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地瞥了燃一眼,葉明總覺得這個流氓女此刻的話有些假,卻也懶得去深究了。
“學(xué)習(xí)古武技的事情,能否等五天后再開始?”葉明問向燃。
“我無所謂,學(xué)習(xí)的時間由你自己定,隨時都行。”燃攤手聳肩,一臉隨意,“不過,為什么呢?你本來不是希望越快越好嗎?”燃有些奇怪,葉明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葉明搖了搖頭,并未回答。
他剛才有些太激動了。
一想到母親或許急需某個人的幫助,他就渴望成長起來。
太急了,反而有可能欲速則不達(dá)。
修煉一途,需要靜心細(xì)心耐心。
葉明記得,每回母親吃過丹藥后,雖能活動一陣子,但很快又會躺回床榻,所以這幾天,葉明想要好好陪陪母親。
“等星輝魂士學(xué)院的半年測試結(jié)束后,再開始學(xué)習(xí)古武技吧,我和蘇月正好也約定了那之后再進(jìn)行一次切磋。”葉明向燃征求著意見。
“可以。”燃并沒有什么意見。
“叩叩~”
葉明的房門被敲響了。
“誰?”葉明輕聲問道。
“是我。”門外傳來了蘇輕顏的聲音。
“母親啊。”葉明立即起身去打開了門,只見門外,蘇輕顏手中拿著那靈位的牌子。
她將靈位遞給葉明,說道:“這兩天你沒給父親上香。”
“哦!”葉明頭腦陡然清醒,這才想起這兩天為了煉制丹藥救母親,竟忘了給父親上香了。
見兒子接過靈位后,蘇輕顏便離開了。
關(guān)上木制房門,葉明將那靈位放在了桌上,隨后將屋內(nèi)的香爐取來,點燃了三炷香。
“燃魂英雄葉星沉?”葉明心底,傳來了燃那驚奇的聲音。
“怎么了?這是我父親的名字。”葉明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驚訝。
“這我當(dāng)然能看出來,我不懂的是,燃魂英雄是什么?”燃似乎一點也不懂這四個字的意思。
葉明這才想起來,燃似乎并不了解當(dāng)下世界的情況以及十五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畢竟她是四千年前的人。
于是,葉明就從頭至尾細(xì)心地向燃講解了一遍歷史。
“最后,十五年前,一場大決戰(zhàn),使得人類如今擁有了一個還算穩(wěn)定的世界。”
“在那場決戰(zhàn)中犧牲的英雄,被授予了‘燃魂英雄’這個稱號。”
葉明講完后,燃沉默了一會。
“你的意思是,這個‘燃’是指我?”燃的聲音,有著一絲錯愕。
“是啊…”葉明不懂,這不是很容易理解的事么?
“可是,我的名字,雖然與燃發(fā)音相同,卻不是這個字啊……”燃無奈地苦笑道。
“啊!!”這回,葉明又驚呆了,“那你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我的名字,叫然,自然的然。”然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難怪……”葉明手掌扶住額頭,頭頂黑線不斷,他總算明白了為何將然召喚出時,她很錯愕自己為什么會被誤以為是男子。
在她的視角來看,然這個名字,明顯就沒有那么男性化了。
“也對啊,我生前,本就與其他人沒什么交集來往,名字被弄錯,也不是怪事了。”然的語氣有些苦澀。
葉明心想這哪里僅僅只是怪事,簡直是千古奇聞!
人族的英雄,竟被弄錯了名字,這個錯誤的名字,還影響了歷史的記載,這么看來,燃魂一詞,完全錯誤了。
不過葉明更在意的是,聽她意思,她生前,很孤獨?
“你…”葉明剛想開口問些什么。
“不用問了,那些事都過去了,與現(xiàn)在無關(guān)。”然卻似乎知道他想說什么一般,先開口了。
“唉……我還是想聽聽你的事跡,哪怕是當(dāng)作故事聽聽也好。”葉明很在意,四千多年前的然,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那些破事有什么好聽的,別提了!”然似乎不是很有興趣談?wù)撃切┦虑椤?p> “破事!?”葉明瞪大了眼睛,“你可是人族歷史上最偉大的英雄啊”
“呵呵,英雄……”然的情緒好像突然有些激動,不屑一笑,“不過一群傻子罷了,為了別人而戰(zhàn)斗這種蠢事,也只有所謂的英雄才做得出了。”
“你父親也是愚鈍,竟會為了什么大決戰(zhàn)而甘愿犧牲自己的性命。”
“住口!”
