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新聞里關于著名演員因疾病去世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娛樂圈。
她演了將近半輩子的戲,卻到最后,只混了一個著名演員的名聲,而且哪里來的疾病。
明明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綁架,而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的母親和弟弟。
那一天,她剛剛從一個頒獎禮中走出,就接到了自己母親的電話。
母親對于每一個女孩來說都應該是溫暖的存在,而對于穆輕來說,母親就是一個噩夢。
手機上清晰的閃著幾個大字——“要債的。”
她聽著鈴聲響了好久,才接聽。
里面的母親立刻怒罵道:“穆輕,你現(xiàn)在真的是皮子硬了,說好了打到我卡里的600萬去哪里了?”
她叫囂著,憤怒著,卻從未想想自己女兒的那600萬是爬了多少的山坡,跳了多少次水,被人打了多少巴掌換來的。
在穆輕的母親心里,似乎是自己的女兒只要笑一笑拍個小廣告就能月入百萬不是夢了。
一次次的管穆輕要錢,穆輕只要晚打一天錢,她就馬上找記者說穆輕多么的虐待她。
一來二去記者都煩了,每一次都是一樣的標題。
“媽,你能不能不要每回打電話都是要錢,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女兒?”她說著,一把就把電話掛了。
她因拒絕的一個導演潛規(guī)則的暗示,現(xiàn)在好幾個月都處于封殺的狀態(tài),她還拿什么給自己母親?
而幾日后,自己的母親說是要請自己吃飯,讓她回一次家。
就在那天,她的世界徹底的灰暗了。
不知哪里來的人不由分說的就將還在家里等母親的穆輕帶走了。
那些人一路對穆輕是動手動腳的極為不尊重,甚至有的還想撕扯穆輕的衣服。
穆輕一路都很是驚恐,在他們的那個地窖里呆了有幾天,她聽見綁匪給自己母親的電話……
“你不要你女兒了?說好的錢那?”
“要錢沒有,你管她經(jīng)紀人要去,我這沒有。”
綁匪怒氣沖天,威脅道:“明天要是你再不把你欠我的錢給我,我就讓你的女兒死的很慘。”
“那你就等著吧!”
這是她最后聽見母親的聲音,竟然是那樣的絕情。
而第二天,母親果然沒有送錢來,綁匪惱羞成怒,一刀刺進了她的胸口,將衣服撕扯的東一塊西一塊,整個場面慘不忍睹。
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緩緩的消逝,腦海里還一次次的回想起她這一輩子記憶猶新的事情。
最后她覺得自己……好冷。
“78號,陳晨。”
在角落里唯一一個沒有經(jīng)紀人左右陪伴的女孩,一身潔白的連衣裙,兩只長長的鞭子,長相十分溫婉,還帶著一絲冷淡。
但是,她竟然是全素顏,沒有一絲粉黛的樣子倒是有一些我見流連的感覺。
她一步步的走到面試的那間房,手推開大門的時候,聽見里面的人說道:“這原本角色都已經(jīng)定好是那個穆輕演,誰知道死的那么突然。”
她停住了腳步,眼神有些暗淡。
而這時里面又一邊催促,她才推開了門。
“各位好,我叫陳晨,來自京都影視學院。”她的聲音像是一股清泉緩緩的侵入人心,讓人覺得并不是很特殊,卻真真的一刻也忘不了。
她這回面試的這個角色倒是與她此時的狀態(tài)有些相似,一個出塵的女子。
第一眼看見她的原著作者阿一,覺得她的樣子倒是很符合,便問道:“你抽到的是那個片段?”
陳晨打開了手里的字條,舉起來說道:“第八段。”
“哦”,阿一覺得自己寫這個片段的時候,一直很擔心別人演不出她要的感覺,一直在想要不要在劇本里把這段很可能影響成敗的一段刪除。
因為這一段,就是一個哭戲,是一個欲哭無淚的戲。
若是演的不好,大家就會以為這個女人很做作,沒事在那里感傷什么。
但要是演的好,那是會讓人忍不住跟著她哭泣。
阿一問她,需不需要準備的時間。
陳晨搖搖頭,隨后音樂一起,她整個人都進入了狀態(tài)。
一旁的導演笑道:“這個演員天賦很高,就是不知道演出來到底是如何?”
大家都期待著陳晨的演出,屏息凝氣的時候,陳晨的一滴晶瑩的眼淚劃過了臉頰。
沒有那些哭戲的撕心裂肺,她哭的很是平靜,雙眼目視前方,卻顯得溫情脈脈。
因為在原著里,她所看著的應該是她亡夫的墳墓。
那是她深愛的人,卻也是她所不能深愛的人,而這段戲表達的就是這樣想哭卻無法哭的痛快的情節(jié)。
她望著那墳墓,像是前面有人一般,她演著穿越了幾人將手中的花放下。
放下花的那一刻音樂停止了,一滴眼淚落在那黃色的雛菊之上,她緩緩抬眼,目光里寫滿了絕望。
“好!”編劇和原著作者都起身鼓掌,因為這樣的場面他們在每一次寫作的時候都會在腦子里,一遍一遍的重演,而陳晨就是那個將他們所幻想的東西變成現(xiàn)實的人。
而一旁的導演卻有些疑惑,因為她覺得陳晨的簡歷上寫著大一,而如今的陳晨演出來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是上了幾天表演的人能做出來的。
“這位同學,我要是臨時加一場戲……你不會拒絕吧?”導演問著,陳晨點頭。
而導演加的這場戲是一個對手戲,跟陳晨演對手戲的那人此時就在現(xiàn)場……玩網(wǎng)游!
整個導演組的人在那里喊了半天沒有人回音,最后竟然在大家都一片安靜的時候,爆發(fā)出一聲:“臥槽!”
眾人放眼望去,在角落里一個人正抱著電腦玩的不亦樂乎。
陳晨看了看,那人就是現(xiàn)在整個娛樂圈最出名的小鮮肉——路一鳴。
導演有些尷尬的笑道:“這人就是這樣,要不你去叫叫他,反正你們的戲也就是一場吵架。”
陳晨回道:“他可是練過跆拳道的,萬一動手?”
導演這時就有些尷尬了,喊道:“一鳴,過來試戲。”
路一鳴看了看不遠處的陳晨,將電腦一關,一步拖著一步的走了過來。
看了看陳晨的樣貌說道:“你長得還不錯嘛。”
隨后,他看了看手里的劇本,說道:“你打這一巴掌的時候,記得打左邊臉,因為……我右邊臉上鏡些。”
這場上的人,聽見他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倒是都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