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君麻呂睜眼抬頭一看,被明天這種的駭人情況所震驚到,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沒時間問情況,急忙起身撲到明天身上,掰開他的手和螢一起努力按住他,強壓下已經劇烈抖動到快瀕臨崩潰的全身。
“明天!”螢邊哭起來邊發抖地雙手強按住他正在瘋狂伸張的身體。
“螢,你告訴我發生什么事?”君麻呂焦急地詢問她。
螢在哭聲中,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的經過講給君麻呂知道。
“對不起明天,嗚…”螢無比羞愧地看著明天,痛哭失聲。
“啊!”
明天的雙眼開始滲透出鮮血出來,仿佛有萬只螞蟻在啃食著眼睛,挑斷撕裂他的視網膜,癢痛不堪,雙手想要伸去扣下眼睛,被君麻呂死死箍住他的雙手像鐵鉗子一樣釘牢。
“怎么辦…”螢六神無主,不敢看明天痛苦的模樣,這都是她的錯,導致他受到這樣的傷害。
“螢,你別哭,先深呼吸一下,冷靜下來。”君麻呂雙腳壓制著明天的胸膛,不讓他發狂起身,耐心勸導著螢冷靜,“我們現在不能自己先亂了方寸,這樣明天就真的沒救了,你去剛才他物品掉落的地方上找找看,我想明天應該有從村里帶出什么醫療藥物出來。”
“好,好的!”螢連忙點頭,借著篝火埋頭尋找起來,不時還望著想要翻滾掙扎的明天,“明天…”
正當螢在地上越找越絕望之際,忽然,她看到在篝火邊上,明天之前所攜帶的那個舊木盒,木盒的翻蓋被磕碰到地上撞開,兩張符彈出來,剛好掉落在明天被抓爛的衣服上,沾上明天爛衣服上的那些墨綠色的水,那些水竟然被符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被吸收走。
“這符難道真的…”螢看到這符這么古怪,把符剛拿到手上,就聽到明天又再低聲嘶吼,他的嗓子都快喊啞,可還是無法減輕這種折磨,手臂和腳上也開始崩裂滲透出鮮血。
“有沒有找到藥,螢?”君麻呂感覺身下壓制的明天,手腳漸漸不再劇烈掙扎,力氣似乎變弱了,心里一沉,轉身催促螢。
“不管那么多了!”螢擦干淚痕,咬牙把兩張符帶過去,君麻呂看她拿著那兩張符走過來,感到奇怪。
“你拿這符過來做什么,藥呢?”螢沒有回答他的話,一手將符紙貼在明天額頭,另一手將符貼在胸口處,一瞬,兩張符就都消失在他體內不見了。
呼,呼!
詭異地一幕發生。
“這,這是什么?”螢和君麻呂兩人看見了超出他們理解范圍的一幕,四周空氣在旋轉流動,山林,石頭,還有更遠處,竟都逐漸匯聚在一起涌向明天。
空氣涌進他身體后,明天全身被崩裂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之前滲透出皮膚的鮮血也被排出體外流入地上,整個人顯得異常虛弱削瘦。變化沒有停止,還在驚人繼續,他體內的五臟六腑,開始顯現出到處亂竄有形的藍色查克拉,在君麻呂和螢驚異地注視下,查克拉由藍變成了綠,而且還是深綠色,就和明天誤飲的山水一模一樣。
“這符…”君麻呂難以置信地看著螢。
“這是之前,明天說過的,那個盒子里的東西,方助送給他的符,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螢也很茫然,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嘗試,貼在他身上,沒想到會發生這么驚人的神跡。
咔!
明天體內像是有什么東西碎裂開來,綠色查克拉急速涌動,旋而轉化成了藍色查克拉,倏地轟一聲,他全身綠色光芒大作,耀眼得讓二人都舉起手遮擋住視線,好一會,才回歸平靜。
再度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空氣和山林都恢復正常,明天靜靜安躺在地上,臉上神情不再如之前那么痛苦不堪,兩人檢查他的身體,安然無恙,總算脫離了危險。
“太好了。”螢喜極而泣,身心一放松下來,就軟倒在明天身上。
君麻呂也深呼出一口氣,放下心后,他去把篝火周圍明天抓爛的上衣都收拾好,堆在一旁。
“螢…”君麻呂回頭看見螢還趴在他身上,試著想將她搖醒,但失敗了,看來剛才的事情確實耗費了她太多的心力,才一會的功夫,就累得直接昏睡過去了,沒辦法,只好幫她把睡姿擺正好,側躺明天身邊,而他自己則一個人在篝火旁守夜,等他們倆醒來。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山里稀薄的霧氣就浮現出來,環繞著樹林。君麻呂凝視樹梢上的小鳥們,正在嘰嘰喳喳地歡叫著,一聲輕微地嘆息,傳入他的耳中,轉過身一看,是明天發出的聲音,連忙走到他身邊。
“明天,你醒了么?”輕聲開口。
“這聲音,是君麻呂嗎?”明天疲憊地抬起自己的眼皮,他看到君麻呂在握緊自己的手,一臉淡然地微笑。
“看來沒事了,明天。”君麻呂一手托起明天的后腦,另一手將放在地上的竹筒拿起來,里面裝著他剛從附近小溪里打來的清水,喂給他喝。
“謝謝。”明天喝過幾口潤喉,“螢呢?”
