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瑩一本正經地道：“在這張賣身契交給我之前，云裳還算是你的人，他所做的一切，你都該負責吧？”

　　崔媽媽想了想，點點頭：“昨兒晚上的晚飯和早上的早飯錢都算我的。”

　　有人買了云裳的初夜也就一百五十兩，已經是天價了，不過云裳就算是死都不接客，為了這單生意，都關了他三天了，怎么打都沒用。

　　看這架勢是有就算死都不接客的意思，若是打死了，她這十一年的飯算是白給吃了，如今有個冤大頭愿意出三百兩銀子，怎么算都是賺了啊。

　　柳婉瑩聽得她這句話：“既然崔媽媽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早餐晚餐自然是要跟你算的，因為他身上帶傷，所以吃的都是補血養氣的好料，兩頓飯就花了我五兩銀子。”

　　“嗯，你從三百兩里面扣。”

　　“給他買了補藥，又是五兩銀子。”

　　“這個你也可以扣了。”

　　昨兒個你的人可是打壞了我這里不少桌子椅子。”

　　崔媽媽臉色一變：“那我的人，也被你打傷了呢。”

　　柳婉瑩笑道：“先動手的可是他們呢，我是自我防衛，這理兒去哪兒說都不會是我的錯吧？”

　　崔媽媽臉色不太好看：“是你非要攔著他們干活。”

　　“我可是想跟媽媽做生意的，結果他們二話不說就說我攔著他們干活，難道我花力氣來保護自己么？”

　　這……

　　這丫頭確實是跟自己談生意了，之前不管她是不是有說過這句話，現在說起來，她的話在別人眼中顯得特別可信。

　　崔媽媽咽下一口氣：“那桌椅，要多少錢？”

　　“我昨天合計了一下，七十五兩！”

　　“……你不如去搶！”崔媽媽一下站了起來，氣洶洶地看著她。

　　柳婉瑩輕笑：“七十五加之前的十兩，崔媽媽你還有二百十五兩。”

　　崔媽媽口氣立刻軟了下來，兩百多兩，好像也還行。

　　“柳掌柜是個爽快人，那我也就不拖泥帶水了，之前的那些錢去了，二百十五兩，人你帶走。”

　　“好，我就喜歡跟爽快人談生意。”柳婉瑩點頭。

　　“那就這么說定了！”

　　“等等，賬還沒算完呢。”柳婉瑩從袖子里拿出兩個瓷瓶：“我要買的是個可以立刻干活的人，現在他渾身是傷，自然要耽誤了我工期，他這傷勢沒有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所以我只能給他用的上好的傷藥。”

　　崔媽媽深吸口氣，想了想，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就當她是坐地還價：“好，一點傷藥而已，就把那零頭刪了吧。”

　　柳婉瑩點點頭：“媽媽果然是爽快人，這里是二十兩，五兩銀子你不用找了。”

　　崔媽媽一愣：“二十兩，還不用找了？明明是二百兩啊。”

　　這零頭，從來都是從后面去的，哪有人直接往前面去的？

　　二百兩？”柳婉瑩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當這藥是普通是傷藥呢，如今云裳一個晚上都已經可以坐起來，傷口都結了疤，他的傷有多重崔媽媽很清楚吧？”

　　“這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