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藍萱竟然又與后宮的事情扯到了一處,這就是所謂的“樹欲靜而風不止”吧。看來,想讓藍萱這丫頭平平安安的抽身離開這是非之地,還真是不太容易了。
單說藍萱匆匆忙忙的進了宮,一到“煙翠閣”,藍萱就立即感覺到了這里的氣氛似乎特別的不對勁兒。
再往里走了走,竟然看到了左良,正在殿外頭打著轉兒呢。
“你可算來了。”左良一見藍萱大步迎了上來。
“今天似乎看到我都是這句話。”藍萱笑著說道。
“你別笑了。我可不知道你這次來是禍是福呢!娘娘一直用著你上次給的方子,原本好好的,可最近這三五日,卻是越來越糟……”
“我知道了。剛才趙公公已經跟我走了個大概了。我且進去看看,你也別急了。”
左良見藍萱說得如此肯定,也稍稍安了心神,站在外面,靜靜的候著。
藍萱進了屋子,立于門廳之中,趙吉安進了屋里去回稟。很快,藍萱被召了進去。
韓銘越此時正一臉怒容的坐在左娘娘身邊,一見藍萱進來,只是“哼”了一聲。
“臣……”
藍萱正欲行君臣大禮,卻被韓銘越叫住了:“今天禮就免了。但如果解釋不清楚現在娘娘的狀況,又或者娘娘或者是朕的龍兒有個什么意外,只怕你今天叩多少個頭,也于事無補了。”
“皇上莫急,待微臣先為娘娘診脈。”
在來宮里的路上,趙吉安粗略的告訴了藍萱這幾日左妃的情況,照理說,這胎在腹中已經近六個月,已是穩定之時,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絕不會出現不適。可是這幾天,左娘娘竟然有下紅的痕跡,找了太醫來診,看過藍萱上次的藥方,都說藥方沒有差錯。可是,這娘娘的身子越是越來越沉重。
本想著瞞住皇上,但今兒皇上在這里時,娘娘卻暈倒在地,所以這事才浮了出來。
藍萱診了脈,也覺得有些蹊蹺。
她問近侍的宮女道:“娘娘最近可吃了什么不利胎兒之物么?”
宮女搖了搖頭,說道:“娘娘自從知道自己有孕之后,吃食飲用都是十分在意的。沒有吃任何不利胎兒之物。我們也是件件都是幾人試過之后才敢給娘娘吃的。”
“那有別的太醫給娘娘用了什么方子么?”
“也沒有。娘娘一直在用大人上次給的方子。”
藍萱想著,如果是吃食與藥方都沒問題,那難道是……
這時候,只聽那宮女顫顫驚驚的說了句:“有句話,奴婢不知該不該說。”
“什么事,你只管說。”
“娘娘的藥,也是有人先試的。上次大人說過,那是補氣血之物,所以,一直試藥的宮女也未覺有何不適,可是前幾天,那宮女還未到月信之期,便斷斷續續的下紅不止……”
藍萱聽到這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去,把現在用的藥給我拿來看看。”藍萱說道。
宮女答應之后,讓小宮女去取。
韓銘越一直斜眼看著藍萱,見她面不改色,大有從容之意,問道:“娘娘究竟怎么樣?孩子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