“她在你身旁睡著了。”君麻呂輕輕撫摸她的小腦袋,“昨晚在你發狂痛苦的時候,她一直在自責,反復說是自己把你害成這樣。”
君麻呂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明天,很后怕的說到,如果沒有螢及時給他貼上那兩張方助送的符,可能就會因為全身傷口崩裂,流血過多而死。
“這傻丫頭,跟她有什么關系。”明天艱難站起來活動,沒有昨天那么神志不清了,甚至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比昨天還好一些。
“這,這是什么!”抬手伸展活動,發現自己手掌內,居然莫名長出很多白色樹須,嚇得他趕緊雙手一拍,把白色樹須紛紛拍落。
“怎么了,明天。”君麻呂走到他近前詢問。
“這些是什么玩意?”明天指著這些來歷不明的白色樹須給君麻呂看,剛才樹須還在手掌內時,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有某種強烈的查克拉在脈動,不同于平時所修煉的查克拉,強勁有力地覆蓋全身,流竄在體內各個脈絡,卻沒有和原來的查克拉有所沖突,還逐漸有融合的趨勢,這股查克拉雖然好,但他高興不起來,毫無疑問這是和昨晚誤飲的那些山水有關系。
“這些白色樹須,其實還有很多,你看。”君麻呂看到樹須沒有感到絲毫驚訝,見怪不怪似的,給明天指向另一處,“早上破曉那會,從你全身冒出很多這種白色樹須,不過,我都盡量幫你驅除干凈。”
“什么!”明天被震驚到,自己不會產生了什么異變吧!他趕緊轉身,拉開了自己褲襠一看,“沒事,我都小心割好了,順便還幫你修剪了下毛發,漂亮吧。”君麻呂若無其事地說了句炸雷,把明天雷在當場。
“我,艸…”明天再看向君麻呂時,眼神都變了,恐懼惡寒地往后退縮。
“你怎么了?”君麻呂疑惑。
“沒,沒事。”明天僵硬地強顏歡笑,心里苦悶地暗想,大兄弟,你不要這樣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太可怕了…
“唔,明天,你醒了!”螢被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看到明天光著上半身走動,驚喜不已,旋而眼睛紅起來,“太好了…”
“啊,我沒事了,丫頭。”明天回過神來,看到螢的雙眼發紅,淚痕斑斑在臉上,怕她又愧疚哭起來,趕緊伸出手安撫她的小腦袋,很感激地說道,“丫頭,謝謝你,和君麻呂一起照顧了我一晚上。”
聽到明天這樣說,螢忍不住“哇”的一聲,撲在他懷里哭出聲,她長這么大,第一次這么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
“等下我們去把那處山泉毀掉,如果再讓其他經過的路人碰到這種事,可就沒我這么好的運氣。”明天推開螢,對著兩人嚴肅說道,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是有方助送的那兩張古符,保住了性命,恐怕自己昨晚就該死于狂亂中。
“嗯,對,不能把那種東西留下再去禍害別人。”螢也氣憤得點頭,叫嚷著把那處該死的山泉破壞掉。
君麻呂跟著明天他們二人,來到了昨晚發現的那處水池,他們驚奇地看到,那水池的顏色居然變了,不是昨晚的淺綠色,而是變成了平時常見的普通山泉水。
“怎么會這樣?”螢一臉不可思議地走到水池邊上,往水里一看,非常清澈,沒有任何東西,更本不像昨晚那樣。
“不對,這水還是昨晚的那股綠水。”明天搖頭判斷,“水池里的水,還有昨晚的那種香甜氣息。”
螢使勁嗅了下,確實是昨晚那種氣息。
“我們進洞看看。”君麻呂提議,走進不遠處那個被明天所發現的山洞。
“嗯。”明天和螢也一起跟著進去。
三人一路來到盡頭深處,發現這里水池的水,顏色和外面一樣,都變了。
“這是怎么回事?”明天疑惑不解,君麻呂看到這種情況,也回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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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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