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泊舟灣項目的事情…...”
“李樂哥”文心出口打斷了他“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也明了你的心境,不管怎樣本著自己的良心去做吧!”先前提及失憶,文心的心中亂作一團。此刻文心不愿再卷入三大集團的恩怨糾葛中,文心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找回自己的記憶,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有些事知道越少參與越少對大家或許都是好的吧。
“恩”李樂愣了,像是沒料到文心根本對這件事情毫無知道的興趣“我會本著自己的良心去做。”
一陣沉默。李樂終于忍不住又開口問道“你很在意你過去的記憶嗎?”
文心抬頭滿臉疑惑的看著李樂,不明白他緣何有此一問?
“每每提及你的失憶,你多少都會有些失態,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了任何一點興趣。”
“李樂哥”文心有氣無力地開口了“我今年或許25、或許26、或許更大,之前的二十幾年什么都沒留下,我…...真的很在意。”
“我會盡快幫你查的。”李樂像宣誓般斬釘截鐵地說。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文心滿心悲涼地說,不知不覺中對待自己丟失的記憶文心已然悲觀到如此境地了。但,這能怪文心嗎?李樂查過了、唐宇希查過了,伯父查過了….或許還有更多的人,不都是一無所獲嗎?
“文心……”李樂滿臉的擔心。
文心輕輕一笑“不管老天給我什么,我都會微笑著照單全收,善待萬事萬物,包括自己。所以….別擔心。”
李樂點頭了,可文心看得出他還是擔心。
出了餐廳,李樂還要去辦公室忙,文心拒絕了他送自己回去,想要一個人在這樣的都市霓虹中漫步,廣大的世界渺小的我,“小”了自己大抵也就“小”了失憶的悲涼。
在街心花園的長椅上坐下,任由時間流淌,任由心思流轉,直到身體給出了抗議的信號。
“阿嚏……”
伸手揉揉鼻頭,突然很想哭,狠狠地吸了口氣,只有文心自己知道,那是想要將泛濫的淚水憋回心里去。終是有一兩滴頑強的淚水流了出來,既來之則安之吧,文心也未曾伸手去擦,任由它們滑過臉頰,冰冰涼涼地落入脖頸。
有人坐在了文心的身邊,文心抬頭,看見唐宇希一臉的心疼。倔強、堅強瞬間決堤,淚水奔涌而出,文心再也管不住自己,撲在唐宇希的懷了狠狠地哭,用他高貴的衣服狠狠地擦著眼淚鼻涕。
唐宇希的懷抱很溫暖,他的懷抱很安全,文心不知道他的手怎樣擁住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哭成了什么樣子,應該很慘烈,否則怎么會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揉揉有些痛的頭,努力地回憶自己是誰?怎么會在這里?慢慢地現實明朗了,自己是失憶了的許文心,自己在唐宇希的公寓里。昨晚的一切如走馬燈般出現在腦海,文心心里一驚,自我安慰道或許只是夢一場。撲到鏡子前,雙眼紅腫的像核桃一般,文心徹底泄了氣,看來一切是真的了!
有人進來,不用想文心也知道是唐宇希,四處瞅瞅想要找到躲藏的地方,如果大地裂個縫將自己藏起來該多好,自己怎么昨晚就哭到他懷了去了呢?連文心都不明白自己的舉動,文心又該如何向唐宇希解釋?
門把手轉動的瞬間,文心像找到了救星般看到了唐宇希放在臥室沙發上的昨晚被自己狠狠蹂躪的他的外套,在唐宇希進門的瞬間文心將衣服抱在懷了遮住了頭。
“唐總,昨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記得了,這件衣服我洗干凈了再送過來”赤裸裸的謊言,昨晚雖要了紅酒,可文心和李樂只顧說話都是滴酒未沾,什么都不記得了就記得衣服?此刻的文心狼狽至極唯有奪門而出。
文心上班時盡量躲著唐宇希,也不知道他找沒找過自己,只沒想到他居然發了短信“在你找回記憶前我和你只會是總裁與秘書,所以,請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唐宇希這是什么意思,和李樂一樣嗎?不會再和自己曖昧,不會再對自己說莫名其妙的話嗎?
文心松了口氣,能這樣相處,于大家終歸是好的吧,文心這顆萌動的春心也輕松了很多。
還衣服、共同工作,一切都自自然然。文心喜歡這樣的感覺,隨遇而安順其自然,結局會怎樣那是水到渠成,這樣自然而毫無計較的人生多輕松!文心心情大好就主動約朋友去喝茶,清一色的娘子軍:郝連晨曦、王梓卿和佟靜怡,不論男人們在商場上如何廝殺,文心想女子之間的情誼還是一如既往的純粹。
如文心所料也如文心所愿,四個女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男人們在一起說什么:票子、車子、房子、女子,女子們在一起說什么:容貌、心情、人生、愛情。不管說什么最后都會說到愛情,說到愛情基本就不會再說什么別的話題。
“梓卿姐”佟靜怡這樣活潑的性子一盞茶的功夫就和王梓卿熟絡了“我們這里屬你最幸福了。”
“幸福就是腳上的鞋子,各有各的何必羨慕我呢?”或許是氣氛好,彼此說話又直接又放得開,再也沒有了虛與委蛇的寒暄和客套。
“哎”佟靜怡耷拉著腦袋,方才的靈動狡黠倏地不見了,滿臉的苦悶“在追尋愛情的路上我就像是注定要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的唐僧,我翻山越嶺櫛風沐雨就為了摘取愛情的果實。而李樂偏就要移山避之風雨阻之,哎”此一聲嘆息比前一聲更重更涼“且不論果子是甜是苦,就是能不能結果還得另當別論。”
“有志者事竟成嘛。”不忍看活潑可愛的佟靜怡如此愁悶,文心忍不住開口輕聲勸道。
“可在愛情里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佟靜怡嘟著嘴埋怨到。
“那放棄吧?”
“絕不!”佟靜怡坐直了身子堅定地說。文心笑了,這就是佟靜怡,像懸崖邊上愛慕云彩的野草,不管風吹日曬雨淋,也不論云化作雨的折磨,只一心往上長,去追尋自己心中的云彩。
“其實靜怡,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你在痛苦愛慕之人不愛自己的同時,有沒有慶幸過這世界上還有這么一個人值得你不管不顧的愛的瘋狂,有很多人恐怕終身都遇不見那個讓自己愛的瘋狂的人。”說完文心端起了茶杯。
“哦”佟靜怡若有所思地看著文心,王梓卿向文心投來贊許的目光,郝連晨曦依舊低著頭想心事,也不知聽見我們的對話沒有?