎咬碎了一口鋼牙。
“字面意思。”肖正毫笑瞇瞇的轉向一臉驚詫的戚榮,微一垂首:“那位大人對于戚家主的慷慨甚是感激,愿意與您一見,就是不知道戚家主意下如何?”
戚榮驚詫過后,眼中浮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幽光,他畢竟是混成精的老狐貍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哪會不知道事情背后出了貓膩?這位魂尊大人分明是看不慣樓師偃的陰暗心理,想要搭上自己給他使絆子呢。不過戚榮本來就對幻神之城頗多微詞,樂得有人殺殺這位“千尊萬貴”的樓執事的威風,笑容溫和:“那就多謝肖老弟了。”
說罷,徑自從樓師偃的面前走過,樓師偃全身醞釀著黑暗的氣息,將拳頭握得咯吱咯吱作響,末了,卻也無可奈何,一把甩開擋在面前的肖正毫,沖了進去。
待兩人都走后,底下傳來一陣陣幸災樂禍的笑聲,那樓師偃原本花了上千萬才有與魂尊大人一件的資格,是以他損失雖重卻好安慰自己,畢竟還有一個花了大價錢卻無緣得見的戚家家主擺在那里。可他千算萬算,沒想到魂尊大人擺出了這么一道,這樣一來,樓師偃還不得嘔死。
大部分人都對樓師偃吃癟一事抱有樂見其成的態度,也有少部分人難掩心中的嫉妒,酸溜溜的道:
“那神秘人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點,戚榮大人是我流觴十三島的第一富豪,而樓執事也是幻神之城的重要骨干,就算是魂尊,也太過無禮了!”
“魂尊?”肖正毫冷笑著看了那人一樣,眼含嘲諷,“白癡,人家可不是那小小的魂尊,而是萬民敬仰的魂帝大人!”
“什么?!”
外界又是一片議論紛紛。
樓師偃一把推開了房門,目光注意到沙發上男子的背影,正欲喘口氣,突然那男子轉了過來,脫俗出塵的容貌,清冷高貴的氣質還有嘴角那抹招牌式的若有若無的壞笑,除了那位殺父仇人楚傾夜還會有誰?
他喘了喘,有氣無力地詰問:“你怎么會在這里?”其實到了這個地步,樓師偃幾乎已經確認了自己的“被騙”,可就像是陷入絕境的人不肯放棄最后一絲希望,他多么希望下一秒這個氣死人不償命如同惡魔一般纏繞在他身旁的小雜種可以突然消失。
“我當然要在這里了。”楚傾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笑瞇瞇的拍拍手道:“可是我讓肖副島主把你們叫來的呢,若是我不在這里……”看不到你黑漆漆的想要去死的表情可是會萬分遺憾的呢。
楚傾夜摸著下巴,笑容燦爛到極致。哎呀哎呀,她真是惡趣味啊,怎么能把她的快樂建立在樓執事的痛苦之上呢,可是看到他吃癟……她真是覺得該死的痛快啊。
說她小心眼也好,說她睚眥必報也罷,她本就不是好人,以德報怨這種事,和冰氏一族純正的氣場太不符合啦。
說話之間,戚榮也進了門,見到如此劍拔弩張的二人還有什么不明白,他的目光竟是絲毫沒有停留,垂下頭恭敬地道:“英雄出少年,想必說的便是夜卿公主了吧。”雖然人家夜卿公主是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而面前這位明顯是“一馬平川”的絕色少年,但戚榮很清楚,這位神秘莫測的少年高手身上一定有十分強大的靈器,才能擬化她的性別和外貌。
實力深不可測,心計同樣剽悍,“夜卿公主”絕非池中之物啊。戚榮心中微嘆,開始飛快的盤算起來。
“戚榮大人,夜卿是晚輩,你無須這么客氣。”楚傾夜鄭重的做了一個揖,動作隨性之余還多了幾分瀟灑
戚榮看得一怔,不禁感嘆,無論是男是女,這位魂帝大人都是禍國殃民的一代妖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與此同時,他瞥了瞥一旁冒冷氣的樓師偃,眼中閃過一絲輕視。
“晚輩這次邀請您過來,是想感謝您在拍賣會上對我的支持,要不是您的鼎力相助,想必晚輩還拿不下鏡血。”頓了頓,楚傾夜睫毛微微低垂了下去,無比真摯的道:“哦,我也應該感謝樓執事,畢竟那些錢里面可是有一大部分都是由執事你慷慨解囊而來的,夜卿實在惶恐惶恐。”
若是目光可以殺人,只怕楚傾夜已死了上百回了。
樓師偃被她那幾句話噎的喘不過氣來,卻又無可奈何。怎么辦呢?那些錢的確是他交出去的,而且交的心甘情愿,心中甚至想利用她這位神秘的“魂尊”來重新贏回城主的親睞,現在想起來真真是與虎謀皮。賠了夫人又折兵也就罷了,最令他抓狂的事,對方拿他的錢買走了原本應該屬于他的東西,還用如此真摯如此無辜的語氣對他道謝。
噗。
他快要忍不下去了,如果這是在外面他絕對會一掌劈死她,可這里是流觴十三島,貴賓廳的外面就是一代劍仙鐘離千葉,他就算殺了她也沒有信心全身而退。
等等,鐘離千葉?
