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笑得就像是一只柴犬:“是啊!老大,我認識你。我叫洪勝藍啊,尖峰寨公司業務部二組的經理。當時你來我們公司指導工作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一次,只是今天一下子沒有認出來。這是我的不對!”
杜沉非還沒有說話,洪勝藍又很快地接著說:“那天晚上,公司為了歡迎老大的到來,還搞了個聯歡晚會,你還記不記得?我還表演了一個節目呢!”
杜沉非盯著洪勝藍:“你表演的是什么節目?”
洪勝藍說:“就是那個《唐僧與女王》的小品節目,我就是主演。”
杜沉非想了想,說:“哦!是不是那個傻不拉幾的唐僧就是你演的?”
洪勝藍連忙說:“是我啊!是我啊!”
杜沉非忽然大笑著說:“可以啊!這個節目很有意思,你表演得也很不錯!演技是相當牛逼。”
洪勝藍笑得更為燦爛:“還有點意思,是不是?”
杜沉非覺得這個小品的確很有意思,于是他又大笑著說:“真的很有意思,那一天晚上,我覺得最精彩的節目,就是你表演的這個節目。”
說到這里,他就朝魚哄仙說:“老魚,這位朋友既然是從尖峰寨公司來的,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和兄弟,你放他起來吧。”
魚哄仙一面收回鐵尺,一面說:“原來都是熟人啊,還好我沒有弄死你。老洪,不打不相識啊,你不會對哥懷恨在心吧。”
洪勝藍一個翻身跳起來,陪著笑說:“豈敢!豈敢!哥的身手真不錯,棒棒噠!我打不過你。”
這時,杜沉非又問洪勝藍:“老洪,官總、錢總這四位朋友,現在可好啊?”
洪勝藍回答說:“老大,他們一向都很好!前幾天我還聽官總說,要請你到山上來喝酒呢。”
杜沉非微笑著說:“好啊,我也很想找他們喝酒。”
洪勝藍連忙說:“既然這樣的話,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你們幾位就和我們一起回尖峰寨,痛快地搞個聚會,怎么樣?”
杜沉非道:“那是再好不過,我今天就正有這個打算。那我們就一起回尖峰寨。”
洪勝藍看起來很開心,畢竟,還能留著這條小命晚上痛快的喝一頓,也是一件相當痛快的事。
于是,他連忙叫一個小弟立刻回山寨報知官總,然后自己在前引路,往尖峰寨而來。
官不小、錢很多、商必紅、房子大這四個家伙,這個時候正在山寨內自營的酒店里,一面飲酒作樂,一面表演自己最近新寫的歌,聽說杜沉非和段寒炎來了,高興得就像是親爹來了似的,連忙領著三十八個小弟,敞開寨門,打開關隘,直到山寨門口迎接。
官不小見了杜沉非與段寒炎,一面呲牙咧嘴的笑,一面說:“好啊!我昨天才去小段家打聽你們二位的下落,只不過沒有什么收獲,我們又搞不清杜老大家在什么地方,所以昨天算是白跑了一遭,沒想到你們竟然自己來了。”
杜沉非一看到這四人臉上燦爛的笑容,也顯得很愉快地說:“官哥,錢哥,商哥,房哥,你們好啊?”
錢很多笑嘻嘻地說:“老大,我們好得很,最近業務還不錯,所以日子過得也還算滋潤。尤其我最近又有新的音樂作品,我感覺很滿意,等下我一定要親自演唱一曲給你們聽聽。”
杜沉非雖然一點都不喜歡聽他們唱歌,但還是裝模作樣地說:“好啊!好啊!錢哥的歌唱得好,非常具有革命性和藝術性,唱一首肯定不盡興,等下你至少要唱三首給我們聽,讓我的這兩位朋友也開開眼界。”
錢很多一聽到有人表揚自己,立刻得意地說:“好啊!唱四首都沒問題。我這兩個月來,足足寫了八首歌,全都是我自己作詞自己編曲的哦。”
杜沉非也打著哈哈:“牛逼啊!錢哥真的是個音樂才子。”
這時,官不小忽然看著魚哄仙與吳最樂,問杜沉非:“老大,這兩位老板是誰啊?”
