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槐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溫潤的俊顏在冬日里,每一寸都像是一個夢,顧小槐還在發愣,伸手掐了他胳膊一下。
溫長歌皺起好看的眉,“你做什么?”
“你都不疼。”顧小槐低頭喃喃,“果然是在做夢。”
溫長歌失笑,伸手擰了一下顧小槐的臉。
顧小槐吃痛地叫了一聲。
“疼不疼?”
似乎最近在家里養的太好,顧小槐的反應神經明顯慢上許多,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哎呀呀,疼的呀,哎呀呀,是真的,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我是在做夢呢!”
顧小槐叫著撲到溫長歌的懷里,簡直開心得不得了。
溫長歌咳了一聲,把顧小槐扶正。
顧小槐正納悶,旁邊有人輕輕拍了她一下,“小姑娘。”
順著聲音轉過頭,看到一位穿著冬日的運動服,皮膚保養得很好,臉上化著淡妝的女人,面上掛著親切的笑。
“請問進山要怎么走,我們夫妻兩第一次來這邊,都不知道呢?”女人這么一說,顧小槐才看到旁邊站著一位身材挺拔的大叔,頭發濃密梳得一絲不茍,很是精神,眼神溫潤,看得有些熟悉。
顧小槐心中頓時生出好感,自來熟得不得了,“姐姐,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就是當地人,這兒我最熟了,我帶你們去!”
女人聽到“姐姐”,半掩著唇,合不攏嘴。“好呀好呀,謝謝小姑娘了。”
顧小槐本來就是個熱心的姑娘,加上看到溫長歌,心情又像出籠的鳥兒,就算現在讓她立馬背十萬字的書她也勁頭十足。
而且這對中年夫妻一看就是個有修養的人,也讓顧小槐不由生出幾分親近。
售票大廳排了老長的隊,顧小槐像個小泥鰍一樣左拐右拐,頂著一張笑臉,不停地用家鄉話跟旁邊人說話套近乎,大部分人不忍心拒絕一個如此可愛的姑娘,顧小槐左右逢源很快就排到了前面。
票很快就買到了,顧小槐拿著票往回走,看到溫長歌跟那對夫妻說說著什么。
見到她來,便停止了交流,中年女人笑著打趣,“小姑娘,你男朋友可真帥。”
顧小槐臉紅了,“啊呀,姐姐,不是。”飛快地瞥了一眼溫長歌,“他是我學長,剛碰到的。”
“哦,這樣啊。”女人挑了挑眉瞅了瞅溫長歌,目光有些調侃,捂著嘴笑,“小伙子你要加油咯。”
溫長歌黑線。
“姐姐,我送你們去檢票吧。”
“不用了,我們剛才問了工作人員,知道是往這邊走,姑娘,你帶著你的學長好好玩。”中年女人笑著跟顧小槐道謝,拿過票,挽著丈夫的手就走了。
即便是擠在人群里,也難掩一身優雅貴氣。
顧小槐呆呆地望著連連感嘆,“哎呀呀,學長,你看那個姐姐多有氣質,要是我以后也能修煉成那樣就好了。”
“姐姐?”溫長歌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蒼蠅,“你哪知眼睛看到她能當你姐姐。”
顧小槐不滿,“人家保養得很好,好不好?叫她姐姐哪里不行?”
“還有還有,你看那個叔叔,一看就是飽讀詩書,多有精神,氣質像閱歷很豐富四十多歲的人,可是外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那個年紀的,簡直是萌大叔的模板好嘛!”
聽了顧小槐的話,溫長歌覺得自己失去了語言表達的能力。
看著顧小槐一臉欽羨的樣子,扁了扁嘴,還是忍不住要戳破她的美夢,“你知道你剛才喊姐姐的那個人是誰嗎?”
“是誰?”
“是我媽。”
顧小槐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