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禹說的不錯。”玄天齊冷淡地說:“都說女人優柔寡斷,難以成大業,這個棲鳳公主卻果斷果決,為了西涼,連自己的父親都舍棄了,這樣子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沒有什么能威脅她。”
柳君禹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情緒,“所以對她我們不能以平常的心來對待,就是不知道她會在哪里。”
玄天齊冷笑,“她要是敢出現在玉鳳,我們定讓她有來無回。”
……
回到相府,鐘叔早已泡好了茶水準備好了點心在花園中等著,輕抿一口,“鐘叔,濃了,下次少放三片茶葉。”
“是,公子。”鐘叔立刻躬身答道。
柳君禹輕輕用茶蓋撫著茶水,微微出神,“鐘叔,你可否還記得她……”低聲喃喃,聞的鐘叔心中一嘆。
“那樣的女子,怎么可能忘得掉……”
“是啊……”長嘆一聲,心隱隱作痛,風吹過,迷亂了雙眸……
眼前似有紅衣飄揚,墨發飛舞,一雙如潭水般輕靈深邃的眸含笑的看著她,倚在枝頭,說不出的愜意和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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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發生六年前的八月初三,那時候已是立秋,天氣卻依然十分炎熱,正午時分正是一天中最熱之時,白花花的太陽晃得人頭暈目眩。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在烈日的燒烤下,散發著滾滾的熱潮,遠遠望去,朦朧似幻。
西涼古道上,黃沙滾滾。
這是西涼最重要的交通樞紐,連接著西涼、玉鳳、南國、西夷四國,龍蛇混雜。
管道旁的樹蔭下,有家小小的茶棚,涼棚中坐著幾個歇腳的行人,涼棚外幾匹駱駝在噴息,背上背著沉重的貨物,看來是一個小小的商隊。
涼棚的角落里坐著一個素衣少年和一個中年男子,那少年身上有一種溫和而隱忍的大氣,眉宇如畫,豐神俊朗,像一塊沒有瑕疵的白玉。看上去不過才十二三歲,卻自由一股老成的氣勢,眉宇間雖溫和卻有著一股淡淡的疏離,阻擋了人們前去的腳步,寧可站著喝幾碗茶也不愿過去打擾那少年。
“老板,行行好給點吃的吧。”一個老乞丐拖著病弱傷殘的身子哀求著,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瘦瘦小小的孩子,面色蠟黃,身上的衣衫破爛,頭發亂蓬蓬的好似幾年沒洗過,臉上掛著兩行淚,看上去讓人心疼。
老板似是早就見慣了這樣子的場景,不耐的說:“走走走,別打擾老子做生意。”
涼棚中的人冷漠的看著,隨后轉過頭去跟身邊的交談,似乎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老板還在和那乞丐糾纏,涼棚中的行人卻隱約已經露出不耐,老板當下心驚,這些人個個都是兇悍之人,殺人掠奪于他們不過是家常便飯,若是惹惱了他們,他估計生意都不用做了,當下一狠心,抄起一旁的木頭,狠狠的沖那乞丐砸下去。
“你這臭要飯的,盡給老子找晦氣!——”
小乞丐立刻撲上前去,抱著老乞丐孱弱的身子哭喊著:“爺爺……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