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毛艾齊的回歸,毛利元就還是有一些重視的,召集了幾位重臣一起接見毛艾齊。
大廳之上,毛利元就略顯高興地說著話,在他身旁,和他共坐一椅的是他的發妻美姬。在其下方,右邊站著的人依次是嫡長子毛利元隆,三子毛利春隆,嫡次子毛利景隆;左邊站著的人依次是國司元相、栗屋元親、安國寺瓊惠。
……
“大公子還沒有舉行成人禮吧!”國司元相越眾而出說道,“這個儀式是為了告訴眾人此人已經長大成人了,但大公子要如何證明自己有舉行這個儀式的資格呢?”
艾斯心道:“肉戲來了!”
水菊反問道:“那你想我兒如何證明呢?”
“男兒生在亂世,當以武力彰顯其風采。”
雖然國司元相說完這句話就開始沉思,但傻子都能看出他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只是因為美姬的眼神而強行咽了下去。
這里的人傻嗎?
你還別說,真有一個!
毛利元就贊同地點了點頭,說:“元相此言有禮,只是這個彰顯武力應該用什么形式來表現呢?”
毛利春隆急忙向栗屋元親投去一個眼神,后者一個跨步擋在了國司元相的前面,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說道:“右大弁(毛利元就的官職),這個簡單,讓大公子和軍中第一勇士元相比試一番,您看如何?”
“不妥!”美姬檀口微張說道,“如果不用兵器略顯兒戲,但刀劍無眼無論傷了誰,都是毛利家的損失!右大弁,你不是計劃著要攻擊高田城嗎?要不給大公子一百精兵,讓他去立功可好?”
“一百人嗎?”
毛利元就奇怪地看了美姬一眼,說實話,攻擊高田城這一百人,——還真不算少了!!毛利元就奇怪的是美姬為什么會突然變的這么“善良”了呢?
美姬沒有理會國司元相投來的詢問目光,而是與蘿卜對視著,起身慢慢走到毛艾齊跟前,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面龐,憐愛地說:“可憐的孩子啊!打仗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讓士兵們沖在前面,你只需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然后等待贏得勝利就可以了!!!主母我能為你做的,也就只有這一點點了。”
突然美姬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撲到了毛利元就的懷中,撒嬌地說:“右大弁,你看孩子怪可憐的,要不給他兩百士兵,不五百士兵吧!”
美姬還想說一千士兵的,這樣捧殺之計的效果更好,但牽制大內家也需要兵力,毛利元就是不會同意的,還顯得她太愚蠢了,只會適得其反。
艾斯不知其中底細,只見大廳上的人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心中為毛艾齊的前途感到一陣悲涼:“五百人就想奪一座城,這不是擺明了讓毛毛去送死嗎?”
水菊對美姬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拉著毛艾齊站到毛利元就跟前說道:“我帶他回來,只因他是你的孩子,你是他的父親!毛利家和大內家的戰局并不樂觀,攻打高田城的事就讓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吧,而相對的,這孩子成人儀式上的名字就不勞你費心了,一個名字換一座城,這個買賣很劃算吧!!!”
“一個名字換一座城!!難道她此次是回來和毛利家斷絕的嗎?那她大可不必回來呀?還要幫助我攻城,這就更難理解了!水菊和美姬都不是省油的燈,她調教的孩子應該不差,對他的未來——我一直都在期待著,但眼下這個局面高田城又顯的太重要……”
雖然毛利元就權衡之后略有猶豫,但畢竟還是答應了,得到想要的答復后,水菊用復雜的眼神看了眼毛利元就,領著艾斯等人離開了,而毛利元就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毛利春隆與栗屋元親并肩而行,望著天說:“你說大公子此次回來,是有備而來嗎?”
“以菊姬的才智,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回來吧!”
“那樣最好,”毛利春隆轉彎,“我們實在是太需要一個盟友了。”
嫡兄弟和國司元相重新聚在了美姬的房門外,等了一會兒房門打開,現出已經換了一套服裝的美姬。
“母親大人!”
“主母!”
“元隆,你知道剛才大廳上的另一女子是誰嗎?”
“孩兒不知!”
“那是你外公秘密培養的……,如今居然站到對方那邊去了!”
“這么說他們背后還有厲害角色?”
“我找你們來就是為了此事!”美姬眉毛一豎,“單憑暗十六的刺殺術要奪高田城就有一半的機會成功,如果再加上神秘人,這事還真有可能被她給辦成了。”
“可能?”毛利元隆咀嚼著這兩字。
毛利景隆用手在脖子上虛切一刀,說:“母親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給他幫點忙?”
美姬笑而不語,三人同時點頭說:“孩兒(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眾人離開已經有一會兒了,毛利元就卻還坐在椅子上,人影一閃,安國寺瓊惠已經站到了毛利元就身旁。
“你看出了些什么?”
“大公子雖然手上有老繭,但只是空有一身蠻力!那金發少年應該武藝不俗,另一個少年就有些奇怪了!”安國寺瓊惠疑惑地說,“他身上應該沒有可以藏武器的地方,但我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柄劍的存在,感覺這東西真沒辦法解釋!”
“嗯!”毛利元就表情嚴肅了一些,“剩下還有一個女人呢?”
“那是個高手!”安國寺瓊惠肯定地說,“看她的手,連我也只能勉強和她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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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吉山郡田城外,水菊的表情有些復雜:“元就啊元就,或許這是你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吧!!毛毛雖然是你的孩子,但他已經不是毛利家的人了。”
看了看艾斯和羅齊,水菊臉上的露出一絲喜悅,對毛艾齊說:“毛毛啊!所謂的‘家’,是指能給你的內心帶來溫暖的地方,所以你要分清楚誰才是你真正的家人!!千萬不要被表象迷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