一個人的智商,只要在過去的十五年時間內,持續保持在二十三點六二五以上,就一定知道,一旦有不相識的雙方中的某一方問起這個問題,就已到了自己應該作介紹的時候。
杜沉非的智商,從出生到現在,都還從來沒有低于二十三點六二五,于是,他就介紹了一番。
本來并不相識的雙方,如果經人介紹,變成了相識,他們就一定知道,現在已到了應該互相客套的時候,于是,魚哄仙和官不小等人就例行公事般的客套了一番。
等一番客套話說完,官不小就請四人上山。
這是一座很不錯的山。
在大路的兩邊,都是高聳的山崖,僅有一條大路通往山頂。
在這條路上,還設置了三處關卡,每一關都有十八個人守護,還擺放著很多強弓硬弩和滾木礌石。
等過了這幾道關卡,地勢就開始變得平坦。在大道的兩邊,山花點綴,野草鋪碧,搞得很有點像是旅游區的樣子。
又向上走了三里路,就來到了一塊平地。
這是一塊很大的平地,大得比你想象中的大小還要大三點四五倍。
這平地中間,是一口清澈見底的池塘,池塘的四周,密密麻麻全都是房屋。
這些房屋,當然就是尖峰寨公司的辦公大樓和員工宿舍。
福四帶著杜沉非等四人來到公司的一個大禮堂,吩咐后勤部的職工殺豬宰羊打火鍋款待。
人多有倒山之力,很快,這禮堂中,就擺滿了酒菜。
這些人免不了一番觥籌交錯。
這時,杜沉非忽然想起了孫賣魚,便問福四:“幾位,怎么沒有看到孫賣魚?他在哪里?”
官不小詫異地問:“老大,什么孫賣魚?你是不是想吃魚?”
很顯然,他并不知道孫賣魚這個人。
于是,段寒炎解釋說:“孫賣魚是我們的朋友啊,是一個人。”
官不小說:“朋友?”
段寒炎又說:“是啊!是這樣的。去年冬天,我和杜老大還有牛哥,在出差的時候不幸中了毒,差點就掛了,幸好這孫賣魚是個很不錯的醫生,是他救了我們。他說自己沒有地方可以安身,我們聽說你這里想搞個社區衛生室,就介紹他到你這里來工作,當個主任什么的。”
負責人事工作的商必紅說:“可是我們壓根就沒看到這樣一個人來啊,也沒有看到哪份求職簡歷上有這樣一個名字。如果有的話,這種奇怪的名字,我一定會記得的。”
杜沉非和段寒炎都點了點頭。
段寒炎看了看杜沉非:“難道他是在別的地方找到了工作?”
杜沉非說:“有這個可能。”
直到一連干了十八碗酒,杜沉非等人每人吃了八碗飯,官不小才忽然問:“老大,小段,你們這是從哪里來?”
一個人的智商,只要在過去的十五年時間內,持續保持在二十三點六二五以上,就一定知道,一旦有朋友問起這個問題,就已到了自己應該搞介紹的時候。
于是,杜沉非和段寒炎等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地把他們最近的遭遇又介紹了一番。
官不小聽完,一口抽干一碗酒,說:“老大,你們這么牛逼的人,去給別人打工,這是怎么回事?不如早點從光照會辭職,到我們這里來,我把總裁這個職務讓給你當,我們當個經理什么的都行,咱們公司搞一次改革,你帶領我們好好干一番事業……”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杜沉非立刻打了三個哈哈,說:“把總裁的位置讓給我?官哥可千萬不要開這種玩笑!到時我們混不下去的時候,一定來投靠你們,我給官哥提提包、干干保鏢什么的。”
官不小顯得很嚴肅地說:“老大,我可不是開什么玩笑,我們早已是兄弟,你是我們的老大,這公司就有你的一份,讓你當公司的老大,不也正常得很嗎?”
商必紅接著說:“是啊!我們四人其實早就召開了一個會議,想請你來當總裁,好好干一番事業。并非現在喝多了而隨隨便便說的。”
杜沉非頗為吃驚地問:“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