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兒看了一眼笑兒遠去的背影,困惑的問:“有什么問題么?”
秦茗喝了一口茶,聞言,忍不住咋舌,瞪圓了眼睛說:“笑兒跟石頭,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是玄天齊的左膀右臂,在當初齊王府還沒有王妃的時候,在玄天齊出征在外的時候,王府的一切事宜皆是交由這個女子打理。”
蘇玉兒詫異的抬頭,她是知道笑兒的身份地位有些不一樣,走在路上,不論是誰,見到她都會點頭問好,即便是年歲較大的,也稱她一聲笑兒姐。只是她從未想到,笑兒竟是玄天齊那么重視的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茗見她出神,知道她在想著笑兒的事,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你還是小心點的好,這個女子不簡單。”
一個能將偌大的王府管的好好的,將王府的下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女子,定有其過人之處,不容小覷。
蘇玉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秦茗突然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放下茶杯,笑嘻嘻的湊近她說:“聽說你見過林少白了?”
蘇玉兒點了點頭,“怎么了么?”
“你知道他對殊姝做了什么么?”秦茗一臉興奮。
蘇玉兒搖了搖頭,這個她還真不知道,誰也沒有說起過,秦茗興奮的說:“在你被救走的第二日,她被強行送走了。”
“強行送走?”
“對。”秦茗輕抿一口,心中贊道,果真是好茶,“殊姝一直鬧著不肯走,少白直接把她打暈了丟上馬車,然后下了藥,可以讓她一直昏迷著但對身體不會有害,也能進食,等殊姝到了南國,自然就會醒過來。”
蘇玉兒愕然的盯著秦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林少白對殊姝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關(guān)系肯定很好,而殊姝又是喜歡林少白的,他極有可能成為南國的駙馬爺,可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林少白居然這樣子對待殊姝。
“你看著我做什么?”
“你確定你跟林少白……額……沒有關(guān)系?”蘇玉兒斟酌著用詞,說。
秦茗哈哈一笑,“你在想什么呢,我跟那痞子,頂多不過是個哥們,沒有別的什么,若說那個,我覺得他跟你家小丫頭之間有戲呢?”
“你是說……小春?”蘇玉兒有幾分不確定的問。
秦茗笑著點頭,蘇玉兒默,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看到過小春了,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更不知道林少白跟他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玄天齊回來的時候,笑兒就將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走在花園的石子路上,遠遠的看到兩個人坐在涼亭中。
剛走進涼亭,就看到蘇玉兒落下一字,然后唇角有著幾分嬌俏的得意,“我贏了。”
“啊,怎么又是你贏。”秦茗一臉的哀怨,“不行不行,重來!”
“你都已經(jīng)連輸三盤了,還來啊?”蘇玉兒忍不住笑道,眼角掃到一旁的玄天齊,笑容頓時隱了幾分,起身,沖著他福了福身子,“王爺日理萬機,怎么有空過來?”
那冷漠平淡的語氣讓玄天齊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冷哼道:“怎么,王妃就這么巴不得本王不在府中么?”
“王爺說笑了,我并沒有這個意思。”她淡淡的回答,那平淡的語氣,平靜的目光,讓玄天齊倏然升起了一股挫敗感。
這些天,他將自己埋在政務(wù)中,用政務(wù)來麻痹自己,回來之后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中,陪著蘇毓葶,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可是今日見到她,他才知道,他想見她,想知道她好不好,可看到她冷淡的模樣,他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喂給狗吃了!
秦茗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略有幾分了然,卻也有幾分無奈,玄天齊估計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蘇玉兒的痕跡,只怕是他自己還不曉得,而蘇玉兒,則是在躲著玄天齊,對此,她這個旁觀者看得清,卻也無可奈何。
感情的事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外人根本插手不得。
玄天齊瞪著蘇玉兒,蘇玉兒眼觀鼻,鼻觀心,八風不動,好似沒有看到他一樣,讓玄天齊不由得氣結(jié),拂袖而去。
“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秦茗笑著起身,拍了拍衣裙。
“我送你。”
秦茗沒有拒絕,兩人并排走著,秦茗看著她平靜的側(cè)臉,猶豫了下,說:“我知道我不該多說,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試著接受下齊王,他是個不錯的男子。”
蘇玉兒苦笑著搖頭,“你不懂,我跟他之間存不得那種念頭的。”
“可你們已經(jīng)是夫妻。”
“不過是有名無實罷了,我這王妃,遲早有一天會讓位的。”
秦茗詫異的睜大了眼睛,轉(zhuǎn)念一想,便已經(jīng)明白了,只是嘆息,“我還是那句話,他是個很好的男子,你若是可以,試著接受下。”
蘇玉兒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
將秦茗送走,回到清風閣,就看到玄天齊負手立在院中,仰頭望著院中的一棵桂花樹,這是她讓笑兒去弄過來的,如今已成熟,滿園飄香。
蘇玉兒有些恍惚,她腦中倏地想起那天在竹林中見到的男子,孤寂,跟如今的玄天齊竟有幾分的相似。
忽然間,男子微微轉(zhuǎn)頭,看到站在院外的蘇玉兒,忍不住愣了一下。
就這樣,一個人站在院里,一個人站在院外,中間好似隔了無法跨越的鴻溝。
“過來。”玄天齊輕輕的開口,蘇玉兒猶豫了下,走了過去。
“再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秋闈,你準備下,隨本王一同前往。”玄天齊冷硬地說,語氣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蘇玉兒乖順的點點頭,這模樣,看的玄天齊不由得氣結(jié)。
看著甩袖離開的男子,蘇玉兒有些覺得莫名其妙,她又哪里惹到他了么?真是怪人。
回到屋里,笑兒貼心的給她倒了杯茶,“王妃,你也不要在意王爺?shù)膽B(tài)度,最近政事繁忙,邊關(guān)又出了點亂子,西涼兵蠢蠢欲動,王爺心情不大好,自然也就脾氣古怪了些,還望王妃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