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邊說著馬也在飛著,突然前邊路口站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來,把路堵上了,段飛急忙叫了聲“馭……”馬停了下來,段飛忙施禮說:
“煩二位讓開路徑,晚輩事急?!?p> “馬上這位娃娃,可是段飛?哼!”那個男的說。
“正是在下,二位何人?怎知我名諱?”
“當然知道你是誰了,你問我是何等人,你仔細辨認一下定能曉得?!蹦莻€女的說。
段飛這才仔細用眼觀看,那個男的身穿藍衫,頭戴藍色冠巾,身背一布兜,手中拿著錘和鏨子,面目真的好面熟,好像與自己相貌一樣。在看那個女的,身穿素妝,烏黑的頭發高高卷起,恰似一朵朵浪花,也長得絕代佳人之容顏。段飛看罷,心里撲通一下。心想,難道說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嗎?段飛不由自主的從馬上跳下來,他真想對眼前的二人喊聲‘爹爹’,‘娘親’。十五年了啊,他每時都在想著自己的父母,不管老姑、老姑父怎么愛他。段飛沒有立即上前認他們,他要問個清楚明白:
“二位老人家可是……”
“唉……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我就是段家莊那個石匠段玉,也就是你的爹爹,她就是你的母親石頭……唉……白玉仙啊,哼……啊?!蹦悄械恼f。
“對呀,段飛兒,我就是你的娘親啊!”那個女的也說,他又指著男的說:“這位手拿錘子和鏨子的石匠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呢?!?p> 段飛此時心里對眼前這兩位有點懷疑,特別是那個男的帶著那個“哼”字,使他想起多年前他和洪嬌上山玩耍遇到的那兩個男女時,那男的說的話總帶有:“哼哼”的口音,莫非……段飛又看了眼前這兩位人便說道:
“這位老人家,我聞言我父親段玉分石功很有成就,你能否讓我見識一下?”
“這分石功嗎……哼?!?p> “飛兒呀,這幾天你爹爹正趕上手腕疼,以后吧,機會多著呢?!蹦桥拿φf道。
“對,你娘說的對,我這幾天是有點手腕疼,哼哼。”
“段飛,看來兩位可是你的二老?”洪嬌也可能看出破綻了。
“你這兒媳婦真不懂道理,還不快下馬拜見公婆?”那女的道。
“公婆?兒媳婦?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們的兒媳婦?”洪嬌試探道。
“對呀,十五年了,我們從未見過面,你怎會知道我們的事?”段飛追問道。
“哼哼,什么是十五年,最多十年,在東邊山坡上,你們還拜……”
“你這豬嘴……算了吧,段飛啊,一家人今天團聚,真是天大的喜事,我們找個地方慶賀一下,快跟我們回去吧?!蹦莻€女的說。
“我們要去采千年雪蓮,治我老姑的頭疼病,等我們回來再跟你們團聚吧?!?p> “千年雪蓮采之不易,你別去送死了,有人就是去了,一去就是十五年,至今未歸。你們還是跟我回去吧!”那女的說。
“我跟你們說,什么事情都沒有我老姑的命重要,二位請快快閃開!”段飛用手指了指馬上掛著的板門大刀,又說:“你們可認得這兵器嗎?”
“怎么,你還想對你的父母動刀嗎?哼哼!”
“閃開!本公子讓你們閃開!”段飛大惱。
二人不但不走開,便向段飛逼來。剛到段飛面前,段飛脖子上的紅絲綢帶突然飄起,化作一條大紅蛇向他們沖去。那二人大叫一聲:“不好!”慌急中也露出了原形,和多年前在山上見到的男女二妖怪一模一樣。二妖急忙去出兵器對付紅蛇。紅蛇全不把狼牙棒和冰鐵劍放在眼里,躲過二人的兵器,找準機會,直撲那個男的面門,嚇得那男的丟下那女的就逃走了。紅蛇轉身又來襲擊那個女的,那個女的揮劍劈向紅蛇。紅蛇閃電般的躲過,向她的后腦勺咬去,那個女的情知不妙,也急忙敗走。
二妖逃得很快,一眨眼就已不見了,段飛上了馬和洪嬌邊說邊笑催馬向西飛奔而去。
經過了半天的功夫,段飛和洪嬌來到了太行山的西端。老遠就看到一個老翁領著幾個兒孫在挖山,便上前問話,段飛說:
“老人家你好,敢問尊姓大名,挖山何用?”
“二位客氣了,你們就喚我愚公吧?!崩先擞檬种噶酥盖懊娴膬勺笊接终f:“這座山叫太行山,那座山叫王屋山,擋在我家門口,出入甚是不方便,故而將其挖開。二位,家住哪里?令尊何人?”
“我父親是個石匠名叫段玉,我母親..........”
“段飛的母親就是白玉仙,他在保安堂行醫,她..........”
