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中關押許久,殿門終于被打開。
“長老!還要關押我們多久?”
“長老!我們并非賊人!”
“長老!這一切都是誤會!”
“長老!我們冤枉??!”
“長老!……”
“……”
開門的長老并未理會圍攏而來的幾人,只是示意身后兩名長老進入殿中,而后,其中一名弟子便被兩名長老帶離殿中,殿門關閉。
如此往復開門、關門多次,殿中僅剩穆凱一人。
最終,穆凱也被押離此殿,來到后勤殿另外一處殿宇之中,并被身后兩名長老按跪在地。
穆凱抬頭而望,上方座位之上坐著三人。
他們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樣子,令穆凱心驚,不由得倒吞幾次口水。
這三人分別是陳長老,申屠長老,以及守殿長老。
穆凱從未見過,自然一個都不認識。
威嚴莊重的守殿長老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殿弟子?又因何故偷盜長老財物?”
穆凱并不遲疑,拱手答道:“回稟長老!弟子名叫穆凱!是內門乾坤殿中弟子!弟子并未偷盜長老財物!也并非賊人!還請三位長老明查!”
守殿長老冷聲喝道:“你最好從實招來!且莫作狡辯!否則,定將你扭送至刑法殿,酷刑審問!”
穆凱拱手道:“弟子所言句句屬實!絕非狡辯!還請長老明查!”
申屠長老與陳長老交換一個眼神后,厲聲道:“你這弟子分明就在狡辯!明明只是地武境,卻說自己是內門弟子!單憑這一點,就足以斷定你在說謊!所以,殿中失竊之物,定同你有關!”
申屠長老如此大費周章,卻什么也沒有查到,眼下只剩最后一人,即使胡亂攀扯,他也會將罪名安在穆凱頭上。
況且,他已經揪住穆凱的小辮子,認定穆凱百口莫辯,罪責難逃。
然而,穆凱卻說道:“弟子原本乃是外門皓鑭殿弟子,只因達成挑戰,方才進入內門,成為內門乾坤殿弟子!若是長老不信,大可以去查證!并且,弟子的身份令牌也在弟子的乾坤袋內!”
“青龍學院三千八百條院規,根本就沒有挑戰進內門這一條!你這弟子分明就是在狡辯!”
話罷,申屠長老對陳長老和守殿長老拱了拱手,又道:“兩位長老!不如先將這名弟子押送至刑法殿拷問,到時,量他也不敢不說實話!”
守殿長老搖搖頭,說道:“學院目前的院規確實沒有挑戰進入內門這一條!可是曾經卻有過!我認為還是先查明情況再說,免得鬧出烏龍,害得弟子平白無故遭受刑法拷問!”
申屠長老面露吃驚之色,轉頭向陳長老求證道:“陳長老!當真有這條院規?”
陳長老搖搖頭,道:“我并不知曉有此院規!但我相信守殿長老!他說有,便一定有!”
賊人不曾捉到,失竊之物不曾追回,不將面前這名弟子送進刑法殿,倘若姐夫追究下來,該如何交差啊?
就在申屠長老進退兩難之際,守殿長老已是喚來一名近前長老,讓他將穆凱的乾坤袋取來。
待這名長老端著托盤,將三只乾坤袋呈上之時,守殿長老便對乾坤袋進行探查。
“奇怪,為何這只乾坤袋無法進行探查?”守殿長老對這名長老問道。
這名長老笑道:“正因為無法探查,所以才將殿中這名弟子扣押!”
守殿長老面色一凝,又問道:“為何不提前告知此事?”
這名長老笑著解釋道:“我等也是奉令行事,將一等可疑之人扣下,并未收到通知,要將其中詳情一一回稟!再說了,總是要經過最后審問,告知與不告知,好像對結果也沒有多大影響……”
守殿長老點點頭,拱手道:“辛苦廉長老了!”
這名長老笑道:“守殿長老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守殿長老從這名長老手中接過托盤,起身來到穆凱面前,問道:“這三只乾坤袋可是你之物?”
穆凱看了一眼托盤,答道:“是的!長老!”
守殿長老抓起托盤上的一只乾坤袋,又問道:“為何這只乾坤袋無法進行探查?”
穆凱伸手接過守殿長老手中的乾坤袋,裝模作樣的一通認真檢查過后,傻笑道:“興許是弟子煉制乾坤袋時,出了岔子!不過,弟子的身份令牌在另外一只好的乾坤袋里面,若長老允許,弟子便取出來,供長老查驗真假!”
“嗯!”
守殿長老點點頭,將托盤送至穆凱面前。
穆凱笑著取過乾坤袋,并將身份令牌取出,遞給守殿長老進行查驗。
守殿長老一眼辨出真假,推手道:“不用查驗了!這身份令牌不會有假!你起來吧!想必你也并非那賊人!”
“多謝長老明查!”
穆凱行禮起身,便笑問道:“長老,情況既已查明,不知這乾坤袋可否歸還弟子?”
守殿長老點點頭,道:“自然會歸還!拿去吧!”
自托盤上取回乾坤袋后,穆凱喜形于色,再次謝道:“多謝長老!”
“等一下!我仍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以,問題肯定出在那只無法進行探查的乾坤袋上!”
這時,申屠長老自座位上彈起,并快步向穆凱和守殿長老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