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個人尷尬冷場之時,忽然聽到門外有人高聲喊道:“陸賢弟,在家吧。”
藍萱一笑,雖然這人自己平時是不太想見的,可是今天他來的倒真的很是時候,好微微對著在座的倆人一笑,說:“今天寒舍還真是格外的熱門,兩位請略坐坐,我去去就來。”
這兩人也是客氣的向藍萱點了點頭,藍萱站起身來,推開屋門,向大門口走去。
“你干什么?”等藍萱出走出了屋子,左良瞪了一眼廖昂軒,低聲問道。
“什么干什么?我干什么了?”廖昂軒反問。
“你剛才問的那些話……”
“你不好奇么?照你的說法,他會武藝,可你看他剛才把自己用披風把自己裹得那個嚴實,明顯就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短打扮;你還說他會治外傷,可是他卻說不指這為收入!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有什么田產買賣,他靠什么活?你聽他剛才的答對,滴水不漏,圓圓滑滑客客氣氣,但卻什么也沒透露給我們。我現在信了你說的,這人確實有些城府。”
“也許人家有難言之隱呢。”
“你……”還未等廖昂軒說完,只見一個男子走進了院子。
“這個給你,入場的文書,我爹前幾日就取回來了。等了你幾天過到舍下去取,也不見你人影,只好我給你送過來了。”說著,邱實把大比時證明身份的文書遞給藍萱。
藍萱接了文書,微笑著說道:“有勞邱兄了。我這還有客人,就不多留你了。”
藍萱本想著,這樣就把他打發走,不料邱實看了看屋子里確實坐著兩個人,卻依然接著說道,“哦,還有客啊。不過有件事,我爹讓我今天一定要和你打個商量。”
“什么事?”
“這個院子,當時你和恩師簽下的租約是十年,你看這眼下吧……”邱實邊說著,邊伸著脖子又向左良和廖昂軒這邊看了過來,結果,當邱實看清楚坐在屋中的兩位公子是誰的時候,竟然忘記自己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了,張著嘴巴,瞪著眼睛,仿佛受了蠱惑一般,徑直向這邊走了過來。藍萱本欲阻擋,可是,卻又不好開口,只得跟著他起走到屋子里來。
“敢問,兩位可是左良左公子,廖昂軒廖公子?”走到兩個近前,邱實深施一禮,然后問諂媚的笑道。
兩人并未答話也未起身,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哎呀!真的是兩位貴人!今兒是吹得什么香風,竟然把兩位貴人帶到我們這鄉下地方。在下邱實,乃是這里保長之子。在下對兩位之名如雷貫耳,只是恨不能相見……”邊說,邊在主人位上坐了下來。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左良和廖昂軒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藍萱一副吃了黃蓮般的苦相,以及恨不得把這男子扔出去的眼神,心里不覺一陣好笑。
而這一次,藍萱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勉強的向兩人一點頭,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苦笑。
這時,邱實還自顧自的說著:“今年的會試我與陸賢弟都已是榜上有名。賢弟更是不負在下所望,摘了會元。在下這次是偶然失手,才屈居其下。但是,在下一向是遇弱則強的,等他日殿試之時,金榜得中是絕不在話下的,日后入朝為官還要請兩位貴人多多提攜……”
“哦?那要恭喜閣下了……”這句話,倒是引起了左良的興趣,他向剛剛蹭到桌邊的藍萱問道,“賢弟取了會元,怎么一字未提呢?”
左良邊說,還邊瞟了廖昂軒一眼。廖昂軒知道左良之意,是說自己還不如個酸腐之人,只是干笑了一下,也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