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露被實習小醫生文青青一句話噎的羞紅了臉,柳葉兒暗自好笑,夢露臉紅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啊,不過夢露現在這情況嘛,自己的放肆還收斂著點,免得日后被夢露所詬病,夢露那張大嘴巴,不定把自己宣揚成什么樣子呢。
夢露從記事起最害怕的就是打針,這下可到好,屁股被花椒刺扎的都跟馬蜂窩一樣一樣的了,又紅又青又腫,再擦上紫色的紅色的藥水,整個一藏寶圖啊!
對夢露那被放大N倍的‘藏寶圖’,柳葉兒可是一點兒也不感興趣,可是又閑的無聊,這病房也沒有什么可供消遣的東西,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消遣消遣夢露去,她有把柄在我的手里,諒她也不敢隨便翻邊,哼哼……
柳葉兒繞到夢露前面,俯身悄聲說道:“哎,舍寶,你的豐滿不會都是摔出來的吧?”
夢露朝柳葉兒翻了個白眼:“你就損吧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土包子!”
“你怎么罵人吶?再說你那是吃苦嗎?你那叫自討苦吃,還人上人呢,先做個正常人再說吧!”柳葉兒沒想到夢露的火氣會那么大。
“我告訴你,我這會兒看誰都不順眼,你最好別惹我,我現在很生氣,后果很嚴重!”夢露一本正經生氣的樣子在柳葉兒看來還是很搞笑的。
柳葉兒本來就是找夢露拌拌嘴解解悶的,可是見夢露真的有些生氣了,也不想自討沒趣,話鋒一轉:“舍寶,我這有一個秘密。”
這招果然管用,夢露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什么秘密?”
“秘密就是秘密咯,都告訴你了那還能叫秘密嗎?”柳葉兒故意賣關子,她就喜歡看夢露著急的那個熊樣,不過,柳葉兒更多的是想轉移夢露的視線,她要是看到實習小醫生放在藥盤子里的那些東西(一厘米左右的像竹簽一樣的細小木叉,幾個沒有根的花椒刺,更恐怖的是還有一枚生銹了的繡花針,柳葉兒可是聽奶奶說過,這繡花針要是扎在身體里了可是會隨著血液行走呢,柳葉兒想到這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想想都覺得可怕!),鐵定會鬼哭狼嚎的發泄一番,柳葉兒可不想看到那樣的夢露,丑爆了!作爆了!
夢露閉上眼睛不再搭理柳葉兒,她算是看清了,柳葉兒這家伙,是故意拿自己開涮呢,看來,流氓還得無賴治啊……
“你怎么不說話啊,喂!舍寶!道長!三眼道長!夢露!瑪麗蓮夢露!你倒是說話啊!”柳葉兒見夢露沒反應,又學者電視上江湖救急的辦法掐了掐夢露的人中,還是沒反應,柳葉兒又加大力度掐了下,眼見的都掐了條紅印子,可是夢露還是沒反應,這下柳葉兒急了:“醫生,我同學不會是昏迷了吧?您快給看看!”
實習小醫生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過來查看夢露的情況,夢露瞇著眼睛,趁柳葉兒不注意跟實習小醫生擠了個眼睛,實習小醫生會意,雖然不知道夢露的用意,但是還是童心未泯的極力配合了她,程序性的觀察了下夢露的眼睛和口鼻,悠悠的說道:“你同學沒事,她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哦,對了,這是退熱貼,替你同學貼上吧!”
“哦!”柳葉兒雙手接過退熱貼,這玩意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
“不是貼在頭上,是這里!”實習小醫生指著夢露的屁股說道:“這東西不但能降溫,還能消腫,關鍵是還不影響走路!”
柳葉兒驚得差點下巴都掉了,第一次聽說退熱貼還可以這么用,她小聲嘀咕道:“夢露,你可是有福氣啊,本小姐親自上陣伺候你,我爸媽可是都沒享受過這待遇,不管你有沒有聽到,你可都給我記好了,都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也不圖你報什么,以后少惹點麻煩就好了,哪次出去只要跟你沾點邊結果總會‘驚喜滿滿’的,嗯,貼好了,你休息吧,我去走廊上溜達溜達。”
柳葉兒輕輕的帶上門,狹長的走廊里靜的出奇,柳葉兒只聽得到自己的腳步聲,蹬、蹬、蹬、蹬、蹬……有種——走夜路的感覺。
雖然是白天,可是柳葉兒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些鬼片上的橋段,拖把頭、背靠背、死亡密室……總感覺要發生什么事似的,誰讓醫院總是恐怖片的高發地帶呢,柳葉兒故意咳了兩聲裝作若無其事的四處瞅了瞅,當然,什么也沒有,只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罷了。
“哎,那位同學,你過來一下!”走廊的盡頭傳來那個實習小醫生尖細的還帶著回音的聲音。
聲音來的太突然,柳葉兒渾身一個激靈,見是實習小醫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還好是人……當然是人了,不然能是什么,鬼都怕陽光的,柳葉兒自嘲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一天神神叨叨,亂七八糟的。
“你到一樓把這個醫藥費交一下,上來再配點藥!”實習小醫生面無表情的說道。
柳葉兒接過收費單,眼睛瞪得圓溜:“80!這么多,醫生,能不能優惠點兒,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沒這么多錢!”
實習小醫生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板材黑框眼鏡,長這么大,第一次見有人跟醫生殺價的,這兩個學生也不像是想賴賬的,可是自己也做不了主,她想了想說道:“要不,你跟我到樓下去一趟,試試?”
“等一下!我去去就來!”柳葉兒三步并作兩步回到病房,見夢露還在昏睡,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倒好,在這補覺,要我來替你買單,你真當姐是冤大頭啊:“舍寶,起床了,你睡在這兒分分鐘都是銀子啊,你給我起來,回宿舍了你愛怎么睡就怎么睡!”
夢露用自己的忍耐力最大限度的忍住不笑,她倒要看看柳葉兒會怎么辦?是扔下她這個累贅自己跑路呢,還是會有難同當。
柳葉兒見夢露睡的死沉,也沒轍了,她只得搜羅出自己身上所有的細軟,連這一毛一毛的硬幣加起來才二十一塊零三毛,差的也太多了,柳葉兒對著夢露的脊背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可是形式所逼,禍又是你惹出來的,我就冒犯了啊!”
柳葉兒把夢露身上凡是類似口袋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才找到兩個鋼蹦,難怪今天死活要出來,也是被這玩意兒逼得呀,要不誰愿意上梁山呢?
看著柳葉兒離去的背影,夢露心里可是樂開了花,小樣兒,跟我斗,你還嫩了點兒,全當我欠你個人情哈……
柳葉兒暗自盤算著,要不跟醫生說先把夢露‘押’在醫院,自己先去藥店把今天的工資結了,剛好藥店也不遠,藥店,對了,再去藥店買點消炎藥,醫院開的藥總歸會貴一些,這樣一來,或許就差不多夠了。
還沒走到一樓,柳葉兒就聽到下面吵吵嚷嚷好不熱鬧,好奇心促使柳葉兒加快了步伐,只見一個鼻子上插著氧氣,周身插滿針管的中年男子躺在推床上,周圍圍了好多大叔大媽級人物在不停的指指點點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