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園早已徹底的融入了安蘇的夢境,可是這座莊園中所有存在的規則都是菲德爾所制定。
安蘇在這個世界中雖然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然而菲德爾卻是薔薇園的造物者!
他們從來都不分彼此!
于是安蘇不可能在菲德爾的主場將菲德爾找出來,而且安蘇也根本不可能會去毀掉薔薇園。
畢竟她如今在本源上的所有的進步都是來自于這個莫伊塞斯法則所融合的世界,而這個規則卻是由菲德爾繪制。
姑且算是宣戰吧,
上一次兩人的比試還是在千年之前的先賢殿!
夜魔如今在現實中,她也的確沒有考慮去抓到菲德爾。
她的辦法很簡單,為了不影響接下來的計劃,那么就最好暫時封印住菲德爾。
的確,菲德爾太狡猾了,對于莫伊塞斯的規則的造詣又遠遠超過安蘇。
但是這是夢境,
夢境的規則的絲紋被描繪,
被籠罩,向著薔薇園反復的纏繞。就像是蜘蛛對待獵物一樣,捆綁之后再注入毒液,
薔薇園中莫伊塞斯的法則很快的進行了抵擋,畢竟從最初這個法陣就是用來保護薔薇家族。
更何況如今存在著菲德爾的催使,艾克塞家族的誓言將所有的夢境規則給吞噬,銜尾蛇,那條魔蛇正是薔薇園最外圍的保護法陣!
當所有的夢境規則被粉碎后,安蘇的心沉了下去。
她不是傻瓜,她也是薔薇園的主人。
即使菲德爾能夠使用著永恒法陣的力量進行法抗,那么她還可以用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籠罩。
薔薇園的世界在她陷入半睡半醒中變得的越來越大,道路漸漸的溝通了小鎮,小鎮上的商棧溝通了城市。
就如最開始的織夢者一般形成了一個完整的世界!
當然,安蘇也不會做的這么麻煩,當整個薔薇領在夢中形成后。夢境所構成的絲網再一次包圍上去。
這次沒有任何退路,菲德爾根本不敢離開薔薇花園!
這一次,篤定了他的失敗。
夢境絲網層層包圍住了薔薇領,薔薇領包圍住薔薇園。
他的永恒法陣鞭長莫及!根本無法護住整個薔薇領!
“幼年種已經完成真正蛻變!”
安蘇就差一步就要蝶化!
菲德爾徹底的絕望之時,
然而,這世間總有一些偶然,就像夢境絲網的纏繞偶然的慢了那么一瞬。
那一瞬間,就像是故意一般。
薔薇園中的一朵剛剛盛開的黃玫瑰從縫隙中被湖邊的風一卷給吹了出去,
消失在虛無中......
到底這個夢境中還隱藏著什么秘密?
無人可知!
靜靜的大海上,現實之中也同樣隱藏著兇險。
觀察使所用的戰船正是追擊的艨沖,這種船同樣也是水軍的主力船。
船體狹而長,機動性及強。
與之相反的盧家的貨船卻全是大肚子貨船,吃水量深,雖然船穩甚至能走深海,可惜在沒風的天哪跑的贏這些有備而來的水兵們。
伙計們當然知道后面的官船來者不善,可惜海上根本未曾起風。
用不上那么一會,船尾的水手甚至能看到那張大胡子臉。
快船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張開猙獰的巨口,水手們卻也是一臉懵然的瞧著盧家少主。
他們根本不清楚剛才還在談笑風生,如今卻像是一只野狼的指揮使的來意。
“揚帆!”盧家的管事們當然清楚現在的局勢!
船上的幾個伙計也完全打不過這些強悍的正規軍,在沙漠上他們倒還能依靠貨車結成車陣抵擋沙匪。
在船上,這些哥們不會暈船就算很了不起了。
盧蘼是盧氏商會的繼承人,十分清楚契約的意義,也知道何為交易!