樓師偃似是想起了什么,臉色差到極點:“那天晚上,是你?!”
楚傾夜知道他已然發現了,一口應下:“沒錯,是我和大叔。”
臉上的青筋開始有規律的彈跳,樓師偃一字一頓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楚傾夜,算你狠!”說罷,一甩袖子,再也沒有臉面呆下去了。
楚傾夜目送他離去,唇邊漸漸勾起了笑意。
夜深人靜。
幽靜的山洞內,藍紫色的光芒映亮了楚傾夜略顯慘白的小臉,她的身下逐漸浮現出美麗的晉級圖紋,華麗的雙色星河之中一顆明亮的金色星星沉浮其間,美麗無比。
半晌,楚傾夜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洞口傳來一陣異響,一個黑影壓下,她猛地抬頭,白衣墨發,俊逸清冷,正是守在外面的鐘離千葉。
“傾夜,你成功了?”
“嗯。”楚傾夜美麗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靨,盛極的容貌讓幽暗的洞穴突然一亮,“多謝大叔的提點,我已經成功晉級到一星冥宗了!”
回到皇宮之后,她面上不動聲色,暗地里卻早已打算好趁熱打鐵,在今晚把鏡血消化掉,多虧了鐘離千葉這位超級高手為她保駕護航,還將他當年晉級的經驗傳授給她,不然楚傾夜還真不敢大刺刺的在樓師偃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些小動作。
“我猜樓師偃那個卑鄙小人,估計還打算著等我離開流觴十三島的時候,半路伏擊將鏡血搶過來呢,不知道他發現鏡血已經被我消化掉之后會是什么表情。”楚傾夜忍不住笑出聲來。
鐘離千葉無奈的搖搖頭,眸色越發溫柔:“你啊,就是這么不安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何必再忍。”楚傾夜理所當然的道:“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就心懷不軌的對待我,我也不會處處算計他。”
心中忍不住嘆息,鐘離千葉道:“你白天的時候,和戚榮說了些什么?”
“沒什么啊。”楚傾夜無辜地眨眨眼:“我們就是喝喝茶聊聊天,暢談人生理想。”
“你覺得我會相信?”鐘離千葉側著頭,認真的看她。
“哈哈,大叔你就別問了,等到萬俟家族舉辦壽宴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楚傾夜笑得極美,眸子里卻閃過一絲冷冽。
剩下的幾天,任憑外界有關“魂帝”的傳言弄的沸沸揚揚,楚傾夜兀自不動如山,窩在院子里練習自己的煉器之術,將前幾天在街上掃蕩來的礦產用了個干干凈凈。不得不說煉器一途遠不是馴魂可以速成的,她熬的兩眼通紅,炸飛了皇宮N座火爐,才堪堪制造出了白銀上器!
