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眾人的心緒,張寧軒壓根就沒有在乎后來那幾個老頭的態度,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雙眼緊緊盯著鎮內的情況。
果然,沒過了多久,鎮內的熊熊火勢引起了外圍的注意,首先一隊百人的騎兵從北面飛速地奔來,一看便知是鎮內幾個大家族的外圍救援部隊。
正當這些人暗自驚訝的時候,一隊隊訓練有素的騎兵,從小鎮的四周聚集而來,從衣著上來看,明顯的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漢人的裝扮,一部分是少數民族的裝扮,分列四隊,為首的校尉全都親自來到張寧軒的面前,上來請示,“軒王,烏家兵力已經集結完畢,請軒王下命令。”
“古家兵力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請軒王下令。”
看到了自己的布下的局,正按照自己的意圖發展,張寧軒滿意地點了點頭,厲聲喝道,“按原定計劃布置,不論是誰,膽敢侵犯,格殺無論。”
命令下達后,四隊人馬分別將整個的鎮子的四面完全圍住,形成一道鋼鐵藩籬,等待來犯之敵。
在座的眾人心中一驚,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是個徹底征服決戰的日子,雖然,幾個大戶家族料到了張寧軒的手段與計謀,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這么突然。
外圍的第一次交鋒已經開始了,雖然,張寧軒并不知道前來營救的是哪一家,但是,總體上的對比,在張寧軒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就算鎮內的這幾家全都聯合起來,自己結盟的古家和烏家也未必會輸,更何況,人心隔肚皮,他們的小團體是不是真正的齊心協力還未必呢,一股小軍隊接著一股小軍隊來,正符合了張寧軒的算計,這樣的話就可以將他們一點點慢慢擊破,慢慢蠶食掉了。
當我們隊友有難的時候,我們的心態更多的表現為觀望,看看敵人的實力是否強大,看看有沒有利益可圖,然后再決定是否出兵營救。
此時的鎮子無論是內部還是外圍都是一陣喊殺之聲,刀光劍影,戰馬嘶吼,頗有一點戰爭的感覺和意味,張寧軒昂然挺立,面帶微笑,就像一個掌控全局的高手,仔細地欣賞著自己的一步步完美計劃。
突然,一名和平客棧的軍兵飛馬來報,“整個鎮子內部的幾個大家勢力全都被攻下來了,稍稍遇到些抵抗,已經進入了戰場清理的階段,但是主要的人物都沒有出現。”
“看來他們還是有所準備的,估計現在的主要力量都已經轉移到了外圍。”張寧軒看著那幾位老者還在忙著救治夏遠安,不禁點頭說道。
外圍的戰斗也已接近了尾聲,這一次又是不知道是誰家的有生力量又被滅掉了百八十人,雖然,張寧軒的肉眼沒有看見其他的敵人,但是憑借直覺張寧軒能夠感覺得到,就在這鎮子的四周數里之外肯定有幾十雙眼睛在緊緊盯著這里的戰況,并伺機準備采取行動。
再繼續呆在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大的意義了,釣不上大魚了,所以吩咐了一聲,“將烤好的全羊給我送回客棧,同時將這幾個老不死的壓回去,還有夏老哥也給我抬回去醫治。”
鳴金收兵嘍,王熊一個唿哨聲,立刻一聲接著一聲傳遞了下去,整個的作戰時間只有半個多時辰,張寧軒便在形式上占領了整個小鎮。
“軒王老弟,沒有將我的百花樓給拆了吧,我那百花樓可是住著一群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姐妹們啊?”桂姐起身笑著說道,面色沒有絲毫的驚訝于詫異。
“哪里,哪里,本王是個心中有數的人,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本王一清二楚。”張寧軒邊往回走,邊微笑著答道。
“看來軒王這步棋已經是醞釀了許久啊,不知道軒王如何收拾以后的殘局?”桂姐像是關心一般地提醒著說道,說完之后也不等張寧軒的回答,便上了自己的馬車,由著琴女子直奔百花樓而去。
深深地體味著這句話,似乎話中有話,這是在傳達著一個什么信息嗎?難道這些跑路的家伙還有什么后手嗎?
在回到了和平客棧之后,張寧軒先是好生招待了這些戰俘們,晚宴的席上,除了夏遠安在蒙古大夫那里醫治外,其余這些人全都被間接的扣押在了和平客棧,張寧軒首先舉起了酒杯,心胸寬廣地問候了一句,“無論你們幾位老者說與不說他們的藏身地點,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是要讓你們明白,你們的主子都已經是一個棄子了,而作為手下的你們更是一個被丟棄的無用之人。”
“但是,本王還是一個仁慈之人,不是嗜殺之輩,所以你們該吃吃該喝喝,把心放在肚子里,本王絕不會為難你們的,等你們什么時候想通了再告訴本王也未嘗不可。”
本來提心吊膽的幾位老者,這才稍稍將內心的恐懼松了松,才敢拿起筷子顫顫巍巍地夾著菜,吃了起來,“于管家你來陪陪諸老,你們相識的時間較長,應該能有較多的話題,別讓別人說本王年少張狂,目中無人。”
吩咐完之后,張寧軒避免給眾人太多的壓力,離開了宴席,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因為書房之中正有兩位重要的客人在等待著他。
面對著古老大和烏龍坐在了下面的客椅上,張寧軒先是笑臉相迎之后,坐到了自己主人的位置,抱歉地說道,“兩位,今日的計劃出了一點紕漏啊,沒想到這群老家伙這么狐貍,竟然是在試探我的態度,全都逃了出去。”
古老大一晃動大頭,有一點不悅地說道,“軒王,這一次我可是將這鎮子里的老鄰居都得罪光了,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你的身上,你要是不能站穩這個腳跟,首先我就饒不了你。”
精明的烏龍輕輕地一笑,“古老爺子,能不能不說這些喪氣話,我可是大股東啊,我出的人數可是你的兩倍左右啊,我都將自己的全部家當都壓了進來,按理來說也是我著急才對啊,你怎么還先訴苦呢?”
“再說了,咱們三家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啊,難道古老爺子你還是雙面的奸細?”
張寧軒和烏龍的眼睛同時看向了古老大,古老大虎目一睜,怒道,“怎么,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還信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