商業契約的根本遵守只在于之后的利益,大燕的指揮使很干脆。他當然不知道改朝換代后還能不能保住屁股下有誰豐厚的位置,所以能撈一筆是一筆,他要把下半輩子收的保護費一次性拿齊。
名聲這種東西,在他不在位的時候還會起一丁點作用嗎?
畢竟沒有以后延續的利益的存在就根本無法達成合議,一錘子買賣是粗人最喜歡的。
很明顯,他毀約,毀的十分干脆。
他手下的水手們估摸著不但會將船上所有的財富留下,大概一個活口也不會留下。
后患是什么?這些士兵很清楚。
而且合作了這么多年,他們更清楚盧家這一趟買賣做下來能賺多少錢。
如今亂局,都都算不上富貴險中求。的確,這年頭不比以往,上頭還有幾個文官會參一本或者是打打小報告,如今有兵就是草頭王。
“怎么辦,少主?”管事一連緊張的跺著腳看著淡然的盧蘼,如今的船根本沒有滿帆,也沒有順風,這是遠遠趕不上快船的速度。
“準備護船!”盧蘼當然清楚船被追上的后果,她領頭抽出了彎刀,卻也是根本不去正眼瞧一下另外一艘船上自己名義的丈夫。
然而科斯特其實也并不太想惹事,只是可惜這次盧家去玉陽的可是整整三艘貨船。
他們在安順順路買掉許多制式的兵器,或許也是準備賣給大夏。
如果僅僅只裝了一艘貨船,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神不知鬼不覺的擺脫后面的追兵。
然而是三艘貨船。
大概如今也只能留著自己來對付那些被錢財迷住神智的水軍,要知道他是最偉大的魔法師同樣也是一個不弱的戰士。
李寂早就準備好了來自精靈的魔法卷軸,畢竟科斯特所要準備的魔法是一個大范圍的風系法術,需要冗長乏味的咒語和不菲的施法材料。
他準備召喚出風,召喚出足以讓貨船離開這個海域的強風,而且要小心不要讓自己的魔法量讓強風變成颶風。
這需要及其細膩的魔法操縱,戰斗法師對于威力的追求使得他們常常達不到藝術的最高境界。
魔法就是藝術,當操縱達到了極致之時,火花和爆裂火焰僅僅只是一個單位魔法的差距。
風起了,
在船尾都差點要被大燕的水軍的鉤爪抓上的剎那,卻是兩個不同方向的強風同時刮過整個海域,追趕的艨艟的確是沒想到追趕的貨船中竟然會存在方士。(文化的隔閡,使得魔法師在東方被稱為方士)
科斯特前面的兩艘船打了個轉轉像是嗑足了藥一般在海域上亂竄,艨艟卻是吃水淺直接被浪頭高高的卷起然后重重的拍下!
船上的士兵們都成了落湯雞,科斯特一臉輕松的抓著欄桿,看著已經被翻了個蓋的世界不知道在考慮啥。
大胡子的指揮使水性頗好,從艨艟邊上扎一個猛子卻也是攀到了貨船的柳丁上。
他當然認出了眼前這個一臉笑意的男人就是在碼頭被盧家老者稱為入贅的小白臉,如果他清楚這個男人是方士的話,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手劫盧家的船。
畢竟能呼風者,必能喚雨,更能用掌心雷滅殺對他不敬之人。
他還記得十五年前西北大旱,赤地千里。
也只是一個方士借用建州城外十里之地為祭壇,足足用了七七四十九天點足了四十九根天火才喚來雷聲大作,大雨傾盆!
這是神術,卻也是讓他懂得什么叫做敬畏!
日頭正烈,等到水里撲騰的水兵們烤的沒力氣后。安蘇和李寂領著船上的伙計們才拿著船尾的漁網將一群人等撈了上來后,領頭的大胡子的指揮使自覺的丟掉武器后卻是抱拳一臉誠懇的說道:“敢問天師師從何處,吾等冒犯,愿以足銀為償!”

雪夜中的十三
(⊙v⊙)嗯,先裝一發! 誒,周六啦,反正快咸魚就對了,晚上看看能不能努力在更一章,追的人應該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