畢竟這些材料實在太低等了,要制造出黃金法器就必須使用她的極品能源,而這些可不像街上的大白菜比比皆是,用掉一點便極難再找到了。
而且她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普通的煉器爐根本無法承載她靈火的溫度,往往她剛把那朵“小墨蓮”召喚出來,爐子便化成了鐵蒸汽,弄得她狼狽不堪。
黎百媚知道了她的難處,不知從哪里找出了一座星鐵煉器爐,雖然不甚名貴,卻聊勝于無,楚傾夜召喚出千燼地獄火,不敢一下子投進去,便用冥力包裹著,一點一點融化,等到礦料投進去高度受熱之后,才慢慢的將火焰滲透出來。
如此,她終于在最后一日,用一丁點龍焰金制造出了一對孔雀尾羽耳環,用上好的水鉆鑲了,華麗的孔雀尾羽再配上絢麗的金色流蘇,當真是美得如夢如幻。孔雀尾羽耳環的具體等級判定為黃金下器,具有凝神、加速、防御、治療的功效,只可惜最后還是多了一檔“緩解牙疼”的雞肋技能,囧的楚傾夜眼角與嘴角齊抽。
最后,耳環被聞風而來的黎百媚敲詐走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姐姐我即將和你姐夫舉行第一百二十二次婚禮,你身為我們疼愛的妹妹,貢獻出一點力量也是應該的。不和你說了,姐姐要去和你姐夫交流感情去鳥,哦呵呵呵……”
對待如此厚臉皮的人,楚傾夜還能說什么,只能對著那對還沒捂熱的耳環揮起了小手絹。
這一日,是萬俟燕無的祖父萬俟涯歌的壽辰。
一大早,楚傾夜就被挖了起來,套上了一件水湖藍的小紗裙,頭上一支芙蓉玉簪,看上去清新脫俗又不失嫵媚。
乘上那輛被她詛咒了一萬遍的二十四K純金打造豪華馬車,一路顛簸到了那傳說之中美景無限的萬俟山莊,一下車,她才體會到什么叫做鐘鳴鼎食之家,那種從門戶里透出的高端大氣遠不是那些小家小戶能比得上的。
看著萬俟燕無穿著他媽給他準備好的“金縷衣”,整一個堪比太陽的發光體遠遠走來,楚傾夜一邊陰險的想他的內褲是不是也是24K金線織成的,一邊默默流淚。
萬俟燕無你這個坑爹的富二代,金絲做成的衣服好好……好狂狷邪魅霸氣啊。o(>﹏<)o
穿過無數的亭臺樓閣,楚傾夜跟著萬俟燕無進了一處紅綢飄揚的廳堂,一排排火紅的燈籠喜慶無比,給這個古樸的大家增添了幾分歡悅活潑。
跟著一起來的關流月眨了眨眼睛,爽朗的笑道:“沒想到萬俟公子家里竟然如此豪華大氣,既有小橋流水的秀美,亦有塞北荒原的遼闊軒邈,佩服佩服啊。”
“月姑娘客氣了,這些都是祖父親手布置的。”萬俟燕無回答的不卑不亢,俊朗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令祖真是一個妙人!”關流月真心的贊嘆道。
這時,一旁不做聲的墨染錦開口了:“萬俟公子,我想冒昧問一下,繡在旗子上的火焰圖騰是……”
“哦,那是我們家族的族徽。”萬俟燕無隨口應道。
“是嗎。”墨染錦似是陷入了沉思。
楚傾夜用手肘捅捅他:“出了什么事還是你有了什么發現?”
“這個族徽……”墨染錦俊眉一皺,“算了,我現在還不確定,等我確定下來再告訴你。”
“那好吧。”
談論之間,一行人已經到了客廳中央,萬俟燕無走到一位坐在首席的老人面前,恭敬的一鞠躬:“見過祖父,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嗯。”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楚傾夜抬頭一看,眼珠子差點脫框。
這個看起來最多只有十六歲,比萬俟燕無還要年輕許多的家伙是誰啊?
一張粉嫩的娃娃臉,長睫卷翹,眉眼俊眉,膚白似雪,眼角一滴淚痣將他襯托的格外楚楚動人。是的,楚楚動人,那“少年”容貌極其細膩,五官精致,活脫脫一副小/受樣,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周圍的人都用十分尊敬的目光注視著他……那張粉嫩的小臉蛋。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萬俟涯歌抬起頭,威嚴的咳嗽兩聲,道:“孫兒,他們便是你帶來的朋友嗎?”軟軟糯糯的聲音十分動聽,也成功擊碎了楚傾夜最后一絲幻想。
果然……名門大家什么的,隱世高人什么的,統統都是浮云。
楚傾夜上前幾步行禮,畢恭畢敬地道:“在下夜卿,是燕無的朋友,此次前來叨擾您實在很抱歉。”
關流月和墨染錦也依次上了做了介紹,不過用的都是化名。
他們三人皆是帥男靚女,尤其是楚傾夜,堪稱流羽大陸第一美人都不為過,當場便有不少覬覦的目光掃射著她的臉和身子。
萬俟燕無俊眉死死蹙起,倏地惱怒起來:“都給我把眼珠子塞回去!”
此話一出,一杏衫女子冷哼一聲,信步走出,“師兄,人還沒有娶回家,你便如此袒護了嗎?”說罷,她斜睨著一雙丹鳳眼,上下掃視著楚傾夜,不屑的哼道:“不過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也配入我萬俟家的門么。”
“小師妹,注意你的言辭。”萬俟燕無很不客氣。
那杏衫女子似是沒想到會遭到自己一心愛慕之人的呵斥,紅了眼眶道:“師兄,你怎么可以幫著外人說話!”
