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自己與義父在這里生活了十年,到現在處處還都是義父的影子。
“住客棧,那里魚龍混雜的,也不方便復習吧。”左良若有所思的問道。
“沒關系。”藍萱低聲說道,此時的失落,可不是她裝出來的。
“不如這樣吧。住我那里,我家別的不多,就是地方大些。”
廖昂軒此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自己瘋了不成,對個底細未清的人,自己怎么敢請到家里去住,可是話已出口,也沒辦法收回了。但轉念一想,這個人也確實有些意思,反正自己在家中也是無聊,權且當是添個玩具,也不錯。
“不必了。不方便的。我住在客棧中……”
“既然入凡已經這樣說了,你也就不用推辭了。收拾一下,明天我們派車過來接你。”左良微笑著說道,“不過,就要麻煩你了,幫我還還這個人情了。”
“我們兄弟,不用這么客套吧。”說著,廖昂軒看著藍萱說道,“入凡是我的字,你也可以這樣稱呼。今天我們就不再叨擾了。”
說著,廖昂軒站起身來,左良也跟著他一起站了起來。
雖然,此一來正對藍萱的心事,但現在她還是一臉的為難之色,似乎還欲拒絕,左良說道:“再扭捏可就不像是個大丈夫了。”
聽了這話,藍萱一笑,心說:我本就不是大丈夫。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藍萱低聲說道。
“這才好嘛。”廖昂軒笑著說道。
藍萱讓兩人在此處等候,自己去后院把馬匹牽了過來,交在兩人手上,三人約好,明日辰時之后,打發車輛前來接藍萱過府。
等他們走后,藍萱的臉上才露出了個舒心的微笑。
她關好院門,微笑著說道:“爹,義父,我們的對弈,現在算是開始了。今天的就算是開場戲吧!”
入夜的皇宮。
此時一個人正拿著書本坐在御書房里細細讀著。
只見他忽而對著燈影發呆,繼而搖了搖頭;忽而又急急翻閱,然后提筆欲在紙上寫下些什么,可又嘆了口氣把御筆放下;忽而再闔上眼睛,仿佛在玩味著什么,卻又皺起眉來露出不如意之色;忽而又站起身來,在書房呢,來來回回的踱起步來……
這位在御書房內坐立不安的人,就是當今的圣上——韓銘越。
只見他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轉回身來到龍書案前,拿起茶盞,卻發現里面的茶已經完全涼透了。
正在他準備發怒,叫在外頭侍候的太監宮女換茶的時候,忽然,聽到站在外間的有稟事太監說道:“啟稟皇上,左丞相到。”
“傳。”韓銘越大聲說道,然后轉回書案后的椅子上坐好。
只聽“吱啦”一聲響動,御書房的大門已經推開,丞相左俊忠低著頭,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太監們趁機也換了茶,然后快速的退出書房,又盡可能小聲的把大門關好。
今天的這些個太監宮女都是格外的加著小心,看著皇上眉頭緊鎖的樣子,不好說哪句話哪件事辦得差了就會一下子沒了小命兒!就算是換茶,這平日里每刻種就要做的事情,今天都死也沒人敢冒冒然的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