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

　　“駱家會提供一頓午餐，早餐和晚餐請三老爺自行解決。”

　　“這條也接受，不過我想說，我的嘴很挑。”

　　“這條要解決也不難，三老爺可以寫出你喜歡吃的菜色，然后讓駱家廚師寫出菜譜，可以讓駱家的廚師做。”

　　……

　　什么都難不倒這丫頭么？

　　左學之深吸口氣：“那柳姑娘打算給我多少學費呢？”

　　“常樂鎮最好的私塾念書一個月三兩銀，我給三十兩，這學費合理嗎？”

　　“當然……不合理。”左學之拉長音，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一個私塾先生帶的是四十個學生，一月得到的是一百二十兩銀。”

　　柳婉瑩瞇起眼睛：“好，就當是一百二十兩銀，但私塾先生的書齋需要交租金的，一個月怎么也要三到五十兩，而且三餐都是自行解決的，不會包括午餐。”

　　“就算你的話合理，但教四十個學生跟教一個學生又怎么相同？”

　　柳婉瑩被氣得不輕，咬一下唇：“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可以不付你學費。”

　　“當然可以！”左學之笑，“不過既然駱家少爺還沒被我逐出師門，如果他另拜名師，也算是背叛師門。”

　　……

　　柳婉瑩咬牙：“減去五十兩租金，七十兩加午餐！”

　　“一百兩，不然我走。”

　　現在駱家上下的銀子剛夠給他一個月的學費，下個月的學費都不知道在哪里，還有餐館的工錢和小翠他們的工錢，現在餐館每日雖然有盈利，但應該是頭幾天生意好，后面趨于平淡也不知道有多少，但一個月賺一百多兩也就到頂了。

　　她本來就是預算把兩家鋪子的租金賺出來再說而已，并沒有想過要賺得多。

　　但是現在有人分明就是敲竹杠，卻又讓她無可奈何。

　　柳婉瑩往后看了一眼，為了尚行，她說什么都要撐下去，昨天在蓮花齋，掌柜和伙計都看到她敬了一杯拜師酒，想賴都賴不掉。

　　原本是想定下來之后賴不掉，沒想到現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好，一百兩就一百兩，但既然花了這個錢，你得讓我覺得值得，尚行至少要跟你當年一樣的成就。”

　　“我當年的成就？”左學之瞇起眼睛，“什么意思？”

　　“三老爺十六歲中解元，十七歲中會元和狀元，十八歲進翰林院當編撰，二十四歲當國子監學政。”

　　左學之忽然笑了起來：“后面還有二十四歲辭官，二十九歲當酒鬼。”

　　柳婉瑩沒好氣地看他：“我只要好的。”

　　“好和不好，在每個人的心目中不同，這五年來，我過得日子我覺得就挺好。”

　　“你……”柳婉瑩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好，那就在二十四歲之前的成就，尚行不能比你晚，只能比你早。”

　　“那我也要看看駱家少爺的資質如何。”

　　“他的資質自然是最優良的。”

　　“沒有一個長輩會覺得自己寵愛的小輩資質差，他到底會有怎么樣的成就，我要看過才能回答你。”

　　柳婉瑩沉吟一陣：“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