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小二眼珠一瞪,也來了狗仗人勢的脾氣,嘴角一歪歪,用手一指張寧軒“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也不看看我們家的金字招牌,大夏寶閣,誰到了我們這里都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你是哪個山上蹦出來的猴啊?”
看著店小二的囂張態度,張寧軒嘴上微微一笑,但手上卻速度不慢,猝不及防地伸出右手握住了店小二的食指,向下一壓,嘎嘣一聲,店小二的身體順勢向下一彎,手指被折斷了。
頓時店小二的額頭上就冒出顆顆汗珠,疼得大叫一聲,“你敢?”
后面的四個精壯漢子看見有人過來砸場子了,紛紛取出短兵,就要上前將張寧軒圍住,這時四個護衛齊刷刷地擋在了四個精壯漢子面前,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張寧軒趁著店小二彎腰低頭之際,伸出手掌,照著店小二右臉處,啪的一聲,一個大巴掌招呼過去,再看店小二的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變得又紅又腫了。
“今天算是給你一個教訓,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要說那么大的話,滾下去。”張寧軒一聲呵斥。
念珊也嚇得退到了張寧軒的身旁,一雙大眼睛有著一絲驚恐,一絲埋怨,好像是在說,你這個霸道王爺,怎么到哪里都惹事啊,然而卻偏偏就有這么多不開眼的小渣渣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這時,閣樓的樓梯上傳來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慢步走下樓梯,沉沉地說了一聲,“都退下吧。”
張寧軒心中想到,這回正主出來了,抬頭望去,這名男子,中等身材,微微發胖,方形的臉龐,濃眉大眼,身著黑紫色的長袍,給人一種沉穩大氣的感覺。
這名中年人走下了樓梯之后,先是用眼睛直直地看了一眼店小二,冷聲說道,“小六子,這回長記性了吧,還不趕快謝謝軒王,謝謝軒王的教誨之恩。”
說完之后,面朝著張寧軒一笑,不卑不亢地問候了一聲,“老哥我夏遠安待客不周,疏于管教了,讓軒王受驚了,不知軒王還有如此雅興,喜歡這些小玩意。”
“來人啊,將這塊血玉石包裹好,立刻送到和平客棧去。”夏遠安回頭吩咐一聲道。
這時,兩個下屬立刻小心地取下玉石,去包裝了,而小六子面色難堪地來到了張寧軒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軒王大駕光臨,下次一定不敢了。”
說完之后,退回到夏掌柜的后面,靜靜地候著,小六子心里這個郁悶啊,手指斷了,臉被打了,還得違心地去道歉,是生氣又窩火啊。
“呵呵,夏老哥真是客氣了,今天小弟也是有點冒失了,在夏老哥的地盤動粗了。”張寧軒也是面帶微笑,以禮相還。
聰明人辦事就是有分寸,人家這么大的店鋪能夠支撐那就意味著背后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覷,而且還首先服軟,給臺階得懂得下啊,要是張寧軒再不依不饒那可真就是裝大了,人家給你張寧軒的面子是看你還有幾分實力,只是沒有到真正的利益搏殺處,大家都是表面笑哈哈,背后捅不捅刀子那是后話了。
“既然軒王有興致光臨小店,那么相請不如偶遇,不如到樓上一敘如何?”夏遠安不知真心還是假意邀請張寧軒。
“小敘就免了吧,今日來到貴店已經打擾了老哥的清凈,讓我自慚不已,還是改日吧,我坐東咱們在一起好好暢談一下未來。”張寧軒一抱拳說道。
此話既有一番推辭,誰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啊,本王和你又不熟,要是給我下點藥,得不償失了,但是,同時又傳達了另一種層意思,那就是你夏遠安要是有意思的話,以后咱們還可以談合作,話并沒有完全將人拒之門外,留了一絲余地。
夏遠安的臉色波瀾不驚,似笑非笑地說道,“那老哥我也不留你了,咱們日后有機會再見,今天軒王所選購的所有物品全都免費。”說完,向著張寧軒一笑,緩緩向著樓上走去了,仿佛樓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是什么重要的寶貝在等待著他。
“咱們也撤吧。”張寧軒望著走上樓的夏遠安的身影,心里暗想,本王也不怎么受人待見啊。
“來,小六子,去和平客棧吧,我們那里有蒙古大夫,免費醫療,福利相當不錯了。”張寧軒又看向那個小六子說道。
小六子還在痛楚中呢,回過神來,一聲謝過之后,灰溜溜地走出了大夏寶閣。
就在張寧軒剛剛踏出大夏寶閣的時候,突然發現整條街都變得安靜了,這是怎么了,好像是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節奏呢,再往南北兩街口一看,可不是嘛,兩邊的街口都被人給堵住了。
而且仔細一看目標好像就是自己啊,張寧軒站在了大夏寶閣的門口一動不動,穩如泰山,伸出左臂緊緊地將念珊摟在了懷中,關切地問道,“怕嗎?”
