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龍降臨在第一隊的面前,發出了震天的咆哮,龍威的確很可怕,就連第一隊的成員都不禁后退了幾步,藍若隔著那么遠,也有些腿軟,恐怕能不畏懼龍威的,就只有繼承炎龍部分血脈的尼古拉斯了吧。
藍若剛剛看見一頭炎龍降落在了青子衿在的那塊區域,現在大部分的成員都離第一隊很遠,藍若是離第一隊最近的人。
藍若的身體恢復能力實在可怕,被女孩捅的那一刀也沒傷到什么臟器,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雷屬性附帶的麻痹也已經解除,他正準備去支援第一隊,忽然感覺臉龐有種刺痛感,那是身體感覺到危險的提醒。
藍若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臉色和表情都像尸體一樣的男人,那個男人拿著一把黑刀,背上背著一個黑色的大葫蘆,他腳下是斷成兩截的重劍和一個正在掙扎的被切成兩段的北境士兵,男人喃喃道:“雖然他的劍按黃金比例切好了,可惜人沒切好啊,失敗了……”
然后男人面無表情的把手上的黑刀揮了下去,地上的那個人慘叫了一聲,然后終于氣絕,男人一甩黑刀,振去刀上的血液,揮灑出的血在地上濺出一個完美的半圓。
他神經質地笑了:“嗯,真是藝術。”
這個男人是南境很有名的殺人狂折鳶,性質上他和櫻宮林道很像,但是比櫻宮林道更追求殺人的藝術。
折鳶盯著藍若自言自語道:“你看上去,能做成一個好的藝術品。”
藍若哼了一聲,抬起爆劍指向了折鳶。
折鳶毫無征兆地就動了起來,向藍若奔來,他的體術不俗,速度很快,藍若抬手面前出現了一個青色煉金陣,風匯聚而來,折鳶只覺得身體一滯,無論是速度還是動作都遲鈍了很多,他立刻明白自己中招了。
這是空之煉金術術式風篇·風枷,中招的敵人會被風纏住身體而減速,但是即便折鳶中了風枷,他的速度依然很快,黑刀以極其刁鉆的角度斬出,藍若用爆劍寬大的劍身去擋,黑刀在白銀的劍身上橫拖而過,帶出一道火星。
藍若驚訝地發現,極其堅固的爆劍上居然被劃出了一道深痕,按理說,就算是嵐茨的憎恨也不至于留下這么深的痕跡。
藍若的目光移到那把不起眼的黑刀上,難不成是那把刀是一把神器?
折鳶的攻擊完全不留空隙,又是一刀豎劈,藍若幾乎懷疑加在他身上的風枷是不是失效了,雖然有些心疼,藍若還是用爆劍的劍身去擋,然而,折鳶的刀,居然彎了!沒錯,彎了,就像鞭子一樣彎曲了,完全偏離了原來的刀路,在藍若的胸口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四濺,藍若完全沒弄清怎么回事,劇痛之下用爆步后退,折鳶卻陰魂不散地貼上來。
藍若忍著胸口的疼痛,集中精神構建煉金陣,一個五階的煉金陣在面前投影出來,風·暴風筒,這是一個沒什么殺傷力的術式,卻具有最好的吹飛效果。
青色煉金陣大放光芒,風像洪荒猛獸一樣蠻橫地沖向折鳶,把他吹到了二十米以外,藍若低頭發現自己胸口的那恐怖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黑色的靈像針線一樣把肌肉組織精密縫合了起來,并且附在傷口上,加速著傷口的愈合。
藍若稍微松了口氣,提爾鋒那個家伙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他帶來的治愈能力確實很有用。藍若心里剛剛這么一想,右眼就一陣刺痛,大概是提爾鋒有些發怒了。
藍若把目光移到折鳶的黑刀上,這個家伙的刀,難不成是……磁刀?藍若在御靈院學過電磁學,雷電可以生磁,磁可以操縱包括鐵鎳在內的幾種金屬,那把黑刀,應該是砂鐵凝聚成的刀,刀身上砂鐵微粒高速流動和震顫,產生強大的切割力,宛如一把鏈鋸,所以才能給爆劍造成那么大的損傷,而且因為那把刀是砂鐵聚合成的,所以可以自由改變形狀。
但是就算知道原理也毫無作用,砂鐵刀實在太棘手了,而且……那個家伙背上那個奇怪的黑葫蘆也是砂鐵聚成的?藍若瞇起了眼睛。
北境左路軍陣前,左路軍面對的敵人比中路和右路都少,所以煉和約瑟夫的壓力并不大,約瑟夫仗著自己六階巔峰的修為在敵人中橫沖直撞地殺人,煉也沒工夫管他,因為迎面慢悠悠地走來了一個可怕的家伙,這家伙沒有騎什么坐騎,甚至也沒穿軍中的鎧甲,看上去像個孱弱的詩人一樣。
他孤身一人在騎兵之中穿行而來,但沒有哪個人敢于對他出手,因為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這人擴散出的強如怪物的勢,他是南境的七階高手迦樓羅,南境的兩位大將之一。
迦樓羅并非七律者和刀劍使,在南境的七階高手中也并不算很強,不過是七階下段,但七階和六階之間的差距是難以彌補的。
迦樓羅很淡然地問道:“不死鳥煉?”
煉道:“正是,你是南境的赤之鳥迦樓羅?”
迦樓羅很傲然地說道:“不死鳥應該是我的稱號,你也配稱不死鳥?”
煉淡定地說:“閣下一試便知。”
迦樓羅雖然嘴上說得傲,但是心里也明白煉絕不是普通的六階,至少和旁邊那個看上去很蠢的六階年輕人不是一個等級,煉的實戰經驗可能比自己還豐富。
迦樓羅的身上,火紅的斗氣開始彌散,在身上凝成一個巨大的赤鳥形狀的靈衣,那赤鳥靈衣差不多有一頭炎龍那么大,把迦樓羅包裹在其中,其防御力恐怕還在炎龍的龍甲之上,而且赤鳥靈衣比嵐茨的羽蛇靈衣要大很多,可見迦樓羅的靈子量非同尋常。
赤鳥的嘴巴一張,一個深紅的煉金陣在口中亮起來,一道火焰噴射而出,煉右手虛劃,深紅的煉金陣亮起,一道火焰的門扉出現在面前,那道火柱射進焰之扉就被無聲地吞噬掉了。
煉的臉上卻看不見一點喜悅,他心嘆道:攻防一體的靈衣型武者,還會用煉金陣……實在麻煩。
但是煉并沒有氣餒,他的右手上亮起了煉金陣,烈焰在他手上凝成一把熔金斷鐵的熱刀。
煉一邊沖向迦樓羅一邊在心里抱怨著:哼哼,如果這次戰斗我都能不死,那我就是真正的不死鳥了吧,真是的,我都已經一把老骨頭了還要上戰場廝殺,北境的福利實在太差了……唉,誰叫北境是我的老窩呢?老窩要被人家占領了,就算是我這只老鳥也要拼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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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藍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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