葉明沉著臉呵斥道,他最不喜歡別人說道他父親,就算是然也不行。
然確實沒繼續(xù)再說了,直接沒了聲音。
“你自己不也一樣么,難道你也是愚鈍了?”葉明低沉地說道。
“對啊,我就是蠢。”然淡淡地回道,從她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生氣的味道。
“你…!”葉明有些生氣,欲言又止半天,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而然也沉默了。
“算了,不和你爭,你這人太奇怪了。”葉明輕嘆一聲,決定出去散散步,輕松一下心情。
…………
之后幾天內(nèi),葉明陪著母親在湘陽城內(nèi)逛了幾圈,已經(jīng)很久沒有與母親一同在湘陽城內(nèi)閑逛閑聊了。
上一次,已經(jīng)快是一年多前了,
看見母親面色正常,能夠自由走動,葉明的心底也是暖暖的。
對他來說,母親能夠一直健康,他就很高興了。
一轉(zhuǎn)眼,五天就過去了,這五天內(nèi),葉明與然未再說過一句話,兩人之間似乎因為那天的談話而產(chǎn)生了隔閡,就仿佛一堵無形的墻。
“明天,就是星輝魂士學(xué)院的半年測試了。”
深夜,葉明躺在床榻上,雙手枕著后腦勺,久久無法入眠。
…………
與此同時,星輝魂士學(xué)院,院長室內(nèi)。
這里有兩人,一人身形高大魁梧,臉色卻很是滄桑憔悴,他便是前些日子才回到星輝學(xué)院的陸云渙。
另一人,身著一件灰色的長袍,長袍質(zhì)地古樸,透露著一股內(nèi)斂與深沉,這是一位看似只有中年年紀(jì)的男子,雖然眉毛已經(jīng)泛白,眉宇面相之間卻有著一股英氣。
他是這星輝魂士學(xué)院的院長,凌破,人送外號“凌鐵手”,人如其名,有著一套出神入化的掌法,更是花費高價,請高品階的武師以這掌法為底子,制造了用魂力施展的武技。
“云渙,你總算是回來了,十年不見,還是那么威武啊!”凌破神拳輕敲了一下陸云渙的胸口,感慨地說道。
“不過外強中干罷了,我已經(jīng)經(jīng)脈盡斷,是個廢人了。”陸云渙的語氣很苦澀。
“別想太多了,無論如何,星輝永遠(yuǎn)是你的歸屬。”凌破知道陸云渙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也是無奈的很。
“院長,我想向你請求一件事。”陸云渙突然說道,看他的神情,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般。
“你這話就見外了,和我還說什么請求!”凌破笑罵道。
“院長,能讓我來教導(dǎo)魂士預(yù)備班的小家伙們嗎?”陸云渙神色認(rèn)真地問道。
“好啊!這我可是求之不得啊!”凌破大笑道,“你這傳奇教師,竟要教導(dǎo)學(xué)生,那是他們的福氣!”
“什么傳奇…”陸云渙自嘲苦笑一聲,“若是被他們知道了我所犯下的罪孽,指不定會怎樣看待我呢。”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別再提了,我保證不讓下面的人多話。”凌破向陸云渙擔(dān)保道,“嗯……不過,現(xiàn)在教導(dǎo)魂士預(yù)備班的老師,是一位名譽副院長,所以,你如果再去魂士預(yù)備班當(dāng)老師,恐怕只能是副級。”
“你也知道,這些名譽副院長,為學(xué)院提供了太多資金,我也不好駁了他們的面子。”
“沒事,正副之分,都無所謂了,我想要教教學(xué)生們,或許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回以前的自己吧。”陸云渙倒是看得很開。
“嗯,那就交給你了。”凌破點了點頭,“對了,明天學(xué)院的半年測試,也交給你負(fù)責(zé)吧,恐怕很多老師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沒問題。”陸云渙答應(yīng)了凌破的提議。
“走,我們?nèi)トA天酒樓,十年沒見,我要好好和你敘敘舊,今晚不醉不歸!”凌破爽朗地拉著陸云渙,便要離去。
“十年不見,院長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喝酒啊。”陸云渙知道兩人酒力都很強,不可能喝醉,再說明天還有半年測試呢,院長不至正事都不顧了。
所以也只是一聲感嘆,隨著凌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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