“就是啊,師弟,雖然小師妹說話是刻薄了一點,你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呵斥她啊。”一藍衣女子忍不住開口道,她是萬俟山莊莊主萬俟麒的第二個弟子萬俟茹,也是萬俟燕無的二師姐。平日里,她雖與小師妹萬俟禧同時愛慕于萬俟燕無,是一對鬧得不可開交的情敵,但是在關鍵時刻她們還是一致對外,共抗外敵的。
這個女子美得根本不像是人,也不知是從哪里跑來的狐媚子,把師弟(師兄)的心都給偷走了,可絕不能便宜了這個小蹄子!二女俱是狠狠的瞪了楚傾夜一眼,滿心妒恨。
楚傾夜恍若未聞,但笑不語,只是不卑不亢的注視著面前的萬俟涯歌。
一個大家族要得以昌盛,絕對離不開規矩。沒有規矩無以成方圓,萬俟涯歌這個老祖宗還沒有開口,哪里輪的到這兩個跳梁小丑開口?嘛,若是萬俟涯歌不準備教訓教訓她們什么叫做禮貌的話,那她只能感概,這個萬俟家族也不過如此而已。
果然,下一秒,萬俟涯歌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都給我住嘴!再煩就滾出去!”
萬俟茹和萬俟禧似是對他很畏懼,馬上閉口不言了。
“你既是燕無的朋友,我很歡迎你過來,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不希望你們有什么不規矩的舉動,尤其是那些不該有的想法。”萬俟涯歌冷哼一聲,銳利的鷹目直直盯著楚傾夜的臉,似想要從她的神態之中看出些許的異樣。
此話一出,二女的臉色立即變得耀武揚威起來,楚傾夜微微一笑,臉色不見一絲生氣的跡象。
這算是把她當做那些妄圖飛上枝頭當鳳凰的輕浮女子了嗎?她不生氣,只覺得可笑,她的確不是鳳凰,她是龍,三界的王者,什么時候起竟然被看得這么低了。
楚傾夜不置可否,行了個禮,安之若素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和墨染錦二人攀談起來。萬俟燕無雖然很著急,但也不敢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忤逆自己的祖父,唱了個喏,去后院看望母親去了。
過了半晌,一個丫鬟走了過來,怯生生的道:“小姐,我們家公子有事見您,請您跟奴婢走一趟,在后花園等待片刻。”
“你們家公子?”楚傾夜淡淡的道。
那丫鬟低下頭:“是燕無少爺。”
“原來是這樣。”楚傾夜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從萬俟涯歌身上掠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著她走出了客廳。
不過幾盞茶的功夫,她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笑瞇瞇的往嘴里塞了個糕點。
關流月奇道:“你怎么如此高興,撿到金子了嗎?”
“撿到金子不稀奇,撿到送上門來給我練手的腦殘們才稀奇。”
“什么意思?”關流月沒聽懂。
“你等會就知道了。”楚傾夜笑看了她一眼,往她嘴里塞了塊又香又糯的桂花糕。
你又瞞著我!
關流月狠狠的咬了一口糕點,似是把它當做某人的臉來咬,以此泄憤。
楚傾夜說的“等會”并沒有很久,因為有人已經閑得胃疼,有人一腳踢開了大門,人未到語先至。
“叫夜卿那個小雜種給我滾出來!”
楚傾夜捧著茶,抿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的抬起頭,只見一個高約兩米的壯漢氣沖沖的闖了進來,背后躲著藏頭藏尾的萬俟禧,見楚傾夜在看自己,立即用怨毒略加一些得意的目光掃射過去。
嘴角勾出一條顛倒眾人的弧度,楚傾夜低下頭不想污染自己的眼睛,誰知這一舉動看在萬俟禧的眼里就是心虛畏懼的表現,心中更是得意。
那張勾引師兄的臉,她非得劃花了不可!
“老二,你這是做什么?”萬俟涯歌不滿的道。
那壯漢微一頷首,大聲的道:“父親,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最疼禧丫頭,她如今被人欺負了,我怎么也要為她討回公道!”
“欺負?”萬俟涯歌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禧丫頭,誰欺負你了?”
萬俟禧不但是萬俟燕無的師妹,也是他的堂妹,她的父親萬俟航是萬俟涯歌的次子,也是萬俟燕無的二叔。
對上萬俟涯歌的眼睛,不知怎么的,萬俟禧渾身一顫,絲毫不敢與之相對,連帶著剛剛編好的謊言也望了,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眼見寶貝女兒戰戰兢兢,萬俟航更是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頭怒火中燒,大吼道:“還能是誰,就是燕無小子帶回來的賤種夜卿!”
離夜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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