“好啦,二位別說了,我什么都知道。我記得,我曾到保安堂看腰腿疼癥,我一眼就看出是對方的生身母親白玉仙。段飛的母親當場就把我的頑疾看好了。還開了一服藥,說是永久不會再犯,還分文未收。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壞女人擋住了去路,說是要買路錢。我非常氣惱,就罵道:‘你這妖道,只會攔路搶劫,專做傷天害理的事,為什么不向洪州城中保安堂的神醫白玉仙……’誰知那女強盜一聽大惱,她咬牙切齒地說:‘你說那個許大夫是石頭精所變嗎,你要是不提那個石頭精倒還留的你性命,今天算你倒霉!’說著那個女人揮著雙劍便向我殺來。我雖然沒有練過功夫,但每天、每月、每年、一百年、一千年挖山不止,已練出一副非常健壯的身板,還練出有特異功能,能躲過那女人兩三劍還是可以的。我閃過幾招,可是我手無寸鐵,那里頂得住那個妖盜的奪命手段,眼看就要成為異鄉鬼魂了,就聽的背后大喝一聲:‘住手!休得傷害老人!’話音未落一把鬼頭大刀把那個女人的兵器給架住了。那女人見來人多管閑事,便和來人打了起來。斗不過幾個回合就被來人殺得大敗,落荒而逃。你們可知來人是誰?就是洪館長,威震江湖湖的洪大俠?!?p> “老人家,你說的保安堂許大夫就是我母親,這個我怎么沒聽說過,我老姑父也不曾說過啊?”
“哎呀,你母親變作許大夫是白娘子是的法,一般妖都認不出來,何況凡人呢。我挖山煉出的特異功能方能看出?!?p> “老人家說的這一切是真的嗎?”洪嬌問。
“一點沒錯,你們是恩人的后代,到此做什么?要我幫忙嗎?”愚公說。
“老人家,我母親得了怪病,百醫無效,欲求千年雪蓮方可,望你指教。”洪嬌說。
“你二人請看,那金光閃爍之處就是千年雪蓮,那有眾山神把守。不過,他們吃水和澆花用的水都是從我家提上去的,他們一定會給我這個面子的。走!我跟你們去!”愚公說著放下手中的工具,帶領段飛他們就向山上攀去。走了幾步,他回頭對他大兒子說:
“老大,你把他們的馬給喂上,好讓他們回去方便?!?p> “是爹爹?!贝髢鹤诱f。
“爺爺,他們的板門大刀還帶上嗎?”愚公的大孫子指著馬鞍上掛著的兵器說。
“有爺爺我去準行,帶兵器反而不妥?!庇薰f看了看太陽又說:“老大,這天也中午了,收工吃飯吧。”
“知道了,你們也要快點,還等你們吃飯呢?!贝髢鹤诱f。
愚公和段飛、洪嬌三人來到山的要口處被守山神攔住了,一小神見到邊說:
“愚公老先生,今天怎么有空上山來?”
“有兩位朋友上山有事。”
“你老人家上山可以,他們二人還是留下吧!”
“山神老弟,他倆可是我救命恩人的后代,急需仙草會去救人,煩你們稟告山神爺說,老鄰居愚公求見?!?p> “即使如此,你們先等著?!蹦莻€守山神說著向山頂走去。
不一會,那守山神回來對愚公說道:
“愚公老人家,山神爺有請!”
“多謝了!”愚公說著便和段飛、洪嬌向山頂攀去。
山的最高處有一座閣樓,雕龍畫柱也十分豪華。山神爺正坐在中間的太師椅上喝著仙茶。這位山神爺,身穿紅色大袍,頭戴扇子官帽,可就是年齡有點大,白花花的胡子在胸前直抖著,他見愚公他們進得門來,就放下茶杯說道:
“老鄰居前來有何見教?”
“山神爺呀,老朽有事相求啊。”
“看你說的,我們久居山峰之上,吃的、喝的還有澆花用的甘泉水都是你老兄提供的,別說什么求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山神爺說。
“這兩位后生是我恩人的后代,他們欲求千年仙草回去救母,還望山神爺行個方便吧?!崩嫌薰f著還跪下了。
“老鄰居前來,哪有不從之理?!鄙缴駹斖送缁ㄋ朴竦暮閶梢樥f:“不過,玉皇大帝沒有圣旨,這事……”
“山神爺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庇薰先思抑钢物w又說:“山神爺,這位后生我忘了給你引見了,他就是玉石仙的兒子,玉石仙你知道吧?”
“當然,有好些年了,她來過此地,那次她是要仙草救百姓的命,可那次是太白金星跟來的呀。是玉帝下過旨的,可這次……”山神爺用嘴吹著白胡子,有用眼瞟著洪嬌說:“這個姑娘可是個絕代佳人,但不知道是誰家閨秀?”
“山神爺,洪州城洪館長,洪大俠你可聽說過,他就是洪家千金呀!”愚公答道。
“噢……洪小姐,可曾婚配否?”
“稟山神爺,小女子洪嬌已和段飛拜了花堂了!”洪嬌指著段飛說。
“這……這是真的嗎?”山神爺好像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山神爺開恩,就賜仙草給他們吧!”大廳后走來蟾青青說道。
“這……既然夫人講情,那就……”
“不過,段飛脖子上的紅絲綢帶得留下!”青青接過山神爺的話又說。
“既然夫人這么說,你段飛總不會不樂意吧?用一條什么破帶換我仙草,也只能是你們了,不過,那也是愚公老鄰居的面子喲?!?p> “這有何難!”段飛不加思索得說。隨即他解下脖子上的紅絲綢帶扔了過去,說來也怪,那紅絲綢帶被一陣風刮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