面色緊張的念珊望著兩邊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的手持利器的市井無賴,嘴唇微微顫了顫,將頭向張寧軒的胸前深深一埋,喃喃地說道,“不怕。”
“呵呵,膽子終于大了一點。”張寧軒用手撫摸了一下懷中念珊的秀發,笑呵呵地安慰說道。
“軒王,怎么辦?”王熊首先回頭問道,四個護衛已經將張寧軒護住了,但是畢竟有些寡不敵眾啊,南北兩邊的人數加起來得有二十左右人,各個手持木棍,短刀等武器。
“一打五,你們能行嗎?”張寧軒默默地看了問道。
“這群烏合之眾一打五沒問題,就是怕傷到您和王妃。”王熊到現在還在開著玩笑說道。
張寧軒笑了一笑,眉角一揚,就怕他們沒這個膽子,如果真的敢動手的話,我不介意這條街讓血水洗刷一下。
此時張寧軒的殺意已經一點點膨脹起來了,看來自己要不是真正在這個集鎮中露露臉,還真有不識貨的阿貓阿狗,小魚小蝦出來興風作亂。
為首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一身青色長袍,腰間緊緊勒著一條黑色的絲帶,面容清秀,看起來不像是大奸大惡之徒,但是,張寧軒明白往往就是這種人才是最難對付的,是心狠手辣的笑面虎。
張寧軒看到了一個人有些眼熟,哦,原來是你啊,一個臉腫的跟個大南瓜似的青年男子緊緊跟在了為首的那位青年之后,這不是剛剛被王熊一拳打倒在地的市井小廝嗎?
“怎么,剛才那一拳不夠勁,現在身體其他部位也癢癢了,想來繼續松松筋骨?”張寧軒望著那個小廝嘲笑了一句。
那個小廝頓時來了底氣,看了一眼張寧軒,向著為首的青年說道,“泰哥,就是他,強搶民女啊,把人家的相公都給逼到了絕路上啊,我正要伸張正義的時候,他的那個手下像熊似的那個趁我不備偷襲我一拳,我就變成這樣了。”說著,說著,還用手指了指王熊。
還沒等張寧軒開口,王熊首先首先不樂意了,張口回擊道,“我是你熊爺爺,你倒是長得跟個猴似的,報上名來,你熊爺爺不殺無名之輩。”
那小廝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用手一指張寧軒說道,“你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古家排行老六,人稱古六,這是我家二哥古泰,知不知道這集鎮上最大的商品貿易行,那就是我古家的。”
“你是他們的頭頭吧,看你人模狗樣的,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啊,穿一身白皮嚇唬誰啊,今天就你了,像那個姓趙的乞丐一樣給我跪下叫一聲爹,我古六少今天就放過你們,順便把這個小妞給我留下。”
張寧軒聽完之后眉頭皺了皺,看向那名古泰的青年,問道,“你也是這個意思?”
古泰的腰桿拔了拔,臉上一絲奸猾閃過,邪惡地一笑,“要是按照我的意思,你不光跪下認錯,還得磕幾個響頭,把身上的東西全都交上來,算作我出來的路費。”
原來,這個古家在這個集鎮中確實有點實力,只是大多數的人手全都派在外面去執行任務,而在集鎮中有一個大的商品交易行,留著幾個人收取費用,在這里也算是坐地戶了,經營了十余年,有了一定的根基。
而張寧軒這一段時間的影響力是很大,但是畢竟有一些人并沒有見過他,就算見過他又能如何,現在也只能算是一個新起之秀,還沒有在這個集鎮中達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有不服氣的也很正常。
同時注意張寧軒的還有這大夏寶閣的二樓之上的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夏遠安,夏遠安透過二樓的窗戶靜靜地看了一眼下面的情況,嘴上笑了笑,“不用你張狂,等你把這集鎮的幾家大佬都得罪光的時候,到時你那幾百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
二樓的樓閣中確實還有兩位客人,這兩位客人也并不是尋常之輩,聽完了夏遠安的話之后,異口同聲的地贊同,“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啊,這個年輕人確實有點著急了。”
然而這些話語張寧軒是聽不到了,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囂張的不成樣子的兩個小廝,張寧軒也來了興致,“只是本王的腿有些硬,只能直著或坐著,還沒有跪著的習慣。”
“沒關系,從今天之后你就會有這個習慣的,而且還會很享受這個過程的,現在給你時間,算你去找幫手的,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們古家這東西兩條街的實力。”古泰依舊笑著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